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,定然是聯(lián)合在一起詐我呢!
自己絕對不能慌,只要撐住了,那么就能讓周凡和張靖柔原形畢露!
他故意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看著周凡,意思非常明確:
我就看你們能表演到什么時候!
周凡也看著他,滿眼的玩味。
莫名的,張靖方有些心慌。
等待的時候,大家都是一片沉默,整個會場,罕見的陷入了某種尷尬之中。
張靖方轉(zhuǎn)頭看了看,只見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在偷偷地看向他,眼神竟然和周凡類似,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。
難道自己真的賭錯了?大家都知道周凡種出赤心草的事情,是真的?
他有些不敢相信,對自己難免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
但是到了此時,也只能強迫讓自己認為自己才是對的,其他人都不過是被周凡嚇唬住了而已。
張靖方故意裝出了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,對其他人的目光視若無睹。
魏總還是沒忍住,開口提醒道:
“張公子,我看這打賭的事情,是不是有些……呃……有些魯莽了?”
張靖方心里一突。但當他看到旁邊這么多人似笑非笑的眼神,又怎么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?
只見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魏總,說道:
“魏總,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怎么,你是想讓我出爾反爾嗎?”
魏總見到張靖方竟然如此的不識好歹,也不敢再說什么了,趕緊閉上了嘴。
張靖方雖然嘴上說的硬氣,但是心里也已經(jīng)開始慌了神。
剛才我說赤心草不是周凡種出來的時候,這些人不都是挺支持我的嗎?尤其是魏總幾人,還出言贊同。
但是現(xiàn)在這又是怎么回事?難道是專門就為了看我的笑話?
這些個老家伙們,真是壞透了!
張靖方哪知道,這些人都是看出殯的不嫌殯大。他們正無聊呢,張靖方自己主動要表演節(jié)目,那還不開心死了?
他此時在椅子上如坐針氈,想了想,還是決定先出去給范樺打個電話通知一下,讓他想想辦法。
只見他頓時有了辦法,靈機一動,站了起來,對旁邊的張正陽說道:
“大伯……我,我肚子突然有些痛,想出去方便一下……”
張正陽抬起眼皮,瞥了他一眼,笑道:
“靖方你想走就走,又何必專門告知我?畢竟我這又不是監(jiān)獄,不需要你打報告!
張靖方臉色一紅,知道張正陽是以為他要臨陣脫逃,于是趕緊解釋道:
“大伯你誤會了,我不是要走……”
他說著話,覺得如芒在背。大家的眼神仿佛一根根刺一樣,從背后射來,都扎在他的身上,讓他感到十分難受。
仿佛大家都和張正陽一樣,認定了他不愿意認賭服輸,想要趁此機會逃走。
因此,他的話只說到了一半,就無法再繼續(xù)說下去了。
你們這些人,竟然敢看不起我?
想了想,張靖方咬了咬牙,還是覺得先不用急著解釋,還是趕緊出去通知范樺和家族才是最重要的。
于是,他直接動身,離開了座位,準備向外走去。
但是,就在這時,一道滿含著嘲諷之意的聲音在會議室里響了起來:
“張公子,你這么急著走干嘛?難道是知道自己要輸,想要臨陣脫逃嗎?”
這句話正好打在張靖方的死穴上。他這個人最愛面子,最擔心別人看不起他。
一聽到這句話,張靖方頓時轉(zhuǎn)過頭來,死死看向了說話的那人。
只見周凡正倚坐在椅子上,滿眼戲謔地看著張靖方。
那鄙視的眼神,仿佛是在看一只準備倉皇逃竄的老鼠。
張靖方頓時覺得一股熱血從胸膛往腦袋上涌了過來,說道:
“周凡,你看不起誰呢?!”
周凡眼中的嘲笑之意更加濃重了:
“張公子,馬上小柔就要回來了,你偏偏這時候肚子痛,不是想逃還是想做什么?”
“我可沒有看不起你,只不過是把你要做的事情點出來了而已,你這么激動,是不是被點破了,惱羞成怒?”
他被周凡這兩句話臊的面紅耳赤,想要反駁,但卻啞口無言。
難道要他解釋,說自己之所以想出去,是為了給范樺報信?
周凡見到他這幅樣子,更加開心了,準備痛打落水狗,繼續(xù)說道:
“其實張公子你不必這么偷偷摸摸的找借口,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,怎么可能讓你真的上桌子上跳舞呢?”
“畢竟俗話說得好,買賣不成仁義在,以后弄不好咱們還會有什么合作呢,你就大大方方地認個錯,我們大家也不會眼瞧著你鬧笑話不是?”
周凡這兩句話對張靖方來說,更是在他心口的怒火上澆了一桶熱油,頓時給他擠兌的怒火中燒,難以自控。
認錯?他張靖方怎么可能會認錯?他寧愿在眾人面前跳舞,也不可能認錯!
只聽此時,張正陽卻又開口了:
“周凡,靖方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這種人?我看他確實只是肚子痛而已,不可能逃走的,是不是,靖方?”
張靖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他們的輕視,頓時哼了一聲,又折身返回,坐回到了椅子上,說道:
“大伯,我這會兒肚子突然又不痛了,等到待會兒小柔妹妹回來之后,我再出去吧!”
周凡見到他回來,又換了副面孔,繼續(xù)說道:
“看來我真是小看了張公子,剛才我說的話,張公子千萬不要放在心上,不過是玩笑之言而已!
“張公子可千萬不能因為一時意氣,就忍著不去方便,要是這樣,那待會兒萬一……萬一和錢總一樣,待會兒遍地都是,那我們這會可就開不成了……”
他話中的意思不言而明,眾人聽了,嘴角紛紛難以抑制地上揚。
張靖方忍無可忍:
“周凡!你欺人太甚!不就是一場賭局嗎?我張靖方說到做到,要是輸了,該干什么干什么,絕對不會打一分折扣!”
就在這時,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。張靖柔帶著一名女助理,兩人一同往這邊走來。
這名助理懷里還抱著一個小箱子,里面放的應該就是那其余的赤心草了。
她看到劍拔弩張的張靖方與周凡二人,頓時笑道:
“周凡,你們討論什么呢?看把六哥氣的,待會要是和錢總一樣,那咱們可擔待不起!”
周凡也是笑著回答道:
“小柔你也太看不起人了,張公子胸懷寬廣,說到做到,怎么可能被我區(qū)區(qū)幾句話就激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