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師父,你怎的在此處淋雨?”大郎問道。
顧長淮猛一激靈,回過神來,抬手抹了把臉,這才看向葉蘭舟和大郎。
葉蘭舟立即察覺到他眼眶發(fā)紅,神情悲傷,顯然是哭過。
只是淚水與雨水混在一起,不易察覺。
“夫人,大郎,你們怎么來了?”
大郎答道:“雨天無事,出門走走,瞧瞧這京城的繁華。顧師父,你又是為何站在此處?”
顧長淮眼神一閃,別開目光,啞聲道:“同你們一樣,閑逛而已!
大郎挑了挑眉,知道他說的不是真話,就沒再問下去。
“那你慢慢逛,我們要回家了!比~蘭舟神情淡然,舉步離開。
大郎連忙跟上,顧長淮遲疑了下,也跟著走了。
只是心里卻萬分疑惑,這娘倆冒著雨跑到貴人云集的北城區(qū),說是沒事干閑得發(fā)慌,誰信!
顧長淮不信大郎的說辭,葉蘭舟同樣不相信他。
陰風(fēng)冷雨的,吃飽了撐的才跑來當(dāng)落湯雞。
只是顧長淮不愿意說,她是絕對問不出來的。
回到府中,葉蘭舟熬了姜湯,祛寒防感冒。
他們并沒有看到定國將軍府,想來,要么是大郎記錯地方了,要么,就是從前的定國將軍府早已易主,如今掛上了別家的門匾。
午后,魯嬤嬤紅著眼圈過來請安。
“夫人,奴婢已經(jīng)同親戚說定,請您過府為老侯爺診脈。不知您何時得閑,奴婢好跟親戚回個話!
“隨時皆可!
“那便此刻如何?”魯嬤嬤迫不及待,期待地看著葉蘭舟。
葉蘭舟眉頭微微一挑:“好!
頓了頓,又說:“既然嬤嬤還要向親戚回話,那便與我同去吧!
瞧她如此急切的模樣,對宣武侯如此關(guān)心,關(guān)系絕對不一般。
只是,其中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。
葉蘭舟無意窺探他人隱秘,但一則安全起見,二則魯嬤嬤既然如此關(guān)心宣武侯,必然想親眼見到他。
不料,魯嬤嬤眼里流露出深深地畏怯,連聲道:“不不不,奴婢就不去了,不去,不去!
她一連說了三聲“不去”,又是搖頭又是擺手,眼皮子耷拉著,根本不敢跟葉蘭舟對視。
“那我如何入府?”
魯嬤嬤從腰間摸出一個破破爛爛的荷包,邊都磨毛了,開線嚴(yán)重,幾乎看不清繡的是什么。
她打開荷包,取出一塊蝴蝶玉佩,雙手捧著呈給葉蘭舟。
“夫人將這枚玉佩拿給門房看,他就會請夫人入內(nèi)!
葉蘭舟接過玉佩,只覺得觸手生溫,細(xì)膩柔潤,心里暗暗贊了聲。
好家伙!
頂級羊脂玉,雕工精美,這要是拿到現(xiàn)代去拍賣,起碼值二線城市一套房。
魯嬤嬤字寫得好,又有如此貴重的玉佩,這玉佩在宣武侯府還挺有地位。
該不會……
葉蘭舟想起招財說過的話,宣武侯爺膝下有三子一女,女婿是南平郡王。
魯嬤嬤絕對不可能是郡王妃,那她會是誰呢?
葉蘭舟揣著一肚子疑問,拿著玉佩和藥箱就去了宣武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