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宣武侯府的馬車又來了。
葉蘭舟心知是宣武侯夫人想見女兒與外孫,于是帶著魯嬤嬤和大郎一起去侯府。
入府后,魯嬤嬤和大郎一起去見宣武侯夫人,葉蘭舟則給老侯爺請脈。
請脈過后,去內院閑逛。
宣武侯夫人派了兒媳婦劉氏作陪,也就是彭錦玉的夫人,魯嬤嬤的嫂子。
轉到后花園,只見兩個少年手持紅纓槍,正在對打。
槍頭寒光湛湛,紅纓亂飛,掃落一片花葉。
葉蘭舟瞇著眼睛看了會兒,連聲贊嘆。
“這二位少爺是令郎吧?小小年紀,武藝如此高強,將來必定封侯拜將,名揚天下。”
劉氏滿臉與有榮焉,嘴里卻謙虛著。
“江夫人謬贊了,犬子資質平平,將來能守住家業(yè),我便知足了!
葉蘭舟心里暗暗想著,大郎他們兄弟身負奇冤深仇,要是能有一身好武藝,對將來為家門洗雪冤屈、報仇雪恨,自然是大有裨益。
孩子們跟著顧長淮學了一年半,也不知道學的怎么樣了。
那熊孩子看著就很不靠譜的樣子。
不行,回去得試試孩子們的身手。
要是身手不好,那就跟宣武侯夫人說,讓孩子們跟侯府的兩位小少爺一起練武。
而孩子們真要是跟宣武侯府的小少爺一起練武,那往后去范府讀書,便不用有什么顧慮了。
管他什么朝廷派系之爭,只要她結交的人脈夠廣,各方勢力都有那么一點,不單獨依附于某一方,那么誰都不會動她。
畢竟,誰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會遇到意外,中個毒啦,受個傷啦,生個病啦,誰也不會輕易得罪神醫(yī),斷了自己的后路。
半晌午,葉蘭舟告辭,領著魯嬤嬤和大牛母子回江府。
回到府中,她立即將孩子們叫過來,試試他們的身手。
先讓大郎跟二郎對打,這倆孩子打得有模有樣的。
葉蘭舟還沒點評,三郎就嘴一撇,不屑道:“大哥和二哥就是個花架子,中看不中用!
“哦?”葉蘭舟頗為驚奇,“三郎,你的意思是,你比他們厲害?”
三郎昂著小腦袋,下巴抬得老高,鼻孔里哼了一聲。
“我一個能打他們兩個!”
“真的假的?”葉蘭舟直挑眉,半信半疑,也存了兩分激他的心思。
“你要是能打贏他倆,我就親自教你一套拳法!
三郎一聽,頓時來了精神,大叫一聲:“大哥,二哥,我來啦!”
小家伙像只敏捷的猴子,嗖的一下?lián)淞诉^去。
又像是餓了三天的狼,兇悍得要命,朝著大郎就揮拳頭。
葉蘭舟滿以為三郎是胡吹大氣,畢竟他比大郎小了將近三歲,個頭矮了一大截。
哪知不出十個回合,大郎就被三郎摁在地上,一通老拳打得吱哇亂叫。
三郎抬頭看向二郎,滿眼挑釁。
二郎直接認輸:“娘,我不是三弟的對手!
葉蘭舟:“……”
就不信邪了!
“大郎,二郎,你倆一起上,揍這個囂張的家伙!”
葉蘭舟看熱鬧不嫌事大,沒事逗孩子們玩,也挺有趣的。
三郎放開大郎,兩個大的圍攻小的。
葉蘭舟坐在椅子上,抓了把瓜子嗑得噼啪響,津津有味地看戲。
一把瓜子沒嗑完,大郎二郎都趴地上起不來了。
三郎雖然鼻青臉腫,但要比兩個哥哥好得多。
他驕傲地道:“娘,您答應教我拳法的,您可不許耍賴!”
葉蘭舟放下瓜子,拍了拍手:“放心,不耍賴!
根據她剛才的觀察,三郎屬實是塊練武的材料,可以教他一些戰(zhàn)部的格斗搏殺技巧。
二郎跟她學醫(yī)認藥材已經有一年半了,對各個關節(jié)穴位都認得很準,可以教他一些分筋錯骨的手法,關鍵時刻能保命。
至于大郎,嗨,這孩子還是專心讀書吧,練武什么的,強身健體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