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嚴(yán)進(jìn)出去了客房后,兩人說了什么。
反正他出來以后紅著臉,就回廚房干活去了,半句不再提請辭的話。
江婉假裝不知情,看書逗兒子陪老公。
陸子豪卻忍不住問:“媳婦,姍姍跟他道歉了?”
“怎么可能!苯穹鴷,答:“是她把嚴(yán)師傅給拿下了。”
“這么快?!”陸子豪驚呼:“這才哪兒跟哪兒!
江婉解釋:“早在幾個月前,姍姍就看上了嚴(yán)師傅。她每次來,都去廚房撩撥他。男追女隔重山,女追男隔層紗。女方主動,自然容易多了!
陸子豪目瞪口呆:“還有這樣的說法呀?”
“可不?”江婉下巴微抬:“現(xiàn)實(shí)擺著呢!
陸子豪呵呵笑了。
“爸爸!毙【畔鲺怎咱勠劚紒,抱住他的大腿,“馬馬!
陸子豪聽不懂,問:“要什么媽媽?你媽不是在這兒嗎?”
每次看到跟自己如出一轍的小臉蛋,他就忍不住溫柔笑開來。
也許這就是血脈的緣故吧。
他將兒子撈起來,緊緊抱懷里,吧唧親上一口。
小九霄卻有些嫌棄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馬……馬……”
陸子豪也有些嫌棄:“說什么呢?就不能說清楚點(diǎn)嗎?”
江婉聽不下去了,好笑反問:“他才幾個月大,有些孩子尚且一個字都不會說。你當(dāng)他是天才呀?幾個月大就能交談自如?”
要不是師傅每天都給他啟蒙,帶著他聊天說話,一個字一個字哄他開口,孩子哪能那么快就開口說話。
八個多月的小家伙,能蹣跚走路,能開口喊人,已經(jīng)是超越了同齡人許多。
陸子豪訕訕賠笑:“跟小歐聊習(xí)慣了,以為他也會聊天!
江婉睨他一眼,解釋:“他是想跟你說,要騎在你肩膀上!
“哦哦哦!标懓职挚偹惴磻(yīng)過來,連忙將兒子甩上肩膀。
小九霄嚇得趕忙抓住他的頭發(fā)。
陸子豪:“……”
很快地,九霄找到了平衡,克服了恐懼,歡喜張望四周,開心咯咯笑著。
陸子豪看著兒子那彎彎的桃花眼,不自覺也跟著笑。
“媳婦,你說兒子長大以后,會不會還跟我一模一樣?”
江婉低笑:“都行,跟你一樣沒什么不好的!
“想夸我長得俊就直說嘛!”陸子豪哼哼:“我又不是不值得你夸!
“喲!”江婉笑罵:“還得意上了呢!”
小九霄正是鸚鵡學(xué)舌的時候,附和:“意意……上上。”
陸子豪和江婉都哈哈笑了。
江婉望著窗外,道:“今年的過年輕松許多,廚房的年貨基本都是宮師傅去采買。考慮到今年進(jìn)出的人多,我讓他買多一些備用,反正天氣冷,倒不用擔(dān)心不新鮮!
“送禮的年貨呢?”陸子豪問:“你備下了沒?”
江婉答:“一些茶葉,還有給嫂子娘家那邊買的菌菇和人參!
“哦哦。”陸子豪道:“你安排就好,反正能送人就行!
對于此類小事,從不用他費(fèi)心,反正媳婦一定會安排得極妥當(dāng)。
江婉似乎想起什么,解釋:“姐給咱們送了年禮,說是郵寄太慢,幸好有毅哥幫忙帶過來!
“毅哥他回來好些天了!标懽雍来穑骸八嘛w機(jī)那天,給我打了電話,說心園的電話打不通,就只好打給我!
江婉解釋:“這幾天他都有上電視了,我知道他回來了啊。多半是太忙,沒法給咱們送過來。不礙事的,年底嘛,他是最忙的人!
“我還打算約他去騎馬呢!标懽雍佬Φ溃骸榜R場那邊的小馬都長大了,膘肥體壯,可以帶它們出去溜溜!
江婉卻不想念什么小馬,反而格外想著遠(yuǎn)在千里之外的大兒子。
“上回姐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說小歐不在,跟那個卡佩去市中心吃法國大餐去了。”
陸子豪呵呵兩聲:“樂不思蜀!
