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歡愉】重重的一拍桌子,咬牙切齒的說道,明顯是異常的憤怒。
但是祂的憤怒此時卻是讓仲裁人不由得側(cè)目而視,因為雖然看起來比起之前更加的暴怒,但氣息卻穩(wěn)定了很多。
沒有剛才那種即將失控的感覺了。
“哦?”謝安彤(罪)挑了挑眉毛,“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,我是被人假冒的嘍?”
【不然呢?!你當你那個令人腦子不好用的技能,真的就以為讓我完全罔顧事實了嘛!
【這小妮子是我的代言人,傳承的是我的力量,不管你和苦痛之間是不是代言人的關(guān)系,苦痛怎么可能降臨到她的身上!】
謝安彤(罪)漠然不語,只是繼續(xù)用那深邃的眼睛,看著對面的家伙。
“欺騙自己,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啊!
“你說這些,是想要讓我來反駁你,并且給出一個讓你能接受的,我為什么會降臨在她身上的理由嘛?”
被如此赤裸的點破自己的小心思,【歡愉】頓時忍不住的有些惱怒,那能量體的腦袋上,波紋都在涌動了。
“呵呵,你說,一個人要是說話是苦痛,能量是苦痛,氣息是苦痛,那祂就是苦痛,你說對不對?”
好像也有道理......
【歡愉】的眼神頓時開始有些渙散,隨后瞬間殺意重霄!
媽的!又中招了是吧!
【“罪”!你要是再敢用著對那家伙的模仿,配合上你那個技能來糊弄我,我現(xiàn)在就弄死你,不管這個游戲會因此發(fā)生什么!】
“你應(yīng)該很難弄死他,畢竟這個身體是那個女孩,你應(yīng)該只是弄死祂而已。”
“別這么暴力,畢竟我們之間也算是有交情的!
“當初我走的時候,和你說會給你搞個大樂子,不是也做到了嘛!
【什么?!】
這下,【歡愉】是徹底的恍惚了。
那句話,確實是【苦痛】死亡之前,專門找到自己,和自己說的。
難道說,祂把這句話告訴了那個“罪”,好讓他來忽悠自己?!
頓時,祂眼中的殺意若隱若現(xiàn)。
“好吧,其實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確實比較的詭異,按理說我的意識不該存在了才對。”
“這家伙確實不錯,居然能幾次誤打誤撞的把我弄出來,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還在這個世界上了!
說著,謝安彤的這具身體,在不知道是“罪”還是【苦痛】的控制下,看了看旁邊的黑箱。
用一種很是欣賞和憐憫的眼神,看著躺在那里的“罪”。
“這家伙,一直用那個嫉妒面具的能力,去模仿著你們幾個神!
“但實際上,他又不可能奪舍你們,模仿起來也沒什么必要,他主要是想從模仿你們的過程中,找到模仿我的感受!
“然后,再轉(zhuǎn)換成上一次我出來的時候,他所帶的面具。”
“這游戲也算是歪打正著,那黑箱里面給了他太多的苦痛值,正好,我還真就讓他‘模仿’出來了!
聽著謝安彤(罪)的話,【歡愉】別的沒怎么聽懂,祂就只意識到了一件事——眼前這個,真的就是【苦痛】!
【什么,什么值?】
“哦,一個加點系統(tǒng),沒什么,我隨便設(shè)計的,用來傳承力量。”
“另外,那個家伙還挺了解你的,知道你一旦要是輸了,肯定要翻臉不認賬,所以才早早的想著怎么把我弄出來!
“真正有意思的賭局,是一定有輸贏的,你只在贏的時候感到歡愉,輸?shù)臅r候就痛苦,是肯定不行的!
“我早就警告過你的!
【歡愉】此時并不理會對方的任何調(diào)侃,只是緊緊的攥著拳頭,低著頭低聲說道:
【讓你說對了,你很開心是嗎?】
【當時贏不過你,現(xiàn)在,你找到一個傳人,也仍舊能把我的能量削弱到這種地步,我都被迫要接受死亡的幫助了......】
【歡愉】抬頭,帶著幾分奇怪的笑意,看著眼前的【苦痛】。
【感受著你自己的勝利,以及我現(xiàn)在的痛苦,你的能量應(yīng)該增長的很快吧,怎么,我的衰落意味著你的復(fù)蘇嘛。】
【苦痛】搖了搖頭道:
“并不會,我說過我們兩個并不是對立面,至少在我這里不是!
“另外,我從來都沒有通過帶給別人苦痛的方式來增長自己,那是你的方式,也是錯誤的方式!
祂的聲音淡淡的,很是平靜,沒有任何嘲諷和貶低的意味,但就是擁有著輕易點燃【歡愉】的能力。
【你少在這里說教我!你還沒那個資格!】
【歡愉】暴怒的說道,嘲弄的看著眼前的【苦痛】。
【錯誤的方式?堅持你那正確的方式,你怎么成了最弱的神?】
是的,僅僅從能量水平來看,祂就是最弱的一個,只是由于祂各種古怪的方式,沒神真的覺得祂最弱而已。
“是啊,弱我能有什么辦法,那弱就是弱啊,所以我死了啊!
【苦痛】十分擺爛的說著,讓【歡愉】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,氣都上不來。
突然,【歡愉】感覺之前包裹著自己,給自己支援的紫黑色能量,開始瘋狂的振動,在給自己傳達意志。
嘖,就知道這家伙沒那么好心......
身后,那黑箱也是開始了震動,【死亡】正趴在上面,像是一個癡漢一樣的向外看。
即使祂什么都看不到,但祂卻能感覺到,外面,【苦痛】那個家伙來了!
這次決不能讓他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!
……
【你來的目的,是什么?】
外面,在【死亡】的催促下,【歡愉】開口問道。
“我?為了防止你們耍賴,來保這個家伙一命啊!
“感覺我兄弟這次好像有點不給力,怕是幫不上什么忙。”
說著,祂還對仲裁人笑著打了個招呼。
仲裁人:......
這一人一神不管是誰來,都要折磨一下凄慘的仲裁人。
【你應(yīng)該知道,我們問的不是這個吧......】
“呵呵,可不管你們問什么,反正,我答的就是這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