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秦士兵一個又一個的倒下,直到山巔只剩白起孤零零的一人。
白起的身影也愈發(fā)的黯淡透明,一縷縷的生機化為金光飄向天際,再斬殺了第六只主神境小羊仔后,他的身體終于因為一天內(nèi)長時間維持在半步至高境緩緩崩潰 。
“陛下呀,您就不能讓我再多殺一會兒嗎?”白起仰天長嘆。
兩只主神境小山羊同時出手攻擊,但它們卻撲了個空,因為白起的身影已經(jīng)徹底消散,只留一把滿是缺口的斷刀插在一只主神境小山羊尸體的眉心。
“咩……咩……咩……”
詭異的羊叫從小羊仔們嘴里發(fā)出,突破了白起這層防線后,烏壓壓的小羊仔再次飛快的向著妙妙追去。
蒙恬見此豁然停住腳步:“帝后你帶著陛下先走,我來斷后!”
此時背后長著一雙肉翅的小羊仔們已經(jīng)追了上來,妙妙背著張?zhí)矫蛑齑,她的身影連續(xù)閃爍,躲避著小羊仔的攻擊。
“哈哈哈,為了這次計劃,這次的孩子我培育了很久,那些長著翅膀的孩子速度奇快,每一只的速度都堪比半步至高,他們逃不了的!”莎布尼古拉斯的身子快速的重組,擁有基因法的她好似不死不滅,不但能隨意改變自己身體的形態(tài),甚至能做到滴血重生。
蚩夢回頭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咯嘣作響,此時她的身體好似滿布率裂紋的精美瓷器,一碰便碎。
但蚩夢對此毫不介意,直到此時她才顯露出自己真正的殺意,如果說白起身上的殺氣是為滅國,那蚩夢此時身上的殺氣則是為滅世而生。
“我想知道,如果我現(xiàn)在在這里殺了你,你那些丑孩子會怎么樣?”蚩夢瞇著眼道。
“不許你這么說它們,而且你也殺不了我!
三柱神中單論戰(zhàn)斗力我確實不強,但若論生存能力,我絕不弱于門之鑰和混沌,就算你能再將我的身子打爆一千次、一萬次,對于我依然一點影響也沒有!”黑山羊冷冷道。
“這個我知道啊!”
“那你還做無用功?”
“在強大的基因法則加持下,你的身體確實可以做到不死不滅,但靈魂呢?
白起前輩說過,要把真正的殺意掩藏在最深處,時機一到一擊必殺,剛才你以為我只是在攻擊你的肉體?”蚩夢一步一步的向著黑山羊逼近。
黑山羊面色大變:“什么時候?”
“我為兵主,以身為兵,以敵為兵,天下一切皆可為兵,我的每一擊損耗的并不只是我的身軀,還有你的靈魂,只不過你的感覺暫時被我屏蔽了而已!”
“不,你不可能做到這一點!”在蚩夢說出這些話后,黑山羊終于察覺到了不對,她發(fā)覺此時自己的靈魂已經(jīng)千瘡百孔。
“兵器能感受到什么,是由人決定的!”蚩夢腳下用力,快速的向著黑山羊沖去。
黑山羊終于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飛快的逃竄,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孩子當擋箭牌。
可只有克萊因境的小羊仔對于現(xiàn)在的蚩夢來說跟塵埃也差不了多少,蚩夢踏碎虛空一個閃身便追上了黑山羊,并且右拳蓄力猛然揮出。
此時的黑山羊終于放棄了變化出的人類形態(tài),恢復成了一只不可描述、無法名狀的怪物,她身后無數(shù)條惡心的觸手猛然伸出,纏繞住了蚩夢的右臂。
蚩夢左拳緊跟而至,但還是被黑山樣的觸手纏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實。
“我是大母神莎布尼古拉斯,是主宰在這個世界的意志,誰都殺不死我……”
“聒噪!”蚩夢身子猛然后仰,然后用力的給了莎布尼古拉斯一記重重的頭錘。
莎布尼古拉斯的聲音戛然而止!
咔嚓咔嚓咔嚓……
黑山羊千瘡百孔的靈魂正在碎裂,她那詭異的橫瞳慢慢失去神采,黑山羊如小山般的身軀慢慢癱軟下去,就如同一灘爛泥。
黑山羊的靈魂被磨滅后,小山羊們徹底陷入了癲狂,就如同一個失去了蜂王的蜂群,這些骯臟的怪物也頓時喪失了自己生存的意義。
這對于陷入包圍的妙妙三人來說是一個好事,因為這些小羊仔不單只會進攻他們了,同時開始瘋狂的互相吞噬,這讓蒙恬和妙妙身上的壓力驟減。
失去了左臂的蒙恬沖到妙妙身邊:“我們快走!”
