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行駛了大約幾分鐘后,拐入了一條砂石路。
砂石路上別說路燈,就算是連房子都頗為稀疏。
柯伯安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一抹冷意,但他并未說什么。
車子又行駛了大約幾分鐘后,進(jìn)入了一棟單家獨戶的小院中。
在這個小院周圍百米內(nèi),見不到一戶人家。
車子在漆黑小院停下來后,小院燈忽然打開,從屋內(nèi)沖出了好幾名手持鋼管和匕首的青年,來到了小車前。
見到眾人虎視眈眈,柯伯安依舊淡定的坐在車內(nèi)。
彪悍青年下車后,為柯伯安打開了車門,用玩味的笑容看著柯伯安:“老先生,下車吧!”
柯伯安下車后,打量了一下四周環(huán)境,用冰冷的聲音看著彪悍青年問道:“難不成這里就是云松縣、小桃村?”
此言一出,頓時讓彪悍青年在內(nèi)的所有人全部哈哈大笑了起來,甚至有些人捂著肚子在笑。
柯伯安愈加泛寒的眸子絲毫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。
笑聲過了許久后才停下。
“老先生你可真逗!”彪悍青年一臉強行讓自己停下了笑意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嗎?”
柯伯安用泛寒的眸子盯著彪悍青年:“既然這里不是小桃村,你為何要將我拉到這兒來?”
“老先生,看你打扮時尚,還帶著墨鏡,怎么是榆木腦袋,我們將你拉到這兒,自然是打劫了,這都看不出來嗎?”一名小個子青年嘲諷的笑道。
柯伯安沒有理會小個子青年,而是看著彪悍青年:“之前在車上我可提醒過你,若是你耽誤我時間,后果很嚴(yán)重!”
彪悍青年一眾人再次樂了。
“老頭,這后果很嚴(yán)重是什么意思,我想體會體會!”小個子青年一邊笑一邊向柯伯安走來。
彪悍青年攔住了小個子,淡淡的看著柯伯安:“老頭,廢話我也不多說了,你將手機和銀行卡里面的錢全部轉(zhuǎn)給我們,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,否則別怪哥幾個冷血無情了!”
柯伯安冷冷問道:“你們想怎么個冷血無情法?”
“老頭,我們就是這樣無情!”小個子說完,舉起手中的鋼管就對柯伯安的肩膀砸去。
沒有砸頭,是因為怕將柯伯安打死了,畢竟他們還想要獲得柯伯安手機和銀行卡里面的錢。
沒想到鋼管還沒落到柯伯安的肩膀,就被柯伯安一把給抓住了。
還沒等小個子反應(yīng)過來,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,鋼管瞬間被柯伯安奪了去。
奪到鋼管的柯伯安扔掉鋼管,宛如閃電般的一步上前,來到小個子面前,一把掐住了小個子的脖子,將他宛如拎小雞一樣的輕輕舉了起來。
小個子體重就算沒有一百五十斤,那也最少有一百二十斤,被柯伯安就這樣輕而易舉舉起,這讓所有人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駭然。
他們也意識到,自己今日碰到了硬茬!
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,柯伯安隨手一扔,將小個子青年猶如扔沙包一樣的對著墻壁扔了出去。
嘭!
強烈的撞擊,直接讓小個子青年的身體和頭顱宛如西瓜一樣的爆裂開來,鮮血和內(nèi)臟四濺,場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。
其他人見狀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,哪里還敢打劫,紛紛做鳥獸狀四散。
可是他們還沒跑出去幾步,只見柯伯安猶如一臺速度極快的絞肉機一樣,追上了他們。
伴隨著一道道爆裂的聲音響起,除了彪悍青年外,所有跑路的青年皆是頭顱爆裂,變成了無頭尸體,倒在了地上。
鮮血瞬間覆蓋了半個小院內(nèi),空氣中散發(fā)著濃郁的血腥氣。
彪悍青年頓時嚇得癱倒在地,一臉驚恐的看著柯伯安求饒:“老先生,我錯了,不是……故意的,您就饒了……我吧!”
柯伯安冷冷的說道:“我先前已經(jīng)警告過你了!”
