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麥青終于聽明白了,眼前的這個人是個日本人。她沒有想通干媽怎么和日本人混在一起了。
如果真的做了錯事,難道她真不怕國人的報復(fù),或者鄙視嗎?
那個叫杜懷忠的人可能就是他的翻譯吧!
胡月仙說時,胡麥青心里頓時明白了?磥砀蓩屖峭ㄟ^他們才到這里來的,以前干媽給她的東西和許諾的事,都與眼前這個人有關(guān)。
“干媽,他們來是干什么的?”
“跟你一樣,都想進(jìn)到羅布泊里面去看看!焙孪尚χf,“他們特別喜歡羅布泊里面的東西。”
胡月仙說時,佐騰又站了起來,走到胡麥青跟前說,“胡小姐,我特別喜歡羅布泊里面的東西。這次到這里來,希望再能得到一些好東西,這樣可以彌補家父心中的遺憾!
佐騰第一次提到他父親,也就是三能鈴木公司的創(chuàng)始人佐騰田本郎。當(dāng)然只有杜懷忠知道這個創(chuàng)始人了。以前戰(zhàn)爭期間,他們從盜取了很多寶物,已經(jīng)偷偷地運到本國去了。
當(dāng)然此時,沒有人在意那么多了。
“上次跟艾爾克江合作很愉快。這幾天也見不到他,心里挺想的。”佐騰笑著說。“不知胡小姐有沒有看到艾爾克江!”
胡麥青靜靜地看著,卻不知道如何回答。她知道日本人特別有禮貌,卻沒有想到佐騰剛剛見到她,就開始打問起艾爾克江來,看來他們之間的交往真的還不少。
佐騰跟克里木江手里買過東西,一塊石頭上跳舞的女人和一把小木梳子?死锬窘歉瑺柨私瓘牧_布泊里偷出來的,最后賣給了眼前的這個佐騰。
艾爾克江為此特別惱怒,發(fā)誓要把克里木江的脖子擰斷,但后來一直沒有見到克里木江,聽說去了烏魯木齊。
“我很少見他,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!焙溓嘤X得還是應(yīng)該給他說說,免得他再問自己。
胡月仙笑了起來,說,“佐騰先生,您就別再問了,艾爾克江是個大忙人,她也見不到本人!
佐騰尷尬地笑了笑,再也沒有問。
胡麥青已經(jīng)知道日本人跟艾爾克江勾結(jié),這個消息要不要給姥爺說,得讓他們提前心里有數(shù)。
“干媽,您是讓我來……來做什么?那我……我能做些什么啊?”胡麥青怯怯地問。
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今天得知李國強他們出去去了玉克老人的家,就想著看能不能把你叫過來,我想見見你,真的太想你了。剛才佐騰先生問你的事,那是與艾爾克江他們之間的事,我們都不必參與!焙孪衫氖终f,“李國強他們什么時候進(jìn)羅布泊,還到處亂跑,我看他們是不是不想進(jìn)羅布泊了!
“不是,進(jìn)還是要進(jìn)的,可能就在這一兩天吧!現(xiàn)在他們是去玉龍老人家里去了,說給駱駝看病去了。聽唐龍勝說,玉克老人家里駱駝中毒了,說是岳明母親謝蘭芝下的毒。岳明特別生氣,說唐龍勝胡說,是在誣陷人。李國強本來不想讓岳明去,讓他陪著我待在艾爾克江家里,結(jié)果岳明說要為母親去證明清白,李國強沒有辦法,就把他帶走了。”
“所以,我才在他們都不在的時候,趕快把人叫過來,好好地看看你!焙孪尚χf,“最近老是想你,不知道你跟著李國強怎么樣,見到你后我心里也安心了!
胡麥青覺得這次干媽說話時有點親近,覺得有些別扭。以前雖說跟她說得來,卻沒有這么親近,這么親切。心想,可能干媽真的是有事要跟自己說了。
“這次探險,我不愿意讓你進(jìn)去,那里面太危險了。”胡月仙笑著說,“麥青,你聽我的話,你能不能不要進(jìn)去,好嗎?”
“可我來了,就是為了進(jìn)去看看,跟他們進(jìn)去看看是我?guī)啄甑南敕。唐龍勝他知道的多,到時候我跟著他就可以了!焙溓嘈χf,“姥爺對我也很好,我跟著他們心里安心。”
看著胡麥青想要進(jìn)去,胡月仙知道再阻攔是不現(xiàn)實的事。即使現(xiàn)在自己勸說她不要進(jìn)去,到要進(jìn)去的時候,胡麥青必然經(jīng)不起李國強他們的勸說,就會跟著去。
她不愿意讓胡麥青進(jìn)去,是她知道胡麥青是自己的親生女兒。最近雖說沒有正面跟李國強打交道,但她已經(jīng)知道胡麥青也是李國強的親生女兒。
那是她在上火車前夕知道的,胡麥青已經(jīng)跟著李國強來到了勒其格鎮(zhèn),只是等著要進(jìn)羅布泊。白玉蘭把她寄到西安頭發(fā),做了檢驗,才確定他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她想給胡麥青說,卻又把話咽到肚子里去了。以前的事,卻不知道何時給她說。這次她真是擔(dān)心胡麥青在路上出個什么事,說不定就沒有再說的機會了。
真是欲說還休。
在李國強齋號里,胡月仙經(jīng)常出入,她就讓胡麥青弄到了李國強的頭發(fā),之后她把自己和胡麥青與李國強三人的頭發(fā),給西安的白玉蘭寄去,讓她檢驗一下是不是有親緣關(guān)系。
結(jié)果正是胡月仙所預(yù)料到的,胡麥青是她與李國強的親生女兒。
她恨不得在火車上殺了李國強,以報當(dāng)年那個屈辱的晚上,她真沒有想到李國強會如此卑鄙無恥,竟然在黑暗里把她給禍害不。
那天晚上,她天真地認(rèn)為是張子新。雖說她當(dāng)時感覺有點不對勁,但羞于說出口,后來再沒有再追究。最后,換來的竟然是張子新在羅布泊陷入沙海里去了。
在火車上,只要她動手,可以殺了李國強,但她不能這樣做。她是要在羅布泊親手結(jié)果他的性命,讓他永遠(yuǎn)去陪伴張子新去。
“干媽,您在想什么呢。俊焙溓噍p輕地笑著問道,“看您有點分神,就知道您在想事!
“沒想什么,是想你最好不要進(jìn)去。那好吧!進(jìn)去了也好,讓你看看里面有多艱苦就好!焙孪尚χf,“到時候,也會有人保護(hù)你,你就會多了一層保護(hù),還是比較安全的了!
胡麥青不知道干媽說多的那層保住是誰在保住她,但她已經(jīng)想到了,可能就是干媽的人吧!也有可能是日本人保護(hù)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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