頓了頓,他問:“媳婦,你要不要吃法國大餐?我聽說京都這邊有一家很經(jīng)典的法式餐廳,很小巧,只有幾桌。如果要去吃,平時都得提前訂餐。”
江婉壓根沒想吃,悶聲:“我不愛吃西式大餐!
陸子豪知曉她牽掛小歐,忍不住道:“當(dāng)初他跟毅哥出國那會兒,不是你最贊同嗎?”
“贊同是一回事!苯翊穑骸盃繏焖质橇硪换厥铝。我呀,還是支持他去外頭見見世面的。小歐早熟,學(xué)習(xí)能力也強(qiáng),能多出去走走,對他來講有益無害!
陸子豪怕她掛心,低聲:“卡佩那人是貴族出身,很會享受生活。有他陪著我姐和小歐,不會讓他們出什么事的。他呀,身邊保鏢好幾個,還有專職廚師。小歐有人保護(hù),有人給他做吃的,犯不著擔(dān)心!
“他每天都沒事干嗎?”江婉皺眉問。
陸子豪微愣,反問:“他需要干什么?家族產(chǎn)業(yè)那么多,每天做著不動都有一堆錢進(jìn)賬。再說了,他有專業(yè)的管理團(tuán)隊(duì)給他經(jīng)營!
江婉想起什么,問:“那他還來京都當(dāng)什么大使?耍著玩呀?”
“不是!标懽雍来穑骸八易逡灿猩娅C政壇,他來這邊當(dāng)這個大使,幾乎不用他怎么出面。說句實(shí)話,就是來這邊鍍鍍金,可以回去升職的意思!
“他沒在這邊了?”江婉問。
陸子豪答:“去年年底就卸任了,他在他們國內(nèi)也有其他職務(wù),如果要升就能升!
“原來如此!苯顸c(diǎn)頭:“就是不用干活,名利雙收那種人!
陸子豪撇撇嘴:“對,誰讓人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。別人出生時牛馬,他一出生就在羅馬!
江婉笑了,倒也沒覺得多羨慕。
“人生忌滿,也許他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遺憾吧!
比如大姑姐,就是他的遺憾。
當(dāng)年他為了權(quán)勢和利益,不得已跟其他女人聯(lián)姻,只能跟心愛的女子分手。
他做出了選擇,大姑姐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。
于是,哪怕他們有一個女兒,他們?nèi)允腔夭蝗チ恕?br>陸子豪聳聳肩:“他的遺憾可多來著。不過,他能有一個女兒,已經(jīng)是我姐拼了命才得來的。不然,靠他家那爛基因,連一個孩子都不可能有,等著絕后。權(quán)勢再大,財(cái)富再多,最終留給誰?給遠(yuǎn)方親戚,不甘心。給慈善組織,更不甘心。呵呵!我可一點(diǎn)也不同情他!
“他不用你同情!苯窈眯Φ溃骸八^得好著呢。”
陸子豪搖頭:“你不懂的,他家族有很多隱藏疾病。他看著還行,實(shí)則大多數(shù)時間都得吃藥!
“竟還有這么一回事?”江婉脫口問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陸子豪解釋:“云川跟他表弟以前有過一腿。他表弟也有不少家族遺傳病,三天兩頭得看醫(yī)生。西歐很多皇室貴族都喜歡聯(lián)姻,近親結(jié)婚,加上皇室內(nèi)部奢靡不堪,喜歡亂搞各種惡心亂倫關(guān)系,沒少染病。有些不會遺傳,但好一些會。他家族是正宗皇室后裔,傳下來的權(quán)利不小,疾病也不少!
江婉暗暗震驚,問:“那個——云川跟卡佩的表弟沒再聯(lián)系了?”
“沒!标懽雍来穑骸八豢ㄅ鍞f回國去了,F(xiàn)在好像職位蠻高了,要錢有錢,要地位有地位,還要云川干什么。”
額?
江婉有些哭笑不得,問:“你這是什么奇怪比喻?”
陸子豪聳肩:“以他的身份地位,不愁沒人要!
“聽說很癡情呀!苯竦吐暎骸昂孟衤犜拼ㄕf過。”
陸子豪撇嘴:“他自己說的,也就云川信吧。他敢這么說,但誰信?他表哥卡佩也說自己很癡情,但他們身邊什么時候缺過美女和男伴?鬼才信!”
江婉低低竊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