彪悍青年嚇得瑟瑟發(fā)抖,一邊扇著自己耳光一邊求饒:“是我瞎了眼沒有聽你的警告,我該死,我該死,求您能饒了我,再給我一次機會……”
片刻后,他兩個臉頰頓時高高隆起。
“停下!”柯伯安冷喝一聲。
彪悍青年停下善耳光后,惶恐問道:“您饒過我了嗎?”
“將我送到小桃村之后,我就饒你的命?”
聽到說饒自己命后,彪悍青年連忙欣喜的磕頭:“謝謝老先生饒命!”
在磕了幾個頭后,快步走進(jìn)了車內(nèi)。
此刻的柯伯安已經(jīng)坐在了副駕駛旁。
彪悍青年哪還敢造次,慌忙發(fā)動車子后,向小桃村風(fēng)馳電掣的駛?cè)ァ?br>
經(jīng)過兩個小時的行駛后,導(dǎo)航顯示車子距離小桃村不足二公里路程了。
“停車!”
柯伯安冷冷的說道。
彪悍青年將車子停了下來,此刻停車的地方,左邊是山田,右方是二十多米深的山坡。
“這里距離村子還有近二公里,您難道要步行去嗎?”
彪悍青年嘴里雖然這樣在說,其實內(nèi)心早已竊喜不已,巴不得柯伯安快點下車離去。
柯伯安點了點頭,開門下了車。
“老先生,您慢點走,我就先走……”
彪悍青年話還未說完,就見到柯伯安一掌拍在了他的汽車上。
嘭!
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,重達(dá)一噸多的汽車以拋物線的方式凌空飛出了十多米遠(yuǎn)后,向二三十米深的山坡下落去。
透過車玻璃還能清晰的看到彪悍青年驚恐到扭曲的臉龐。
幾秒鐘后,伴隨著山坡下一道劇烈的沉悶聲響起,轎車被摔得四分五裂,散落一地。
柯伯安滿意的看了一眼下方變成了廢鐵的汽車后,一步邁出,化為一道殘影,向著前方的小桃村暴掠而去。
片刻后,他進(jìn)入了小桃村內(nèi)。
此刻的小桃村,大多數(shù)房子內(nèi)都亮著燈。
他宛如一道幽靈一般躍到了一處三層小樓樓頂處,盤膝而坐,準(zhǔn)備以打坐度過一晚,明日天亮之后,再找尋江浩。
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凌晨一點。
冬季的夜晚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零下4度的低溫。
柯伯安雖然只穿了少量的衣服,可他并未感覺到絲毫寒冷。
這點低溫對于化境武者而言,毫不影響。
更何況像柯伯安這種實力巔峰的化境武者。
忽然,空氣波動,他感覺到有人從他身邊不遠(yuǎn)處掠過。
他驀然睜開眼望去。
漆黑的夜色中,百米開外,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,臉蒙黑布的人影宛如猿猴一般,在錯落有致的房屋之間跳躍前行。
柯伯安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訝異,內(nèi)心喃喃道:難不成那人是江浩不成?
想到這兒,他起身一步躍出,宛如一道黑色閃電般的向那名身穿夜行衣的人影追去。
在距離夜行衣男子不足兩百米時,他不再一味的在房頂上疾行,而是改換成在房頂與地面起起落落,目的就是怕被對方發(fā)現(xiàn)后可以第一時間隱藏。
數(shù)分鐘后,夜行衣人影停了下來,利用真氣震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,走入了屋內(nèi)。
柯伯安掠到近前,躲在了另外一棟房頂,靜靜窺視著門外,等待對方出來。
一分鐘之后,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影走了出來。
與之前空手進(jìn)入不一樣的是,他這次肩上扛著一名被點了睡穴的年輕女孩。
蒙面人警覺的窺探了一下四周,在覺得沒有狀況后,扛著女孩一躍而起,再次在房頂之上疾行而去。
柯伯安沒有猶豫,緊隨其后的跟隨而去。
他內(nèi)心禁不住疑惑:江浩是執(zhí)法隊員,應(yīng)該不可能半夜三更劫持女孩吧?
若是此人不是江浩,那到底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