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茽離去之后,濯秋白來到了江浩的房間。
“濯叔,您來有何事?”江浩問道。
“我來是向你告別的!卞锇仔α诵Α
“您傷勢還未完全愈合,怎么這么著急要走呢!苯颇樕嫌行⿹鷳n:“現(xiàn)在科爾斯家族發(fā)布了全球?qū)τ谀母哳~懸賞令。雖然暫時可能不會有人接單,可是不久之后,終歸有人會接單的。
我已經(jīng)向上官總隊長提了要求,讓龍牙給您安排一個絕對安全的去處,上官總隊長也答應了下來!
“謝謝你能為我這把老骨頭著想,可那種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生活我可過不慣!”濯秋白哈哈笑道:“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,隨心所欲的生活。
至于科爾斯家族,我當初要是懼怕他們,就不會殺那科爾斯家族那嫡系子弟,為被他殘害的母女報仇了!
“你當初不應該去惹科爾斯家族的!苯茖τ阱锇椎募祼喝绯鸬淖龇,其實不理解。
他認為人可以嫉惡如仇,心存善良,但也要在保證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去從善,而不毫無所求,不求回報的懲奸除惡,最后將自己置入到危險之境,無邊深淵。
濯秋白一臉淡然的笑道:“人活一世,草木一秋,總的要做點自己認為對的事吧。不求名言千古,只求對得起自己良知。”
濯秋白的豪爽與灑落,讓江浩微微有些動容?墒鞘甑臍⑹稚模屗麑W會了想要長活,必須學會明哲保身。
“好了,別說我了,說說你吧!”濯秋白話鋒一轉(zhuǎn):“我看的出來,那名受傷的漂亮女娃,對你很是喜歡,你可要把握啊!
江浩搖了搖頭:“濯叔,你就不要亂點鴛鴦譜了,我和那女孩不可能!
金涵瑤為了他可以不顧性命,這點確實讓他有些動容。但僅僅只是動容而已, 并不足以讓他對金涵瑤產(chǎn)生感情。
能成為殺手,乃至殺手界的殺手之王,狼的首領,對于男女之間談情說愛,他已經(jīng)心如止水,掀不起絲毫漣漪了。
“怎么不可能?難道不是你喜歡的類型?還是已經(jīng)有意中人了?”濯秋白一臉不解。
“都不是!好了,您老就別瞎操心了!苯七B忙岔開話題:“您老要是現(xiàn)在走的話,上官總隊長定然也不會同意的。”
濯秋白笑道:“我走之前,除了你之外,并不打算向他人告別。等我走后,你在帶我向上官總隊長告知一下就行了。”
從濯秋白的語氣和臉上,江浩已經(jīng)看出了對方要離開的決心。
濯秋白已經(jīng)年過六旬,既然決定離開,那定然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。繼續(xù)的挽留也是毫無意義,索性不如尊重對方的意見。
“您這次離開,準備去哪兒的?”江浩問道。
“原本我還是打算回到西部小縣城去過過隱居生活,可現(xiàn)在改變了,我想去游歷華夏大好河山,欣賞各地名勝古跡,旖旎風光!卞锇滓荒樅呛切Φ溃骸罢f不定哪一天機遇到了,一朝頓悟,突破氣血后期,邁入了傳說中的化境!
他這后面一句,明顯是打趣之言而已。
在華夏,化境也只是傳說中的存在,從沒有聽誰說過,見過真正的化境強者,是否真的有這境界還是兩說。
“濯叔,一路保重,如若有需要可以隨時聯(lián)系我!”江浩拿了紙、筆,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紙條上,交給了濯秋白。
濯秋白點了點頭,接過紙條后,放入了身上的口袋里:“我老頭子從來不用手機,自然也沒號碼寫給你了。”
濯秋白離開了。江浩站在樓上,目睹著濯秋白的身影一直消失在了門外轉(zhuǎn)角處,他才收回了目光。
離開房間后,他去金涵瑤的病房看望。
來到病房時,護理恰好給金涵瑤換好了床單。
見到江浩的到來,護理很是識趣的離開了。
在所有人的眼中,江浩就是金涵瑤的男朋友。
“江大哥,你來了!”
