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凡心里冷笑,就等著對方找上門來。
自己這幾天都沒好好動手了,也想活動活動筋骨。
但是,對方雖然不斷看過來,卻遲遲沒有行動。每當(dāng)周凡望過去的時候,也都瞬間瑟縮起來,不敢和周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。
果然是個下三濫……
周凡活動筋骨的愿望落了空,對對方也沒了興趣,便不再關(guān)注,準(zhǔn)備吃飽了飯之后就離開。
有一說一,這里的飯菜味道著實不錯。再加上兩人本來就都經(jīng)過了劇烈運動,十分饑餓,因此都吃的是津津有味。
兩人都吃飽了飯,結(jié)了賬就準(zhǔn)備離開。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一聲女人的驚叫傳來。
隨后便是男人的怒吼:
“他奶奶的,你瞎了?端杯啤酒都能端到我的褲襠上?”
這粗暴的聲音讓周凡眉頭一皺,頓時駐足,順著聲音看去。
果然,發(fā)怒的不是別人,正是剛才那個被他教訓(xùn)過得寸頭男。
只見他已經(jīng)站起了身子,褲襠上濕了一片,應(yīng)該是啤酒撒了。
一個年輕的女服務(wù)員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餐桌旁,不斷地向男人道著歉。
“實在對不起!我不是故意的,您原諒我吧,這杯啤酒的錢我付了……”
這服務(wù)員周凡也認識,正是剛才把熱水撒了自己一褲襠的那位,好像是叫高茜?
寸頭男滿臉的猙獰。剛才他才被周凡整了一頓,挨了艾雯兩個耳刮子不說,手直到現(xiàn)在還在疼痛,連筷子都拿不住。
他見到這小服務(wù)員長得漂亮,便威逼著對方給自己倒酒,但是誰知道對方手一抖,就撒了自己一身。
高茜見到對方的樣子,已經(jīng)嚇壞了,不斷地道著歉。
但是對方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放過他?他色瞇瞇的看著高茜,突然笑了一聲,說道:
“你要想道歉倒也可以……不過光用嘴可不行,或者,光用嘴說可不行……”
高茜被嚇得瑟瑟發(fā)抖,她看著男人不懷好意的樣子,不敢接話。
只聽那男人接著說道:
“這事也簡單,我也不為難你,你把我身上澆濕了一大片,總該幫我弄干吧?”
高茜看了一眼對方被啤酒打濕的褲襠,驚恐地搖了搖頭: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對方見此,面色又猙獰了起來,惡狠狠地說道:
“你要是不想把它弄干凈,那也行,就把我這條褲子的錢賠給我。我的褲子連同里面的內(nèi)褲都被打濕了,兩樣一起我可是花了好幾千,你看你怎么賠吧!”
高茜一聽,頓時求饒道:
“我……我沒錢,要不然,我?guī)湍惆岩路匆幌窗,別讓我賠錢行嗎?”
對方頓時哈哈大笑:
“你要是把我衣服洗了,那我豈不是光著屁股了?那還怎么上街?你要是想幫我洗,那就順便把我?guī)У侥慵胰グ,要光屁股,就在你家里光屁股,你看怎么樣??br> 他說完這句話,桌子上的幾人也都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這男人得意地看向幾人,仿佛在顯擺著自己的幽默,隨后又轉(zhuǎn)過頭,對著高茜說道:
“小姑娘,你看我也沒為難你,你既然打濕了我的衣服,就幫我弄干嘛,這又有什么,是不是?”
這時旁邊的幾個男人也開始幫著起哄,不斷勸著高茜按男人說的去做。
“小姑娘,我們都是講理的人,他的要求合情合理,這難道不是你應(yīng)該做的嗎?”
“對啊,讓你賠錢你又不干,讓你清理一下你還不愿意,那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們雖然講理,但可不是讓人能隨便欺負的!你什么表示都沒有,難道靠兩句道歉的話就像糊弄過去?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!”
高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,顯然是害怕極了。她向著柜臺上投去目光,只見剛才還站出來訓(xùn)斥自己的經(jīng)理此時已經(jīng)不見了蹤影。
她十分無助,只能瑟縮著問道:
“那……那我?guī)湍惆汛驖竦牡胤角謇砹,就沒事了……是吧?”
男人點了點頭。
高茜只能拿起旁邊的紙巾盒,顫抖著從里面抽出紙巾,想要幫男人去擦干凈。
但是,當(dāng)她伸出手的時候,男人卻粗暴的打在她的手腕上,把她的紙巾打落。
“誰他媽要你擦了?老子身上撒的可是啤酒,這是喝的東西,你要給老子舔干凈,舔到肚子里去。不僅褲子上要舔干凈,就連我的內(nèi)褲上,你也都要舔干凈,知道嗎?”
飯店里其他吃飯的眾人對男人的行為早已經(jīng)竊竊私語了起來,但是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寸頭男囂張地掃視一眼,甚至就連小聲討論都不敢了。
高茜被他打的手腕一痛,痛呼一聲,但是她反倒冷靜了下來,恨恨的說道:
“你們欺人太甚!”
男人惡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,口中罵道:
“他奶奶的,讓你舔一下,你還敢磨磨蹭蹭的,多少娘們想舔還舔不著呢!”
說著,他直接伸出手,抓向了高茜的頭發(fā)。
但是手還沒落上去,另一只熟悉的大手就和他的手握到了一起。
還是熟悉的粗糙,熟悉的有力。
男人感受到這熟悉的感覺,頓時渾身汗毛倒豎,驚出了一身白毛汗。他驚恐地看向這只大手的主人。
周凡笑瞇瞇地看著他,說道:
“這位老兄,就看在我的面子上,別和她計較了吧?”
說著,他手上微微用力,禮貌性的握緊了對方的手。
但僅僅只是這禮貌性的一握,對方就條件反射般地叫了一聲,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他剛才喝得那點貓尿,瞬間都變成了冷汗從后背上冒了出來。
剛才他之所以敢這么做,一部分是因為酒勁發(fā)作,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看到了周凡二人離開,這才壯了膽子。
但沒想到,周凡竟然又回來了。剛才手上的劇痛還讓他記憶猶新,又怎么能讓他不怕?
餐桌上坐著的幾人見此,都是十分疑惑。但有人顯然酒還沒醒,見到同伴倒地,借著酒勁站起身,朝著周凡推搡過來。
“你他媽是誰呀?!”
周凡不閃不避,挺起胸膛,直接把對方頂?shù)囊黄ü勺诹俗雷由。桌子瞬間轟然倒塌,杯碟碗盞摔了一地。
其他人都被濺的滿身都是食物,紛紛大怒,朝著周凡打來。
站在后面的高茜不知所措。就在這時,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胳膊,把她拽到了后面。
高茜一看,正是剛才和周凡一起的漂亮姐姐。
艾雯把她一路拉離了戰(zhàn)斗的中心,來到門口。高茜這才回過神來,驚恐地說道:
“姐姐,你快讓那個哥哥回來,他們?nèi)诉@么多,那個哥哥肯定不是對手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