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的一聲,子彈并沒有射在范樺身上,而是擊打在了他身前的水泥地上面,濺起的碎屑都拍在范樺的臉上。
范樺見狀,在心頭極其恐懼之下,竟然雙眼一翻,暈死過去。
與此同時(shí),一股惡臭傳來,他竟然直接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。
張靖柔還以為周凡真的把他殺了,頓時(shí)急道:
“哎呀,要是這樣,你可就成了殺人犯了!這……這……你先等一會(huì)兒,我問問我爸爸,該怎么辦!”
說著,她就要掏出手機(jī),去給自己的爸爸打電話。
周凡看到她著急的樣子,忍不住笑道:
“小柔,你見誰死了,會(huì)是這個(gè)味道?難道他血管里,流的都是大便?”
張靖柔也聞到了這股惡臭,皺起眉頭,看向周凡,奇怪道:
“那這是怎么回事?”
當(dāng)聽到范樺只是驚嚇過度,暈了過去時(shí),她才松了口氣。
只見她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說道:
“既然這樣,那就好辦了,咱們把他綁了,關(guān)起來,去給范樺要贖金!”
周凡忍不住笑道:
“你還好意思說我呢,我沒殺他,但是你連怎么綁起來要贖金都想好了,你可比我厲害多了!”
張靖柔有些臉紅,爭辯道:
“誰讓他這么壞了?就是不殺他也絕不能饒過他,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(jià)!”
就在她說完這些,話音剛落的時(shí)候,竟然又有一輛汽車從大門口闖了進(jìn)來。
這是一輛高大的越野車,看起來就價(jià)值不菲。
周凡皺眉問道:
“小柔,這是你叫過來的人?”
張靖柔也是滿眼疑惑,搖頭道:
“我是自己來的,誰也沒叫,況且,這不是我公司的車!
就在這時(shí),車門打開,四五個(gè)大漢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而門口處,也有一輛越野車停了下來,車上同樣下來了一群大漢,轉(zhuǎn)眼就把站在卡車邊上指揮裝車的司機(jī)再次摁倒在地。
周凡笑道:
“看起來是咱們的對頭到了,不知道這次是誰?”
只見緊隨其后,一輛豪華加長轎車再次從門口駛?cè)搿?br>
轎車停下之后,一名壯漢趕緊來到旁邊,伸手拉開了車門。
周凡這張靖柔都凝目看去,只見一個(gè)身材矮小,面容和范樺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人,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這人就是范梁?周凡心中泛起了疑問。
范樺好歹也有三分帥氣,這要是范梁的話,那么光是看外貌,就連范樺都不如。
他看向張靖柔,發(fā)現(xiàn)張靖柔眉頭緊皺,臉色有些凝重。
看來自己猜的沒錯(cuò),這人應(yīng)該就是范梁。
范梁,從車上下來,先是掃了一眼廠房里面的幾人,當(dāng)看到范樺這狼狽的樣子時(shí),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。
范樺聽到聲音,向后看去,見到范梁的時(shí)候,明顯激動(dòng)起來。
但是范梁并不搭理范樺,而是信步走進(jìn)了廠房里,對周凡和張靖柔說道:
“我要是猜得不錯(cuò)的話,你們就是周凡和張靖柔吧?”
周凡沒有回答。張靖柔說道:
“你猜的沒錯(cuò),你是范梁?”
然而,范梁并沒有回答兩人,似乎是故意要晾兩人這么一下。
他看向了地上的范樺,斥道:
“真是個(gè)廢物,做什么事都做不好!趕緊給我滾回去!”
范樺猶猶豫豫,卻不敢動(dòng)。
他知道周凡的厲害,生怕自己離開時(shí),周凡從后面給他來這么一下。
但是范梁并不知道,他還以為范樺只是單純的膽小如鼠罷了,對著旁邊的壯漢說道:
“把他給我?guī)ё!?br>
壯漢聽聞,二話不說,就要架起范樺準(zhǔn)備離開。
張靖柔見到他們竟然直接無視了自己,忍無可忍,怒道:
“給我停下!現(xiàn)在不準(zhǔn)離開!”
也是這時(shí),范樺手上的傷口受到晃動(dòng),更加劇烈的痛了起來,頓時(shí)慘叫一聲。
直到現(xiàn)在,范梁才發(fā)現(xiàn)了范樺手上的血洞。
他臉色頓時(shí)一肅,朝著那兩名壯漢擺了擺手,讓壯漢停下。
接著,他來到范樺旁邊,把范樺那只帶著血洞的手舉了起來,仔細(xì)觀察。
范樺更加痛了,慘叫不止,聽得張靖柔都有些不忍。
“真是個(gè)廢物,手里拿著槍,都還被人弄成這樣!難道他們也有槍?”
范樺痛得額頭出汗,似乎想要解釋,但是下一刻,就又想到了什么,搖了搖頭。
范梁頓時(shí)以為這是范樺自己玩槍傷到了自己,對他不禁更加鄙視了。
他狠狠地把范樺的手摔了一下,痛得范樺再次慘叫。
“走!”
見到范梁再次無視了自己,張靖柔更加憤怒了,怒道:
“你們不能走,平白無故地?fù)屃宋业臇|西,必須要給個(gè)解釋,給賠償!”
聽到這句話,范梁突然停下了腳步,轉(zhuǎn)過身來,看向了張靖柔。
他仿佛聽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話一樣,嘴角上揚(yáng),嗤笑一聲:
“解釋?賠償?你是在向我說話嗎?”
看到他滿臉裝逼的樣子,張靖柔心頭一陣反感,但還是說道:
“沒錯(cuò),我還以為你是聾了呢,我再給你重復(fù)一遍,搶我種子的事,必須要給個(gè)解釋,賠我損失!”
雖然對方人多勢眾,但是她有周凡在身邊,才不害怕。
范梁聽到張靖柔不僅還敢繼續(xù)堅(jiān)持,并且還諷刺他,臉色拉的更加陰沉。
他冷哼一聲,說道:
“真是得寸進(jìn)尺!還從沒有人敢跟我要解釋,要賠償?shù)!?br>
張靖柔見到他竟然猖狂至此,立時(shí)反唇相譏道:
“我也沒有人見過耍賴耍得這么理直氣壯的,簡直不知廉恥!”
范梁看著張靖柔,驀然,突然俯身,從地上撿起了那把手槍。
張靖柔頓時(shí)嚇了一跳,趕緊躲到了周凡身后,說道:
“你想做什么?難道想要?dú)⑷藴缈??br>
范梁臉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,他一邊檢查槍支,一邊說道:
“既然你們要解釋,我就給你們個(gè)解釋!”
說著,他直接抬起手,竟然砰的一聲,就給了旁邊的范樺一槍。
范樺瞪大了眼睛,看向自己胸口的槍眼。
他驚恐萬分,沒想到范梁竟然會(huì)開槍射他。
只見他劇烈地喘著氣,說道:
“范梁。你……你竟然敢……敢殺我……”
范梁冷笑一聲,沒有回答,對準(zhǔn)范樺的腦袋,又是一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