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在陳禮這邊計劃緊鑼密鼓展開的同時。
另一旁,迎來新一天的京城內(nèi),也從皇城內(nèi)響起了忙碌的聲音。
只不過這并非是群臣上朝。
而是拖延了一日的地祭大殿,總算在孔雀臺展開了。
只是,不同之處,比起前幾日又有了許多。
何當國等往日里站在首位上的大臣全部不見。
只有王朝君一眾中間層面的熟悉面孔,還站在那里。
而最前方的位置上,已然缺席敘舊的陳高熾,劉毅,陳如虎等人赫然在列。
但最引人注目的。
還是往日陳禮所坐的王位上,如今卻坐著九皇爺陳嵩!
甚至,就連小太子陳耀宗也沒在上位,反而是在陳嵩懷中!
“啟稟攝政王皇爺,文武群臣已然到齊,還請您訓話!
楚湘云從下面一步步的走了上來,恭敬的躬身道,臉上只有完完全全的恭敬。
陳耀宗本想開口,但陳嵩卻一打斷道:
“不對吧楚公公,你確定在京要員都到場了嗎?”
說著話,陳嵩站了起來,那雄闊的身姿好似能籠罩下面全部大臣一般。
“是都到場了。不知皇爺所指的是?”
“這還用問嗎,這地祭大殿如此重大的事情,鎮(zhèn)王陳禮為何沒來?”
陳嵩冷冷的開口說道,只此一句瞬間就讓剛才還算緩和的氣氛瞬間又嚴肅了起來。
陳禮!
這個名字,在這兩天可謂是朝堂上的禁忌!
陳嵩宣布立自己的攝政王的時候,朝堂上有人敢開口異議。
陳嵩以擅自結(jié)黨營私,圖謀不軌的罪名捉拿何當國時,有人敢說話。
可唯獨提到陳禮,無人敢言!
因為這個可是一旦說錯話,全族都可能覆滅的忌諱!
“九皇爺,您忘了吧?鎮(zhèn)王殿下正在河東賑災呢,今天他是肯定來不了了。”
陳高熾此時邁步而出,對著陳嵩拱手一拜冷笑道:
“不過,孫兒我記得皇叔的家眷也在,有她們的話,也能滿足地祭要求吧?”
嗯?!
這罪該萬死的陳高熾,果然還是盯上王爺?shù)募揖炝嗣??br>
王朝君等人面色當即一變。
“那就去請吧?不知哪位愛卿愿意走這一遭呢?”
“回稟皇爺,就讓孫兒去吧。畢竟皇叔到京這么久,孫兒還沒去拜訪過,更沒給皇嬸請安呢。”
陳高熾似是譏諷的看了王朝君等人一眼,說完話便邁步而出。
那高傲的姿態(tài)仿佛就是在說,現(xiàn)在老子就要去拿你們的主子家人開刀了。
你們又能怎么樣呢?
但這腳還沒等走出去幾步,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來一道身影攔在了他面前。
“陳高熾!你他娘的目中到底有沒有尊上了?”
“鎮(zhèn)王不在,你一個狗屁不是的東西,有什么資格去府上打擾皇妃?!”
轟!
在如今這朝堂局面之下,有人攔得勢的陳高熾就已經(jīng)很夸張了。
更別提對他出口成臟了!
而就在眾人,包括陳高熾都瞪眼看向那說話之人的這時。
人群最前面,一直沉默寡言的陳如虎突然一瞪眼:
“孽子,休要在此胡言亂語,速速退下!”
說話之人,竟正是陳如虎的兒子陳小豹!
“爹,兒也是朝廷一品,更有太子殿下欽封的霸王之名,有何資格不能在這說話?”
陳小豹吹胡子瞪眼的走前兩步,無視自己親爹的話語來到了陳高熾面前。
“本王跟你說話,你耳朵是聾了嗎?”
“陳高熾,按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叔,按爵位和官品,你現(xiàn)在有哪個?”
“再不回話,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了!”
雖然實際上年齡比陳高熾小,勢力等也不如陳高熾。
但此刻陳小豹身上的氣勢那叫一個充足,說著話竟直接舉起胳膊,作勢就要抽出巴掌!
“好了!今日地祭大殿,爾等身為皇室,休要在此胡鬧!”
最終,還是陳嵩沉聲一喝,那充滿了力量的聲音直接逼開了二人。
“陳將軍,管好你的兒子,這地方不是他能胡鬧的!
“是……皇伯請放心,我會管好他的!
陳如虎黑著臉點了點頭,隨即攙扶起了陳小豹。
“你這逆子是不是瘋了?跟他們作對有什么好處?!”
“爹,你不懂!他要是去為難嫂子的話,我真有麻煩啊……”
陳小豹壓低了聲音,但仍舊有些焦急道。
他之所以這般冒著大不違出來,還不是因為郭夢雨也在鎮(zhèn)王府!
要是她們出點什么麻煩,那些產(chǎn)業(yè)自己一個人可玩不轉(zhuǎn)!
“好了,既然如此,那就不請也罷,請?zhí)拥钕律吓_,主持地祭大典吧!
陳嵩再次看了陳如虎一眼,隨即無所謂的揮了下袖子。
只是緊跟著,他又壓低了聲音道:
“侄子,你能護得了她們一時,護不了她們一世!
“皇伯我要做的事,還沒人能阻攔。你可不要站錯了隊啊!
“多勞皇伯操心了。侄兒無心參與任何爭執(zhí),會約束好兒子的!
陳如虎對其拱了拱手,隨即也不再多說什么。
地祭大典開始正常的舉行。
而在另一旁的某座高閣內(nèi),謝長云拍打了下手中的兩個木牌,跟著扔給了一旁的幾個手下。
“去吧。九皇爺發(fā)出信號了。記得做的干凈一些!
“是!大人放心,今晚之后,鎮(zhèn)王府將雞犬不留!”
……
山河關城內(nèi),日上三竿。
在這秋老虎時節(jié),正午土地都被曬冒煙的時候。
一眾嬌生慣養(yǎng)的權貴們,卻都出奇的出現(xiàn)在了街道上。
而在這醉花樓前撞了個對面的眾人,全都是神情一愣,跟著客套了起來。
“嗯?李兄,你怎么也來醉花樓了?今日不是令尊八十大壽嗎?”
“啊,啊,這個家里有愚弟在就可以了,我這個不成器的老大沒資格給家父賀壽。”
“呵呵,二位賢兄就不必如此客氣了。今天來醉花樓為的是什么,你我不是都心知肚明嗎?”
直到有一人開口挑破了真相,眾人這才面面相覷了起來。
“看來大家都是所為一件事來的了?”
“真是奇了怪,這李二娘今天做的什么鬼,說有百萬兩的好貨讓我?guī)сy票來,卻又把大家都請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