第二百三十八章 弦兒的婚事
蘇玄璟不想回答這個(gè)問題。
“與她說本公子不在。”蘇玄璟拭過唇角,繼續(xù)喝粥。
那丫鬟直接搖頭,“不行,她說她知道蘇公子在這里,昨日你們同車回來,她聽蘇公子與溫縣主說過!
蘇玄璟,“……”
雪姬好奇,“這柳瀅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?”
“她不是神圣,是神獸!碧K玄璟以為,人能聽懂好壞,柳瀅不能。
你與她意會(huì)的所有東西,她都不懂,這也是人才!見蘇玄璟不耐煩,雪姬起身,“我去。”
蘇玄璟相信雪姬能處理好此事便放任雪姬出面,自己躲在雅室里喝粥,心里所想乃蕭臣與他說過的一句話。
魏王妃,唯溫宛莫屬。
蘇玄璟停下喝粥的動(dòng)作,眼中深寒。
如何將蕭臣引入當(dāng)下這局,他要好好想想……
皇宮里,溫若萱許久未見溫宛,見到后硬是把自家侄女那張臉給揉圓了。
“怎么舍得來找姑姑?”
“想姑姑了!”
“真心的?”
“姑姑摸摸,看宛兒是不是真心的!”
見溫宛拉著自己的手摸向胸口,溫若萱也不客氣,還多摸了兩下,意味深長(zhǎng),“可以,很可以!”
溫宛,“……姑姑。”
“說吧,來找我何事?”溫若萱吩咐秋晴端過來溫宛最喜歡吃的糕點(diǎn),笑著道。
溫宛也不相瞞,“弦兒的婚事!
溫若萱扭頭過去。
“姑姑有所不知,宛兒前日去護(hù)國(guó)寺,偶遇宰相魏泓之子魏思源……”
“偶遇的不是魏王?”溫若萱其實(shí)更關(guān)心眼前這個(gè)侄女的婚事。
“姑姑!
“往下說……”溫若萱笑了笑,示意溫宛繼續(xù)。
溫宛隨后將魏思源與她說的那些話原原本本重復(fù),“魏思源真的很喜歡弦兒,只可惜宰相大人沒瞧上二叔他們,棒打鴛鴦!睖厝糨姘堰@話聽到心里,“姑姑今晨得到消息,想來與你說的事有些關(guān)系!
“何事?”
“魏思源昨夜在府里鬧的歡,被魏泓罰到祠堂跪了一整夜,今日又開始絕食,也不知道為何。”溫若萱神色冷肅下來,“弦兒對(duì)魏思源可有這樣的想法?”
“有的!
溫宛知道能瞞過姑姑不容易,她得盡力,“姑姑也知道,弦兒平日里在御南侯府總是小心翼翼,從不出錯(cuò),也從不給二叔跟嬸嬸添麻煩,因?yàn)檠壍年P(guān)系她一直自卑,而今魏泓不想魏思源娶弦兒,她便是想,也會(huì)不出說來!
溫若萱微微頜首,“你的意思?”
“宛兒覺得……如果姑姑能在皇上那里請(qǐng)道圣旨,這事兒由不得魏泓不同意。”溫宛忐忑看向溫若萱,沒有再往下說。溫若萱沉默片刻,拿起一塊糕點(diǎn)遞向溫宛,“這道圣旨好拿。”
“真的?”溫宛欣喜。
“姑姑敢說,自然做得到!
“可圣旨不能這樣就拿出來,顯得咱們御南侯府太強(qiáng)勢(shì)!睖赝鹑f不會(huì)為嫁一個(gè)溫弦,把整個(gè)御南侯府搭進(jìn)去。
溫若萱饒有興致,“哦?”
“魏思源是鐵了心要娶弦兒,這件事由他鬧大,滿城風(fēng)雨之后便是他宰相府不顧弦兒名節(jié),姑姑請(qǐng)旨也是萬般無奈之下替弦兒討個(gè)公道!睖赝鹱肿志渚洌J(rèn)真開口。
溫若萱眸間微亮,“宛兒,你這小腦袋瓜精明些了喲!
“湊合著還能用……”溫宛不是謙虛,她知道自己這腦袋差遠(yuǎn)了。
“此事姑姑先準(zhǔn)備著,何時(shí)要圣旨,你且叫人到宮里傳個(gè)話!
溫若萱抬手揉了揉溫宛的小腦袋,“長(zhǎng)大了。”
午膳之后,溫宛飽餐之后離開皇宮,她還有一個(gè)地方要去………
甘泉宮內(nèi),秋晴端茶過來,見溫若萱小憩在貴妃椅上,便想悄然退下。
“你覺得,宛兒這么著急撮合溫弦,是開竅了,還是出于真心?”
見主子醒過來,秋晴走過去,“奴婢瞧著像是真心,但又覺得……不像!
溫若萱垂眸,玉白指尖劃過衣袖上的紋路,“依銀蝶的說法,天慈庵是溫弦給宛兒下毒,伯樂坊是宛兒給溫弦下套,本宮了解宛兒,她斷不會(huì)無緣無故針對(duì)溫弦,想必溫弦在府里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!
秋晴以為然,“那這一次?”“宛兒不能容溫弦,那必是溫弦觸及到她的底線!睖厝糨娉冻兑滦,“若是禍害,盡早嫁出去也好!
秋晴點(diǎn)頭,“這次溫縣主行事,也算思慮周全。”
“那孩子還是善良,明知是惡仆,留著何用。”溫若萱輕吁口氣,“銀蝶的事,可妥當(dāng)?”
“娘娘放心,銀蝶已經(jīng)癡傻,認(rèn)不得人了!
溫若萱懶懶靠在貴妃椅上,美眸微瞇,不再說話。
她的宛兒在成長(zhǎng),只是少了些狠勁兒。
活在吃人的世道里,不是惡人,就是死人……
午時(shí)將過,自皇宮回到御南侯府的溫宛,終于等到魏沉央。
徐福守的巷子,看到魏沉央馬車拐進(jìn)來直接駕車擋住去路。
馬車突然停下來,車廂里傳來魏沉央的聲音。
有下人稟報(bào)之后,魏沉央從車廂里走出來,上了溫宛的馬車。
自離開無逸齋,二人再未見面。
此刻車廂里,魏沉央禮數(shù)周全,落座時(shí)眉眼含笑。
“同窗之誼,都怪沉央伯樂坊太過繁忙,否則早該約縣主同游花間樓,嘗嘗鮮!蔽撼裂霟o所謂褒貶,說的是事實(shí)。
溫宛慚愧,若非重活一世,她與魏沉央的差距隔的是星辰和大海。
“魏大姑娘今日不忙了?”溫宛無意逞口舌之爭(zhēng),揚(yáng)唇道。
魏沉央瞧著溫宛那副樣子,該怎么形容,不入法眼。周若蘭尚且還能叫她費(fèi)些心思算計(jì),今日敢與她戴相同的手鏈,他日就敢與她穿同樣的衣服,用同樣的東西,攀同樣的高度。
任何有可能威脅到她的人,都要在其羽翼未豐滿時(shí)斬草除根。
要知道,她的手鏈乃是定制,周若蘭能有同款,絕對(duì)不是意外。
“忙也要過來探望一下溫二姑娘!蔽撼裂氩辉赴褧r(shí)間浪費(fèi)在無意義的人身上。
溫宛堵的就是這個(gè)可能!
萬一叫魏沉央見到溫弦,溫弦知道此事豈不是有了喘息的機(jī)會(huì)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