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龍勝想著,自己也覺得有些委屈,卻與無人可說。
姥爺只是在喝酒,跟玉克老人和艾爾克江在說話聊天,根本不再關心探險進羅布泊的事。雖說他能看得出姥爺心里也不開心,可能是在想著胡月仙的事,只好用酒來麻醉自己。
自己現(xiàn)在應該怎么辦?真像胡月仙說的那樣嗎?世人皆醉唯獨我清醒。不可能吧!如果自己真的那么想,那只能是自欺欺人了。
“我應該問誰呢?應該如何做呢?”唐龍勝喃喃地說了說。
看到帕麗旦回家去了,唐龍勝知道姥爺還在玉克老人家里喝酒,干脆就過去再看看了。
正要走時,卻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走到他跟前。唐龍勝想可能是老大牧草蓬吧!因為面具,他想還是再等等,如果認錯了人,說不定很多事情就會出現(xiàn)不同的結果。
他怎么看都像是牧草蓬,卻不敢先說話。
很多時候,唐龍勝并不先說話,只是靜靜地看著。
黑衣人也是站著不說話,兩人正在僵持著,誰也不肯先說話。
帕麗旦從院子里走了出來,黑衣人突然飛快消失了。帕麗旦沒有看到。他知道這個黑衣人不是牧草蓬。
“唐龍勝,我們去玉克老人家里,我去跟阿大去說玫瑰莊園東邊兩間屋子被火燒了!迸聋惖┱f道,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唐龍馬勝沒有回答,也沒有動。他想著剛才可能黑衣人要跟自己說話,卻讓帕麗旦給打擾了,F(xiàn)在他不想走,只是等著黑衣人再次出現(xiàn),看究竟是什么事啊!
見唐龍勝沒有動,帕麗旦走到他跟前,說道,“你究竟聽到了沒有?去不去?”
本來唐龍勝心情就不高興,進不去羅布泊,姥爺又在喝酒,沒有人能聽自己的心聲。雖說整天看著別人,覺得自己很孤獨。
他覺得自己好像一個消防員似的,整天只知道跟跑來跑去,好像是在看熱鬧,又好像是在學東西,結果把自己整忙了,心沒有閑下來一刻。
“你自己去吧!我在這里靜會!碧讫垊傩χf道,“你自己先去,等會我再來!
帕麗旦愣住了,以前只要她對唐龍勝有所要求,他就主動跟自己說事,F(xiàn)在他想讓他陪著,結果他卻不愿意去了。她想是不是剛才自己進去時的態(tài)度不好,惹他生氣了。
走到唐龍勝跟前,拉了拉他的手。帕麗旦雖然沒有說話,唐龍勝知道她是想讓他陪著她去,可他在想黑衣人牧草蓬,是不是有事情跟他說。
“那好,走吧!”唐龍勝輕輕地笑了笑,說道,“去了你說吧!我在院子里等你。”
唐龍勝說話的意思是在院子里等她,他想著牧草蓬肯定是想跟他說話。
兩人很快就到了玉克老人家里,唐龍勝沒有進大院,站在看帕麗帕進了院子。他朝駝圈那邊看了看,卻沒有看到什么,只是駝圈那里靜悄悄地。
見帕麗旦進了屋子,唐龍勝飛快地向駝圈里走去,在駝圈里,他什么沒有看到,一切都靜悄悄地,只有駱駝臥著反芻。
他想如果真是牧草蓬,在他進駝圈那刻,牧草蓬就應該看到,并且出來跟他說話,F(xiàn)在卻什么都看不到。他想可能是牧草蓬走了,或者他在艾爾克江家門前遇到的那個人,不是牧草蓬,那極有可能就是馬天虎了。
從駝圈里出來,他看到同,帕麗旦正在院子外找他。見他從駝圈里走出來,忙迎了上去。
“唐龍勝,我阿大他已經(jīng)喝醉了,根本就不省人事了,F(xiàn)在應該咋辦啊?”
“其他人喝醉了沒有?”唐龍勝問道,“要不讓他就在玉克老人家里睡吧!現(xiàn)在就是扶也扶不回去了!
“唉,阿大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,可能心里有事吧!”帕麗旦說道,“以前他從沒有喝醉過,現(xiàn)在怎么就貪起酒來呢?”
帕麗旦說時,唐龍勝似乎心有所悟,F(xiàn)在他自己也想喝醉算了,就像岳明一樣,喝醉后抱著個皮箱就睡覺,還以為自己沒事。但他心里清楚,自己不能醉,更不能醉了睡著。否則,定會出事。
別人沒有醉,自然有醒著的人。
“你回去吧!有事明天再說吧!”唐龍勝看著已經(jīng)暗下來的天色,輕輕地說道,“夜晚是個好東西,會把所有的都會掩蓋起來!
帕麗旦沒有明白他后面說的話,不解地看著他,扭頭就走了。
唐龍勝沒有進屋子,靠在墻腳跟蹲了下來,又慢慢地坐在地上,靠著墻。
唐龍勝坐下來,看著遠處的天色,慢慢地郁悶起來。心里有個聲音在不住地說道。
“唐龍勝啊唐龍勝,你說你現(xiàn)在是在干什么啊你?跟著李國強來探險,卻整天應付這些艷紅事情。雖說喜歡胡麥青,卻不敢大膽地說出來。看到黑衣人與艾爾克江勾結,你卻不敢說破。見了洛杰洛夫和佐騰等人,你又不敢伸張正義。那亞克帶領的狼都比你強多了!
他轉身看了看,沒有任何人。他不知道這聲音是從何處而來,只知道是自己的聲音,是在問自己。
是在自問嗎?
“唐龍勝,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?”他又在自問道,“李國強已經(jīng)有了心事,不愿意再操心了,岳明又不懂得,胡麥青來了就是湊人數(shù)來了。所來的四個人,誰才能夠值得你信任?”
“沒有。∧苄湃蔚闹挥凶约毫!彼源鹩址磫柕溃笆遣皇俏覒撛俦荛_鋒芒,不要再看到那些直透人心的事情。應該把自己收斂起來,活得再隨性些就好了,是嗎?”
“那你就沒有了擔當,沒有敢朝前走路的勇氣。那還不如你現(xiàn)在就去喝酒,喝他個天翻地覆,醉生夢死,說不定那樣才過癮!”唐龍勝自己說道,“那你才是真正的俗人,一個刻有走不出自我的俗人。那樣的人生,相信你也不想要!
“不想要,又有什么辦法。磕乾F(xiàn)在我如何做。俊彼詥栕源鸬,“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嗎?”
“你該去睡覺了,你太累了!
等他再抬頭時,突然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眼前,倒把他嚇了一跳,本能地站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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