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,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冷了下來,說了句:“小子,你不要裝瘋賣傻,什么苗先生的事情?什么考慮答應?自己趕緊滾,不然我就用電棍教你做人了!
我眉頭擰起,眼神驟然一冷。
泥人都有三分火氣,況且我還不是泥人。
“小子,你什么表情,他媽的!北0舶纬鲅g電棍,朝著我揮打下來!
我斜閃一步,進了莊園內。
保安打了個空,回頭罵道:“你干什么!滾出來!”
大門右側還有個保安室,一窩蜂鉆出來十來人,全都怒目相視。
我眉頭再皺。
若非是不能傷普通人,我多少給先前那保安一點兒教訓,他自是知道去找人。
下一秒,那群保安全都氣勢洶洶朝著我圍來。
我轉身,徑直朝著莊園深處走去,同時摸出來天樞盤。
觀看其上指針方位,心頭推演。
沒人去通報,就只能自己找。
以八卦斷法尋人,用名起卦象,苗三陽一個名字中,卻有三個卦位,分別是巽卦東南,坤卦西南。
其中巽卦重疊兩次,尋他的位置,就以巽卦為主,為東南方,這唐家莊園的花園中!
莊園很大,我疾走了幾分鐘,腳下都還是草皮地,當然,視線中已經掠過幾棟房子了。
后邊兒的保安愈發(fā)怒氣沖沖,他們似是氣急,直接要跑起來。
我臉色一沉,反倒是停下來了。
一群人轉眼就將層層疊疊圍在中間。
不過,當他們伸手抓我的時候,我身體靈活扭動,腳下踩住了不同的方位,三兩下就擠出了人群,而他們?yōu)榱藝∥遥瑤缀跏指苤,腳也胡亂踩著,擋住了其余人的腳。
以至于他們發(fā)現我擠出來后,都想要繼續(xù)來追我,結果前頭幾個人手腳無措,率先倒了下去,后邊兒的人自是被帶著倒下,他們就像是一團亂了的麻線球纏在一起,顯得分外狼狽。
我壓根沒有出手,就只是被動鉆出他們,自不算傷了普通人。
又走了兩分鐘,后邊兒人一瘸一拐,踉踉蹌蹌跟上來。
眼前總算瞧見了一個瓦房,當然不是普通的烏瓦,而是琉璃瓦,屋頂似是工藝品一般,屋墻青磚,既有質樸格調,又不失奢華。
瓦房被院子圍起,院子卻沒有墻,是一排青竹圍了起來,院內載著不少花草,顯得氣息幽靜典雅。
竹柵欄的院門口,卻站著兩人。
其一是唐家家主唐衛(wèi)明,另一人年紀輕輕,二十來歲,穿著襯衣,清秀卻不失穩(wěn)重,不正是先前在老物街攔住許悠悠,把東西硬塞給許家的唐家少爺,唐衛(wèi)明孫子嗎?
兩人本來說著話,忽地一下抬起頭,看向我這邊兒。
唐衛(wèi)明瞧見我的時候,愣住片刻,眉心都擰起。
那年輕人眼中卻一陣驚喜。
一兩個呼吸間,我就停在兩人面前。
“陳先生!你怎么會……”那年輕人還沒說完,視線就看向我后方,臉色都顯得不自然起來。
唐衛(wèi)明微皺著眉,視線從我身上,落至后方那群保安身上。
“一個個飯桶!”??唐衛(wèi)明罵了一句。
當頭那保安,年紀大一些,四十來歲,顯然是領頭的。
他一臉尷尬賠笑的表情。
“家主……是,是……馬上我們就將這小子弄出去,他跑的太快了,還滿嘴胡說八道,我們馬上就……”
結果,唐衛(wèi)明的臉色更難看,顯然是面子受了辱。
“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?唐家要你們何用?!”唐衛(wèi)民再罵了一句。
幾個保安面面相覷,一時間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那年輕人則是賠笑的表情,先和我說了句陳先生抱歉,才走向那幾個保安。
霎時,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保安,這一瞬都垮了下來,額頭上都見了汗。
很快,那年輕人就將保安驅散了。
唐衛(wèi)明閉了閉眼,再看向我,啞聲說了句:“陳先生登門,倒是沒個通知,弄出的動靜不小!
“并非我想直接登門,貴家保安脾氣都挺大。”我面色不變。
唐衛(wèi)明悶哼了一聲,眼皮都在微顫。
“陳先生……我回頭會好好訓誡他們,著實抱歉!蹦悄贻p人上前,臉上都是苦笑。
我沒有和他們多言,扭頭看向院門里,里邊兒的瓦屋關著門。
不需要問,就知道苗三陽在里邊兒。??邁步,我正要直接走進去。
那年輕人卻忽的上前一些,攔住了我,眼中略有歉意。
唐衛(wèi)民吐了口濁氣,才說:“苗先生正在見貴客,陳先生,陳道長,你就稍等片刻吧,貴客走了之后,你就可以進去了!
貴客?
苗三陽還請了別的人?
我倒是沒多說多話,后退一步,沒有再往里了。
唐衛(wèi)明對我的態(tài)度,多少有些冷淡,還是因為苗三陽的緣由,否則,憑他的脾氣,應該會對我置之不理。
那年輕人倒是好得多,和我說了名字叫唐煜,又不知道從哪兒去給我弄了張椅子,讓我坐下歇著等。
這讓唐衛(wèi)明多看了唐煜一眼。
唐煜的恭敬,不由得讓我也多看他一眼。
此人雖然年輕,但知道禮賢下士,不簡單。
不過,我并沒有坐。
本身這里就是唐家,再加上我來見苗三陽,算是商談合作,沒有誰高誰一等。
唐煜禮賢下士,是他的事兒。
我若是坐了,就等同于我想踩苗三陽一頭了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等了約莫十幾分鐘,瓦屋的門開了,走出來了三人。
他們臉色都不是太好看,似有種敗興而歸的感覺。
不過,瞧見他們后,我臉色卻變了變。
這三人當頭一個是薛燼,后方兩人,就是他的師兄師姐,張炯和祁鈺!
下一瞬,他們三人同樣瞧見了我。
張炯和祁鈺的臉上,瞬露出來濃烈殺機。
薛燼神態(tài)陰沉,眼中思索萬分。
空氣凝滯起來。
我微吐一口濁氣。
雖說是冤家路窄,但這里是唐家,苗三陽在此地,打是肯定打不起來的。
他們應該是找苗三陽有事?
只是我疑惑,余文不是說,他們去某處地方辦事了嗎?
怎么會出現在此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