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都在最前面的位置,“罪”還非常湊巧的,坐到了鼻環(huán)男的旁邊座位!
剛才扣上鐵籠的時候,陸策身上的血,都濺到了他的身上。
他本來已經(jīng)嚇得想要躲開了,但又覺得主動躲開好像非常沒有必要,說不定還要激怒“罪”,就假裝無所謂的沒有動彈。
但誰能想到,他想要躲,陸策卻好像主動找他。
“喂,你靠過來點,我有話想對你說!
鼻環(huán)男差點渾身一顫,聽著“罪”的聲音這時候跟催命也差不多,但還是硬著頭皮,往過靠了幾分。
“有什么事嗎?”
刷!
陸策沒有被完全被釘死的手臂,猛地彈射了出去,以一個根本沒人能注意到的速度,瞬間拔掉了對方鼻子上的鼻環(huán)。
等他手上拿著那個金色的環(huán)之后,痛感才傳到那個人的臉上,以至于對方瞬間痛呼出聲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“這東西看著我嫌煩,摘了吧!标懖呤掷硭鶓(yīng)當(dāng)?shù)恼f道。
后面的幾人都是表示無語,對于“罪”的這種霸凌行為,表示沒有看到。
鼻環(huán)男也是有些敢怒不敢言,這個神經(jīng)病的病情是不是又加重了?
此時,過山車已經(jīng)開始啟動,帶著嘎吱嘎吱的聲音,在軌道上開始了行動。
而在下面一直冷眼旁觀的謝安彤,卻是眉頭一動。
雖然大家早就習(xí)慣了這個家伙腦子有問題,但是她還是覺得,這個行為,實在是太刻意了。
不對勁......
過山車開始緩慢的上坡,那直沖云端的巨大落差,很快讓人的視線看不清車上的人。
謝安彤站在原地,開始自言自語著。
如果她的身邊還有人,此時一定會因為她自言自語的內(nèi)容,而感到震驚。
“太陽的猜測......好像是最直接的,不過,感覺沒那么簡單才對。”
“這個游戲的規(guī)則......到底是什么?”
謝安彤看著自己手上的筆記本,眉頭緊鎖。
——她也不知道,她剛才只是在裝神弄鬼!
——對于游戲規(guī)則,雙方的陣營輸贏條件,居然是沒人知道!
這場游戲的迷霧,是雙重的,到目前為止,竟然是沒有一個人知道。
【游客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游玩,【游樂場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。
這兩個陣營中的所有人,只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他們是敵對的。
就在這么稀里糊涂的過程中,游戲卻已經(jīng)開始了,眼前那巨龍般的骨肉相連過山車,已經(jīng)緩緩的爬升到了高點。
謝安彤帶著凝重的表情,抬起頭來,看著已經(jīng)搖晃的沖入云端的過山車。
“這一次,比上次還過分!
“明明沒人知道規(guī)則,就只有一個敵對陣營,就已經(jīng)要開始互相殘殺了!
“這......”謝安彤有些苦惱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,也是有點一籌莫展。
哪怕什么都不說,這個過山車的軌道上,所分布的那些【游樂場】玩家們,也一定會全力出手,生死不論。
因為,哪怕任何規(guī)則都不知道,有一個規(guī)則是牢牢的定在每一個人腦海中的——對手死了,自己就贏。
所以,不管最終的游戲勝負(fù)規(guī)則到底是什么,兩個陣營的玩家,也只能展開廝殺!
所有人都知道她了解一切,但實際上,她也什么都不了解,她在裝,而且是只能裝。
“你......有什么眉目嗎?”她的心中,開始不自覺地想起那個粉色的面具,思考著他可能的對策。
你一定,不會情愿被牽著鼻子走的,對吧?
......
而此時,過山車已經(jīng)沖的足夠高,向下看去,這個落差感根本和過山車沒關(guān)系,完全就是蹦極!
而且還是落差極大的,無保護(hù)蹦極。
在這里的已經(jīng)都不是普通人,但即使是這樣,還是不由的心中冷汗直冒。
“啊,我親愛的風(fēng)兄弟!逼婆f的座椅上,言靈者-白主動的開口說道,他覺得不管怎么樣,自己要是這么直接摔下去,怕是也得死。
“不管一會發(fā)生什么,麻煩你幫我固定在這個椅子上,別讓我掉下去!
停頓了一下之后的,他繼續(xù)說道:
“另外,如果一會有人攻擊我,麻煩告訴我一聲,能順便保護(hù)我一下也是好的。”
“謝謝啊,都是哥們!”
隨著他話音的落下,一陣清風(fēng)徐來,帶來一份強大的推力,將他固定在了椅子上。
“你這到底是什么技能?”太陽雖然是見怪不怪,但還是開口吐槽。
他明明一點都沒感覺到有靈的波動,這技能到底是怎么放出來的?
他的身上也是冒出火線,直接捆綁到了周邊的軌道上,將那銹跡斑斑的軌道,炙烤的通紅!
他不能固定在椅子上,椅子是木制的,怕是能把車都點著了。
其他的玩家們,也是開始八仙過海,各顯神通,相仿設(shè)法的,讓自己不被甩出去。
至于“罪”就很簡單了,他是在場唯一一個利用正規(guī)方式,將自己固定住的人。
而且是牢牢的固定死了,看上去就算是車散架了,他也不可能甩的掉。
此時已經(jīng)在哼歌了。
下一刻,列車陡然加速,瞬間的加速度讓所有的面部肌肉一陣的抖動,開始在軌道上瘋狂的沖刺!
而與此同時,每個人的眼前,都出現(xiàn)了一片尸山血海!
無數(shù)的鬼魂,尸體,每個人心中最恐懼的陰暗面,開始一股腦地沖進(jìn)大家的腦海中。
回蕩在耳邊的聲音,已經(jīng)不再是鐵軌的嘎吱聲,而是數(shù)不盡的哭嚎。
幾乎是一瞬間,大部分的人精神險些失守,被這種精神沖擊搞得差點直接掉下去。
后排,那個余小姐直接從椅子上飛了出去,被旁邊的另一個女孩拉回來,用力的固定在椅子上。
“媽的!”太陽開口罵道!伴_始了是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