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秀眉聽著有些怕,問:“那現(xiàn)在……該怎么辦?”
“聯(lián)系子豪!比~云川道:“讓他先跟嫂子說清楚,也讓他預(yù)防那女人。”
白爍忍不住問:“怎么預(yù)防?子豪哥可能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!
“多半是!比~云川聳聳肩:“打一開始,就是那女人在自我想象!
“她叫許花蕾!焙滦忝冀忉專骸案浇S家村的。”
倏地,白爍驚喜道:“子豪哥來了!瞧!他的車進(jìn)來了!
三人連忙迎了出去。
只見陸子豪大長腿邁步下來,悠哉晃著車鑰匙,哼著小曲走來,俊臉上盡是輕快笑容。
“怎么了?這么大陣仗的歡迎模式?剛剛在開小會。俊
三人互視一眼,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陸子豪沒搭理他們,自顧自進(jìn)辦公室。
“我過來一趟,下午還得去馬場那邊。打算在涼亭后面弄多一間大廚房,外頭擺幾張小桌,弄點好吃好喝的賣。”
他跟一個大爺似的,往木沙發(fā)上一坐,翹起二郎腿。
“這建議是我媳婦提的。我一聽就覺得好!本來總覺得少點什么,被她這么一說,我總算后知后覺想起來!
葉云川三人魚貫走了進(jìn)來,臉色各異,眼神也怪怪的。
陸子豪下巴微揚(yáng),問:“怎么了?一個個跟門神似的?加班加傻了?嗯?”
“那個——”葉云川推了推郝秀眉,“你說吧!
郝秀眉遲疑了,低聲:“還是你說吧。”
葉云川一臉黑線,仍硬著頭皮湊上前。
“子豪,你還記得那個……許花蕾不?”
陸子豪微愣,轉(zhuǎn)而搖頭。
“誰啊?沒什么印象!
葉云川啼笑皆非:“我早就知道你記不住其他女人的名字,不管那女人是什么女人!
“廢話!标懽雍溃骸拔矣浧渌说拿肿錾。”
白爍支吾:“她……就是那天暈倒在外頭,你把外套脫下來,給她披上那個!
“哦!标懽雍揽偹阆肫饋砹,臉也沉下來,“她不是已經(jīng)辭工了嗎?提她做什么?”
她家里人來辭工那會兒,特意跑來辦公室見他,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一想起來,他就一肚子氣!
葉云川低聲:“她……她后來還來辦公室找你!
“找我干什么?”陸子豪沒好氣道:“她跟她家里人是怎么說的?我好心給她衣服披,她卻往我身上潑臟水!真特么好心喂狗了!”
白爍摸了摸鼻子,解釋:“那天你沒來廠里,應(yīng)該在馬場那邊!
“對!焙滦忝几胶停骸澳翘炷悴辉!
陸子豪冷哼:“她又要干什么?跟她說以后說話小心點,敢胡說八道,我讓人拔了她的舌頭!”
郝秀眉懵了一下,訕訕:“姐夫,你別生氣……”
“她是來賠禮道歉的?”陸子豪追問:“你們干嘛吞吞吐吐的?說仔細(xì)點!”
葉云川“額”了一聲,搖頭:“不是。她來的時候,哭哭啼啼的,說只有你才能救她。秀眉聽不下去,讓她別亂說話。她就說……就說如果你不救她,她就活不下去了。她后來還說,她要去求嫂子答應(yīng)!
“誰?”陸子豪騰地坐直起來:“求誰?我媳婦?”
葉云川輕輕點頭。
陸子豪一聽就火冒三丈:“她找我媳婦做什么?!她什么時候說的?”
“前兩天!比~云川縮了縮脖子:“……應(yīng)該沒去成!
陸子豪怒目圓瞪:“你們怎么不罵她?秀眉,你沒一腳踹她出去嗎?”
郝秀眉訕訕賠笑:“她那會兒就一個勁兒哭!
讓她打架,哪怕來十幾個拿刀拿劍的,她都不帶眨眼的。
可她容易心軟,尤其是看到美人嬌弱淚光點點,就不敢動真格。
“她哭什么?”陸子豪生氣反問:“她被家里人逼婚,又不是我們廠里逼她,來廠里哭什么?她該找他們村的村長,該找居委會的人去協(xié)商。找我們這兒干什么?我開門做生意,又不是救世主!”
