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蘭舟暗暗在心里罵了聲“老狐貍”,不動(dòng)聲色地道:“我只是一個(gè)大夫,只管治病,不管別的!
初八皺眉盯著她,有些急了,加重語氣道:“這里是京城,你萬事小心,莫要被人利用了!
“謝謝你的好意,但我不過是一個(gè)大夫,旁人即便利用我,也不過是求醫(yī)問藥,除此之外,也沒別的了!
初八見她一臉不以為然,心里暗道,到底是小地方來的,又是女子,沒什么心機(jī),只當(dāng)人人都是她老家的淳樸鄉(xiāng)鄰。
也罷,區(qū)區(qū)大夫,不入宮闈,想來也掀不起什么浪花。
出來王府大門,卻不見馬車。
初八皺了皺眉,吩咐手下備車,將葉蘭舟好生送回江府。
拐過街角,墻根下歇著一架馬車,趕車的正是范府家仆。
王府森嚴(yán),馬車不能久停,他便將車趕到街角等候。
等了半天,天色將晚,卻不見人來,車夫有些急了,斟酌半晌,跑到王府外找府兵打探。
“軍爺,午后入府的那位夫人,可還在府中?”
府兵一看,是送葉蘭舟來的車夫,還當(dāng)是江府的傭人,于是回道:“早就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車夫大驚失色,“何時(shí)走的?”
“入府不到二刻便走了,初八大人派車送回去的。”
“多謝軍爺。”
車夫道了謝,連忙趕車回范府,一路上膽戰(zhàn)心驚,不知該如何交差。
自打馬車出府,范夫人就滿心焦灼地等候,派嬤嬤去二門看了無數(shù)遍。
好不容易等到馬車回府,卻是輛空車。
車夫?qū)邒咭徽f,嬤嬤頓時(shí)變了臉色,立即去向范夫人回話。
“夫人,那江夫人前腳進(jìn)王府,后腳就出來了,是王府的馬車將她送回去的!
范夫人眉頭一皺,連忙去與范正舉商議。
“王府恢宏,豈是片刻之間便能進(jìn)出?更何況溶王惡疾纏身,診治需得費(fèi)時(shí)費(fèi)力!
“依老爺說,江夫人并未見到王爺?”
范正舉也是滿臉疑惑:“可她是由王府派馬車送回去的,這份殊榮,尋常人誰能得到?”
他想了想,對范夫人說:“待大郎兄弟四人授課完畢,夫人,你親自送他們回府,務(wù)必見到江夫人,向她問個(gè)明白”。
“妾身醒的!
江府的馬車將大郎等人送來之后,就在范府側(cè)門等候。
授課完畢,范夫人帶著孩子們坐上范府的馬車,江府的馬車緊隨其后。
馬車從江府后門駛?cè)耄斗蛉讼铝塑,跟孩子們一同入?nèi)。
三郎跑得飛快,直奔內(nèi)院而去。
“娘!娘!師母來了!”
葉蘭舟剛沐浴過,正要就寢,聽見三郎在外間喊話,問道:“范夫人來了?”
“是,娘,您快出來見客吧!
“你先將范夫人迎去正廳待茶,我換身衣裳就來。”
三郎應(yīng)聲,快步跑去張羅。
葉蘭舟換了衣裳,疾步朝正廳走去。
范夫人正在客座坐著,四個(gè)孩子侍立在側(cè)。
“夤夜前來,不勝冒昧,還請江夫人莫怪!
“范夫人客氣了!
范夫人也不兜圈子,開門見山地問:“江夫人今日前去為貴人診治,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