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陳洪山還想動用大刑時,一旁的軍官攔住了陳洪山:“司令,這人已經(jīng)去了半條命,現(xiàn)在暫時不能連續(xù)動用大刑了,否則要是死了,那就得不償失了!
陳洪山這才扔下了手中的刑具,冷著臉轉身離開了刑房。
他這趟可不劃算,白白挨了一頓罵不說,什么供詞都沒審問出來。
見陳洪山離開,眾人也很是識趣的離開了刑房,重新回到了陳洪山的居所。
陳洪山應該感到慶幸,他剛剛一只腳已經(jīng)踏進了鬼門關。
如若他在刑房繼續(xù)對寸頭男子動用大刑,江浩就會被迫出手將寸頭男子救下。
在對陳洪山使用萬蟲蝕骨指法進行逼供,詢問金躍進的下落和生死。
只不過這樣一來動靜就大了,他又得血洗軍營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晚宴很豐盛,陳洪山吩咐廚師做了滿滿一大桌好菜。
桌上還放著陳海今日抱來的毛臺好酒。
陳海需要讓人擋酒,江浩和毛杰自然也上桌了。
陳洪山麾下也有好幾名軍官上桌,就連江浩在酒會遇到的那名參謀長章元良也在桌上。
眾人是一頓拼酒。
江浩乃是化境之身,自然不懼酒精,就算是將全部的酒全部讓他一個人喝下去,他都沒問題,反正只要真氣充沛,有多少酒入肚,他都可以利用真氣蒸發(fā)掉酒精。
毛杰喝了不少,出去吐了好幾次。
相反陳海和陳洪山喝得并不多。
他們有人擋酒,自然不怕,至于武靖怎么說也是S級的武者,擁有充沛的氣血之力,酒量自然也遠勝常人。
酒宴結束,在眾人面前醉眼朦朧,搖搖欲墜的江浩,在回到房間后,雙眸頓時清明了起來。
他先前的醉完全是裝出來,糊弄對方。
回到房間后,他思忖了片刻后,準備在十二點之后去刑房,將躍進武裝那名團級軍官救出來。
如若是一名S級的想要劫獄,難度很大,就算成功,也在這守衛(wèi)森嚴的軍營中寸步難行。
江浩不同,他乃是化境,還將神龍九變和玄玉體練到了第四重,如果他愿意,完全可以在軍營中來去自如,如入無人之境。
十二點時,他從床上起來,打開門,宛如一道幽靈一般沖入了夜色之中。
今夜月光雖然明亮,宛如白晝,但他速度如閃電一般,就算是從巡邏的士兵面前掠過,對方也看不清他的身影,只能感受到一股清風拂過。
殺了幾名守衛(wèi)后,江浩輕松的進入了地下監(jiān)牢內(nèi)。
………………
刑房內(nèi)。
燈光依舊昏黃,被綁在刑具之上的寸頭男子,此刻身上的鞭傷較白天又多了不少。
審訊依舊在繼續(xù)。
“你們躍進武裝的余孽現(xiàn)在到底藏在哪里,只要你說出來,不僅可以重獲自由,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!
依舊是白天那名年輕軍官在審訊。
寸頭男子雖然渾身是傷,可依舊是一臉堅毅,毫無懼色。
年輕軍官憤怒了:“你不說是吧!”說完,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把竹簽,在寸頭男子面前晃悠了一下:“你要是不說,我現(xiàn)在就用竹簽一根根的扎入你的手指和腳趾之中!
“呸!”
寸頭男子忽然一口血唾沫吐向了年輕軍官。
因為相隔太近,年輕軍官根本躲避不及,不偏不倚,這一口血唾沫恰好吐在了軍官的臉上。
年輕軍官憤怒道:“狗東西,不想活了!”說完,拿起幾根竹簽就向寸頭男子的嘴扎去。
竹簽前端削得尖銳,這一扎,完全能將寸頭男子的嘴給扎穿。
可就在竹簽即將扎入寸頭男子的嘴巴時,他的手腕忽然被身后一只手給抓住了,再也無法寸進半點。
“是誰!”
年輕軍官一驚,慌忙回過頭來,在見到江浩是白天隨同司令來過刑房的那名小青年時,不禁怒道:“趕緊滾蛋,這地方閑雜人等不得入內(nèi),否則格殺勿論!”
見江浩依舊抓住他的手腕不松,他頓時喝道:“放手!”
在年輕軍官放手二字說完后,江浩確實是放了手,可是放的那只手,又化掌為拳,轟向了他的腦袋。
砰!
年輕軍官腦袋爆裂,倒飛出去,撞在了刑房的墻壁上,發(fā)出了沉悶的響聲。
殺完年輕軍官后,江浩順手扯斷了束縛寸頭男子手腕,腳腕的鐵鏈。
堅硬的鐵鏈看似牢不可摧,可在江浩手中宛如豆腐般脆弱。
寸頭男子望著眼前一幕,臉上頓時浮現(xiàn)出了木訥。
眼前的男子他認識,白天陳洪山一席人來刑房時,對方就是其中一員。
他不明白眼前的男子明明是對方陣營的人,為何會殺了自己人,又扯斷束縛他的鐵鏈,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走吧!”江浩淡淡說道:“我?guī)愠鋈!?br>
“你為什么要救我?”寸頭男子臉上帶著質(zhì)疑。
“別廢話了,先出去再說!”說完,江浩邁步向刑房外走去。
寸頭男子猶豫了一下后,還是跟了上去。
走出地下監(jiān)牢后,望著外面稀稀疏疏在巡邏的守衛(wèi)時,寸頭男子搖了搖頭:“謝謝你能救我,可這軍營有著層層守衛(wèi),就算你帶我走出了地下監(jiān)牢,我也逃不出這軍營!
江浩淡淡說道:“我既然能將你救出監(jiān)牢,就能將你帶出軍營!闭f完,望著一臉質(zhì)疑的寸頭男子,出手如電的點了對方的穴道,在用從刑房內(nèi)順手帶出的繩子,將對方捆綁,留出了一個繩環(huán)在外面。
在寸頭男子不解和憤怒的眼神中,江浩抓住繩環(huán),將寸頭男子輕輕拎起,宛如拎著不是人,而是一袋棉花般輕松。
隨后他一步踏出,宛如一支箭矢般射入了夜色之中。
寸頭男子只感覺到自己在快速前進,耳旁傳來呼呼的風聲,兩旁的草木虛影在快速的倒退。
大約半個小時后,江浩才停了下來。
此刻他們不僅離開了軍營,甚至離開了叢林。
在叢林中奔行,江浩雙腳幾乎很少沾地,大部分都是離地三尺在向前疾馳。
放下寸頭男子,解開對方的穴道和束縛身上的繩索后,江浩淡淡道:“你現(xiàn)在自由了!
此刻的寸頭男子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疑惑。
震驚的是江浩的速度,對方實在是太快了,他自認為也見過不少武者,可從未見過速度能達到讓他瞠目結舌,在叢林中如履平地,被拎著他,甚至感覺不到絲毫顛簸,簡直比坐火車還穩(wěn)。
只是疑惑的是,對方為何要救他?對方可是陳洪山陣營的人。
“你是誰,為何要救我?寸頭青年不問出心中的疑惑,始終如鯁在喉,索性開了口。
江浩沒有回答對方,而是笑問道:“我既然救了你,你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身份嗎?”
寸頭青年猶豫了一下后,點了點頭:“我名叫徐東,昔日乃是躍進武裝金司令手下的一名副團長,后來陳洪山背叛了金司令,軍隊被聯(lián)軍攻破后,我就臥底在了陳洪山的軍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