“主要是……”郝秀眉臉頰微紅,支吾:“她一直偷偷喜歡你!
陸子豪聽完更氣了,冷哼:“喜歡我?那是她的事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,沒上百也有好幾十。我難不成一個個去負(fù)責(zé)?一個個去應(yīng)付?在國外那會兒,還有好幾個男的給我表白,說他們喜歡我。怎么?我一個個負(fù)責(zé)嗎?我是花蝴蝶也兼顧不來!更何況我只是一個普通人!
郝秀眉的臉窘迫紅了,低聲:“姐夫,你先別生氣!
葉云川撇撇嘴,絲毫沒懷疑他話里的可信度。
想當(dāng)初他不管是在同鄉(xiāng)會還是在學(xué)校,都是超級受歡迎,只因他這張俊得無可挑剔的臉。
臉俊也就罷了,身材板正,頎長挺拔,一雙大長腿又直又纖長。
加上他又擅長各種樂器,審美感超強(qiáng),氣質(zhì)比普通人更甚一籌。
氣質(zhì)好,臉也俊,背后還有那么好的家世加持,吸引了一大堆的蜂蜂蝶蝶。
不僅勾住無數(shù)少女的心,甚至還有男人對他一往情深,偷偷表白多次。
也幸好他不花心,在結(jié)婚前就只有一個白清清。
倘若他花心風(fēng)流些,主動撲上來的人都可以排成好幾隊!
自他結(jié)婚,家里遭受大難,他更是一點花花腸子都沒有,滿心思只有賺錢東山再起。
除此之外,便只有嫂子和孩子,別無其他。
這些年來,葉云川親眼見證他們夫妻患難與共,相濡以沫,又見證他們收養(yǎng)了小歐,生育了小九,深知江婉早已是好兄弟心中的至愛。
他們之間,已經(jīng)是刻進(jìn)骨血的那種親緣關(guān)系,任何人都撼動不了。
“你們是怎么辦事的?”陸子豪越聽越氣,“這樣愛鬧事的員工,竟還同意她踏進(jìn)廠里?怎么不把她轟出去?秀眉,你為什么沒將她打出去?”
“云川!你是怎么管辦公室的?隨便一個人都能進(jìn)來?你管這兒叫辦公室?菜市場吧?一個辭退的員工都能來這兒哭哭啼啼鬧事,你是怎么辦事管人的?”
“白爍!你又是怎么干活的?讓你輔助管理工人,你就是這樣輔助的?工人跑來廠里鬧事,你卻一臉無措!工人都敢跑來廠里辦公室威脅挑釁老板了,你還在這兒傻站著?再讓你管下去,是不是工人都能造反,咱們干脆破產(chǎn)算了!”
三人被罵得狗血淋頭。
陸子豪仍不解氣,踹倒一旁的垃圾桶。
“都是廢物!一個女人都搞不定!她說要去找我媳婦——你們竟還傻乎乎呆站在這兒!”
“沒有。”葉云川趕忙解釋:“早些時候秀眉打電話找嫂子,嫂子說——確實有一個女孩子找過去心園,不過不敢見嫂子,扭頭就走了!
“都找去我家了?”陸子豪皺眉:“真特么不要臉!”
白爍縮著腦袋,低聲:“子豪哥,現(xiàn)在……那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陸子豪煩躁得很,吩咐:“秀眉,你直接找去她家。不認(rèn)識路的話,就找跟她相熟的女工帶路。你去警告她,如果敢再亂說話,就立刻攆她去公安局。她破壞我的個人名譽(yù),還想勒索錢財,這些可都不是小事。勒索罪可是重罪,問她怕不怕坐牢!如果她敢去我媳婦面前晃,讓我媳婦誤會什么,我絕不會放過她!我會讓她一家子在京都待不下去,一天安穩(wěn)的日子都沒有!”
郝秀眉愣住了。
陸子豪皺眉瞪她,沉聲問:“聽見沒有?都聽清了嗎?”
郝秀眉胡亂點頭,心里慌得一批。
姐夫這是——來真的呀!
天!她聽得都有些腿軟。
陸子豪冷聲:“每一句都說給她聽。她敢亂來,明天我就去告她勒索!”
“……哦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