見到江浩,金涵瑤臉上綻放出了笑容。
經(jīng)過大還丹藥力的沁潤內(nèi)傷,金涵瑤的傷勢好了不少,不僅說話不再吃力,甚至能簡單的自主翻動身體了。
江浩點了點頭,來到了金涵瑤的床前坐下了。
“吃飯了沒有?”江浩問道。
“吃了!”金涵瑤眨巴眼俏皮道:“吃了宮保雞丁,糖醋排骨,還有西紅柿炒蛋……,不得不說,這療養(yǎng)院的飯菜可真是好吃!可比那些飯店大廚做的好吃多了。”
江浩只是笑了笑,并未回應。
他很清楚,這療養(yǎng)院做的飯菜只能算勉強合格,哪里真能如那些飯店大廚相比。
“五天之后,咱們就離開這里吧。自從上次從武陵出來,已經(jīng)不少時日了!苯普f道。
金涵瑤沉吟了片刻后,聲音低沉的問道:“江大哥,你要趕著回去是要見依云姐嗎?”
在她看來,馮依云是江浩的未婚妻,論容貌,她雖與馮依云各有千秋。
可是馮依云在年齡與江浩更為匹配一些,對方商業(yè)天賦頗高,年紀輕輕,就創(chuàng)辦了伊人美,并且做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初具規(guī)模,這些都是她所不能比的。
她唯一能與馮依云比的就是,家世稍微比馮依云強上一些。
對于這種問題,江浩是不情愿回答的,而是見到金涵瑤緊張的眼神,他還是吐出了兩個字:“不是!”
………………
五天時間很快就到了。
如今金涵瑤的傷勢已經(jīng)恢復到不需要人攙扶的緩步走路了,不得不說這大還丹的藥效堪比神跡。
聽說江浩要離開,上官茽親自將江浩送到了高鐵站。
“上官總隊長,那就此別過了!苯普f完告別之言就欲離開。
“等一下!”上官茽連忙走到了江浩面前,將一個金色的方形牌子放到了江浩的手中。
“這是什么?”
江浩一臉疑惑的低頭看了一眼,只見金色牌子乃是黃金鑄就而成,與麻將大小差不多,中間雕刻著一個張著嘴,露出了鋒利牙齒的龍頭。
在牌子的反面寫著一個副。
“你可別小看這個牌子,這可是龍牙副總隊長的身份牌,有著很大權(quán)威?梢哉{(diào)用當?shù)鼐綖槟闼谩!鄙瞎倨牻又溃骸爱斎涣,你也不能依靠這牌子去做什么不合規(guī),不合法的事,否則那可是要負嚴重責任的!
江浩點了點了頭,將金色牌子裝入了口袋。
“日后你就別再叫我上官總隊長了,顯得生分。不如叫我上官老哥還顯得親切一些!鄙瞎倨犘Φ。
江浩沒有拒絕,點了點頭:“上官老哥,就此別過,后會有期!闭f完,轉(zhuǎn)身走上了列車。
“沒事可以電話多聯(lián)系聯(lián)系,有時間還可以來燕京找我玩,”上官茽揮手道。
江浩點了點頭,列車門關上。列車緩緩駛離車站,漸漸遠去。
葉無雙走上前,笑道:“總隊長,你對江浩可真是太好了,太縱容了些!
也難怪他會這么說,江浩今年不過二十七八。不僅坐上了龍牙掛職副總隊長,還可以直呼上官茽為老哥,這待遇如若傳來龍牙,乃至整個華夏國,定然會震翻所有人。
上官茽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并未回應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