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秀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:“我去,牛逼啊太平!”
但張?zhí)經(jīng)]有回話,整個人還是保持那一個揮劍的動作,他的雙眼呈現(xiàn)灰白之色,已然失去了意識。
此時的暴怒雖然被砍成兩半,但依舊還活著,他怨毒的爬向張?zhí)剑胍獙⒆约嚎吵蓛啥蔚募一锼核椤?br>
神秀見此哪里能答應(yīng),他撲上前去,和暴怒的上半身扭打在一起。
此時的暴怒被張?zhí)綌財,?qiáng)大的防御力被破,而神秀就攻他的下三路,一節(jié)節(jié)的腸子被其粗暴地扯出,各種內(nèi)臟流了一地。
但即使這樣,暴怒依然沒有死,他用力的捶打著神秀,甚至張開大嘴咬住了他的肩膀。
小和尚此時也犯了渾勁,他不管不顧的伸手在暴怒的胸腔里胡亂摸索著,但此時里面已經(jīng)空空如也,直到神秀在其胸口摸到了一片金屬碎片。
“啊~”
神秀忍住肩膀上傳來的劇痛,大吼著將那片金屬碎片拔了出來。
東皇鐘殘片離體的那一刻,暴怒身上的青綠色紋路狂閃了幾下,而后它便完全失去了生機(jī)。
一聲嘹亮的雕鳴劃破長空,涂山妙妙和蚩夢從高處躍下,她們手里還拎著被揍成豬頭的蛇女。
在看到現(xiàn)場慘烈的一幕后,兩個女孩震驚的張大了嘴巴。
“太平,太平……”涂山妙妙幾乎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張?zhí)缴砩系纳,她踉蹌上前抱住對方,身上綠光大作,拼命的將自己的妖力灌送給張?zhí)健?br>
蚩夢上前用力的將暴怒的嘴掰開,并從頭上拔下幾根青絲,金蠶蠱和聚邪蠱從她眉心飛出,各自銜著的蚩夢頭發(fā)在神秀的傷口不斷穿梭,將神秀已經(jīng)快要斷掉的胳膊縫合。
“怎么辦,怎么辦,太平要死了……”涂山妙妙此時心亂如麻慌的不行。
蚩夢向張?zhí)娇戳艘谎畚⑽櫭迹骸瓣P(guān)心則亂,這家伙哪有這么容易死的,你看他眉心的小火苗還燃著呢!”
“可它馬上就要熄滅了呀!”
“滅不了,張?zhí)秸f過,只要他頭頂?shù)幕鹈绮粶纾湍芙o那些難民吊著一口氣,同樣的,只要那些災(zāi)民還心存希望,他眉心的火苗也便不會滅!”
“對對對,我怎么把薪火相傳的特性給忘了,你那邊好了沒有,小和尚都死不了,太平身上也有很多傷口,你趕緊來幫忙!”
“還有,用我的毛發(fā)……”
蛇女被丟在地上用捆仙索綁住,她看著被斬成兩段的暴怒雙眼血紅:“這不可能,怎么可能,沒頭腦有無量境強(qiáng)者的身體素質(zhì),在那神秘碎片的加持下,根本沒有人能打破他的防御!”
涂山妙妙聽到她的話眼中盡是殺意:“既然那黑色的家伙死了,你也就沒有用了!”
她伸手掐住蛇女雪白的脖頸,就那樣將蛇女拎了起來,對于敢傷害張?zhí)降募一,妙妙可不會心慈手軟?br>
“等一下,我還有用……”蛇女的身子在空中無助的扭動。
“李家軒,陸安小隊(duì)守夜人,三年前加入信徒……
王明正,信徒第35席……
齊辰飛……
…………”
一個個的名字被她快速的報了出來,她想以信徒在守夜人中的信息來換取自己的活命。
可妙妙又哪里會管那些,她的手上不斷用力,不一會兒蛇女的信子便吐出嘴外,雙眼開始上翻。
蚩夢走過來按住她的肩膀:“妙妙還是將她交給上邊吧,活著的蛇女比死了的更有用!