蚩夢看著那一團不斷鼓動的爛肉,想要一腳將其踏碎,但她抬起的右腳卻沒有動靜,蚩夢目光向下掃去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右腿已經(jīng)斷在了原地。
一塊臉皮從其絕美的容顏上脫落,蚩夢下意識的摸了摸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空空蕩蕩,蚩夢身體的潛力早就被自己掏得干干凈凈。
一塊一的晶瑩隨風而散,她最后看向快速移動的粉紅衣衫,以及那個被其背在背上的男人喃喃:“妙妙,你大膽的往前走,別回頭!
太平,你這家伙明明喜歡我,卻非要讓一個女孩子主動說,我要罰你,就罰你……再也見不到我!”
呼……
一陣清風刮過,蚩夢的身影化為了片片晶瑩的花朵消散在了天地。
妙妙抿著嘴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流下,但她現(xiàn)在不能回頭也不敢回頭,回頭就真的要被留在這里!
“蚩夢……蚩夢……!”張?zhí)交靵y的眼球不住的顫抖:“我不會讓你死,我不會讓你們死的!”
“映……,映照……諸天!”
這次妙妙并沒阻止他,也不用阻止他。
“為什么沒反應,為什么我感受不到蚩夢、神秀、姜紫、徐來之的靈魂?”
他的精神力劇烈波動,隨時都會崩潰。
妙妙見此無奈的解釋:“為了防止你再使用這個技能,我們幾個曾經(jīng)做過約定,以后不管是誰身死,都會將自己的靈魂信息散于整片天地,除非你獻祭整個宇宙來復活我們,不然你根本收集不齊我們的靈魂!”
“你們……,噗~”張?zhí)揭豢邗r血噴出,他的世界猛然一黑。
…………
“臭小子,起來上學去了,再不起來就遲到了!”
張母熟悉的聲音在張?zhí)蕉呿懫穑笥昧Φ膶⑺^上的AI頭盔扯下。
“媽~,你干什么?”
張母氣呼呼的將頭盔丟在一旁的桌子上:“你又在玩【斬神】這款游戲了,我跟你說過多少次,不要帶著頭盔睡覺,趕緊起來吃飯!”
張?zhí)綇拇采媳钠饋砜焖傧词,他看了一眼時鐘,抓起兩個包子就跑:“媽,我要遲到了,就先走了!”
張母用圍裙擦了擦手氣道:“臭小子,在學校給我好好學習!”
張?zhí)揭贿呁炖镆右贿吙焖俦寂,翻過矮墻跳過護欄,終于在門衛(wèi)大爺關(guān)門前一個滑鏟進入了校區(qū),踏著上課鈴聲進了教室。
英語老師推了推眼鏡不悅道:“怎么又是你?趕緊回自己的座位,馬上要上課了!”
張?zhí)娇聪蚪淌,一張張熟悉同學的面孔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。
“林七夜、曹淵、江洱、沈青竹……,徐來之、姜紫、神秀、蚩夢、涂山妙妙……”
張?zhí)缴袂橐魂嚮秀,他的頭劇烈的疼痛起來,班里明戀他的妙妙立即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沖了過來:“太平,你沒事吧?”
“太平……,你沒事吧?”
張?zhí)矫腿惑@醒,涂山妙妙焦急無比,她一邊躲避著小羊仔的攻擊,一邊又顧及著張?zhí)降那闆r。
“我這是……在哪?”
張?zhí)教ь^,他又回到了安靜溫暖的教室。
“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涂山妙妙問。
“沒有,我只是……”張?zhí)降脑掃沒說完,又再次被拉回滿是怪物的世界。
而后他的感知便在兩個世界反復橫跳,張?zhí)轿孀∽约旱哪X袋:“到底是我因為受不了打擊分裂出一個平靜美好的世界,還是現(xiàn)在這個世界不過只是一場游戲!”
“太平,你不要嚇我!”兩個世界的妙妙同時說出了相同的話。
“妙妙,我分不清……分不清啊!”
最糟糕的事情發(fā)生了,在阿撒托斯污染沒有清除的情況下,張?zhí)降摹拘年P(guān)】陡然降臨,或許說是因為污染,他的心關(guān)才能降臨,內(nèi)因外果交織不斷,讓這個【心關(guān)】幾乎無法跨越。
而且阿撒托斯本源污染趁著張?zhí)阶顬榇嗳踔畷r,開始大規(guī)模攻城掠地。
粗大的血管慢慢在張?zhí)窖壑苈∑穑缓笱杆倥罎M了他的全身,如果照這個情況下去,不出一刻鐘,張?zhí)骄蜁粡氐孜廴境煽讼瞪铩?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