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哈!”
懶惰看著迎面而來的神隕之釘,哈哈大笑著向后一躺,躲過了自己的頭部,后腦勺直接撞在了桌子上。
而在這眨眼之間,那長長的暗金色釘子,已經(jīng)洞穿了他的胸口,將他釘在了桌子上。
頃刻間,神隕之釘?shù)奶匦员l(fā),封印著一個人身上的所有力量,而被釘死在桌子上的陸策,自然是首當(dāng)其沖。
全身的力量頃刻間消散,胸口處開始流淌出殷紅的鮮血,身上的迷離披風(fēng)破損之后,甚至都沒能自我修復(fù),好像是被壓制著失去了這樣的能力。
“什么?!”
旁邊的馮忘瞬間驚呼出聲,眼前的“罪”瞬間被秒殺,還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預(yù)料。
要知道,她是在晚上見識過懶惰出手的水平的,那種實(shí)力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——怎么可能對方現(xiàn)在連這一下都躲不過去!
啪!
旁邊,卻是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回過頭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是雪走。
兩人不算是相熟,甚至都可以說是不認(rèn)識,不過在第一個晚上,眾人圍攻“罪”的時候,二人有過短暫的交手。
此時,感受著對方手心中冰涼的觸感,馮忘看到眼前的雪走搖了搖頭。
雪走抬起手來,冰屬性專精的她,平日里輕而易舉的就有冰封萬里的能力,但現(xiàn)在,卻只能是讓手心中結(jié)出一層寒霜。
而馮忘本人,則是在此刻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全身好似灌了鉛一樣,變得異常的沉重。
——這神隕之釘對能力者的壓制,居然達(dá)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!
而此時,陸策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被穿胸而過有什么問題,只是雙手抱著那個釘子,一邊笑著,一邊說著瘋話。
“哈哈哈哈!唉?等會,為什么我的胸口插了一個這東西。”
“啊啊啊啊!”
“等等,好像我并不需要叫,我并不感覺疼啊!
“我為什么不疼來著?”
此時,在眾人的眼中,那墨綠色的面具上,畫面十分的精彩。
就像是一個臉譜先生一樣,喜怒哀樂,愛憎悲欲,異常鮮明的,不同的表情,接二連三的交替著。
變臉?biāo)俣戎,目不暇接?br>
而他嘴上說的話,此時也是顯得異常的話癆,前言不搭后語,邏輯不連貫,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說出來的。
遠(yuǎn)處,謝安彤在經(jīng)歷了之前陸策的警告之后,便已經(jīng)不再用全知之眼,不停的解析著對方的狀態(tài)了。
但此刻,她還是忍不住的流出了鼻血,腦仁當(dāng)中好似針扎一樣的疼。
這是她能力使用過度,大腦負(fù)荷過重的表現(xiàn)。
她有一種冥冥中的感覺,此時陸策身上的狀態(tài)蘊(yùn)含著巨大的“信息”,但她卻完全分析不明白。
如果讓她用簡單的話來形容此時的陸策,那就是“忘記了,不知道,無所謂”。
如果說之前他在模糊清醒與睡夢的界限,那他現(xiàn)在,就基本將自己的一切,全都模糊掉了!
不知道自己是誰,什么身份,要干什么......
他說的話,謝安彤不覺得是什么瘋話,而是他自己心里可能真的那么想的!
他的“忘我”,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這種程度了嗎......從某種意義上講,他的目的也算是真的達(dá)成了。
真的是“萬事俱備,只差仲裁人去殺他了”!
只是......
謝安彤不知道對方在潛意識思考的過程中,得到了什么信息,這樣真的能過載嗎?
【還在裝瘋賣傻嗎?】
此時,仲裁人好像惶惶天神,飄飛到了陸策的身體正上方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而聽著仲裁人的這句話,謝安彤忍不住的就是感覺到自己的腦仁又是一疼。
祂在說什么東西?
裝瘋賣傻?祂現(xiàn)在居然還覺得陸策是在裝瘋賣傻?
連自己都能看出來的東西,祂...完全看不出來嗎?
其實(shí)這種感覺,在她的心中已經(jīng)回蕩了很久,難以言說——她總覺得仲裁人有點(diǎn)異常。
在一些事情上,祂那毫無原則的隨性而為,卻好像給自己等人行了方便。
而現(xiàn)在,雖然祂是要?dú)㈥懖,可?.....
難道不是陸策本身就說了想要讓祂動手的嗎?看那個意思好像就是想要嘗試過載。
那祂真的就這么直挺挺的動手?
想著想著,謝安彤突然雙眼一疼,涌出一陣的鼻血,強(qiáng)忍著讓自己先不要再思考。
負(fù)荷太大了。
而在圓桌之上,仲裁人此時,已經(jīng)單手拿住了那神隕之釘?shù)囊贿叀?br>
下面插在陸策的胸口之內(nèi),而上面,則被祂拿著擰動著。
隨著祂的擰動,陸策那僵硬好似鋼鐵的身體,被攪動的溢出著血沫和碎肉,煞是駭人。
像是一種泄憤的刑罰。
鮮血在圓桌上彌漫,好似綻放的玫瑰花。
【蹦跶了這么久,原來你流出來的血,也還是猩紅的啊!
【這東西,熟悉嗎?】
仲裁人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,好似游戲中的機(jī)械音。
“什么東西?我該熟嗎?”
陸策伸手彈了彈胸口的神隕之釘,像是在玩著什么玩具一樣。
被釘穿的他像是一個普通人,但他的表現(xiàn),又著實(shí)是不普通。
“我問你個事,為什么,我感覺不到疼啊?”
【因?yàn)槟闶潜豢嗤催x中的人,一個可憐的人!
仲裁人說道。
“苦痛是啥?...哦,是不是在我的腦海中,此時正在說話的這個!
“祂好像在說什么神選,什么+3之類的話?我應(yīng)該理會祂嗎?”
“哦,不對,你好像正在殺我,不好意思。”
“對了,你是誰?”
說著說著,好像他連仲裁人都忘了,可能也忘了自己為什么要被殺。
仲裁人:......
“殺你的話,作為最公正的存在,其實(shí)我還沒有特別合適的點(diǎn)。”
“不過,祂們的愿望,好像很強(qiáng)烈......”
說著,祂抬了抬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