“敢傷害太平,她必須死!”
“你可曾想過,如果張?zhí)浆F(xiàn)在清醒著,他會怎么做?”
聽到這話,涂山妙妙的眼神一軟,她憤憤不平的將蛇女丟在地上,然后又用力的踹了對方幾腳:“就讓你再多活兩天!”
蛇女怨毒的看著涂山妙妙,但現(xiàn)在的她一個字也不敢多說,生怕面前這個妖艷到了極致的女孩反悔。
三小時后,津南山下三號村莊全部搜救完畢,盡管因?yàn)楸┡型镜膿v亂,有十幾人無辜的送了性命,但韓立的這一組依然是效率最高救援速度最快的一組。
張?zhí)街貍杳,神秀骨頭也折了不少,所以他們二人不得不暫時退出這次的救援任務(wù)。
涂山妙妙任性的要留在張?zhí)缴磉,韓立無奈之下,只能讓他跟隨著難民一起返回蒼南市,并且執(zhí)行對蛇女的押送任務(wù)。
“長官,我反對!”蛇女立即提出抗議。
涂山妙妙反手給她一個大嘴巴,抽的蛇女在地上打滾:“不好意思,反對無效!”
由于蚩夢對于搜救工作的重要性,她被韓立教官強(qiáng)行留在搜救隊(duì)伍中,在休整四十分鐘后,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最近的三號村莊進(jìn)行救援。
…………
三天之后。
張?zhí)接朴菩褋,他此時感覺整個人身子都散了架,骨頭跟肌肉分離了一般。
好在病房的枕頭還算舒服,這幾天讓他做了很多好夢,他艱難的轉(zhuǎn)動腦袋,一股熟悉的幽香便傳入了他的鼻孔。
他努力的扭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枕著的哪里是什么枕頭,而是一根紅色的狐尾。
張?zhí)娇粗吭诖策呅№拿蠲钚闹杏行└袆,涂山妙妙也感覺到了狐尾上的異動抬起了頭來。
她揉了揉兩個熊貓眼,開始是迷茫,而后是驚喜。
“太平你醒了!”
“這家伙可醒了,小納還以為他再也醒不過來了呢!”神秀拄著拐杖,左肩之上打著厚重的石膏一瘸一拐的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你死了我都不會死,對了,怎么沒有看到蚩夢?”張?zhí)江h(huán)視一周后皺眉。
說曹操曹操到。
蚩夢拎著兩個果籃走了進(jìn)來,和往日不同的是,這丫頭的身上今天還掛滿了花環(huán),雖然神情疲憊至極,人也瘦了兩圈,但興致卻很高。
“蚩夢你身上的這些花哪來的?”神秀不解的問道。
“村民們送的啊,你們?nèi)齻早早的退出了救援,我可是一直奮戰(zhàn)了三天三夜都沒合眼,把我的本命蠱們都累傻了。
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,有村民開始向我獻(xiàn)花,他們還叫我什么……最可愛的人!
可愛這一點(diǎn)我自己也承認(rèn),但最可愛就有點(diǎn)言過其實(shí)了!”蚩夢雖然說的話謙虛,但她明擺著就是在炫耀。
張?zhí)脚ζ鹕,但用了兩次力也沒有成功,涂山妙妙趕緊又將剩下的兩根尾巴塞到他后背下面,將其身子墊高。
“我昏迷后,后來的事情怎么樣了?”
蚩夢想了一下:“暴怒被殺,后續(xù)有專業(yè)人員回收了它的尸體,至于蛇女,妙妙已經(jīng)交給了專業(yè)人員審問,她的下半輩子將在齋戒所度過,我回來時大部隊(duì)已經(jīng)上山,并接手了接下來的救援以及重建工作……
還有一件事,這次古神教會好像針對的不只是你一個……”
“不可能,我不會相信,拽哥他不會死的……
就算人被燒焦,被壓在石頭地下……
七夜你相信我,他有回天玉的……”
百里涂明痛苦的聲音從隔壁病房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