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代繪音有些茫然的抬頭,聽著“罪”所說的話,看著他的雙眼。
她好像想要盡力的從這雙眼睛中看出些什么,但終究還是無功而返,她什么都看不到。
那雙戲謔的雙眼中,帶著世間最渾濁與泥濘的深淵,讓人難以看透,而對方的舉動卻又總是通過匪夷所思的方式,通向?qū)ψ约河欣慕K點。
千代繪音放下了手,全城的黑水都在慢慢的平息,她沒有再動手的理由,和欲望了。
“我拭目以待!
千代繪音輕聲說著,隨后不由得,將眼神向著謝安彤的方向飄了過去。
只見現(xiàn)在的謝安彤手中拿著一本書,好似風(fēng)中呆立的殘燭,隨風(fēng)搖晃著。
她好像已經(jīng)死了,只是還站在那里,雙眼處在完全無神的狀態(tài)中。
千代繪音正想說點什么,卻正好看到“罪”邁步走了上去。
此時的“罪”看起來愈發(fā)的驚悚,整個面部搖晃著,好像要掉下來一樣。
“唉,美好的時間好像要過去了啊......”
他晃晃悠悠的向前走,一邊還用手固定著自己的臉,暫時不讓它變回面具。
“看書了嗎?”
走到謝安彤身前,低頭看向她目前有些呆滯的臉,開口說道。
謝安彤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會突然找自己說話,但她現(xiàn)在也沒有心情思考什么深意,只是呆滯的搖了搖頭。
隨后,將自己手中的書遞向了陸策。
陸策打開手中的書,從中取出了一個信標(biāo)。
那是他之前放入自己身體內(nèi)的信標(biāo)。
看著這一幕,千代繪音當(dāng)即有些震驚,隨后又是釋然,輸?shù)牟辉?br>
黑騎士滿場帶著信標(biāo)到處跑,根本不在一個地方打持久的陣地戰(zhàn)。
而在之前,在黑騎士沖向千代繪音的時候,將信標(biāo)夾在了書里,又給了謝安彤。
避免了自己出意外的可能,與此同時,由于是失意者的自白書,都保證了謝安彤不會打開。。。
從頭到尾,這一主一仆,都以一種瘋癲而狂躁的手法,做著最為謹(jǐn)慎嚴(yán)密的事情。
“這東西,沒用了啊......”
兩個指頭將東西捏了起來,向著謝安彤遞了過去。
謝安彤當(dāng)時都一愣,完全沒反應(yīng)過來,這種事情是“罪”該做的嗎?
這是什么意思,難道真的合作了?給自己的獎勵?還是安慰?
下意識的伸出手去,卻在即將拿到的瞬間,只聽得咔吧一聲。
信標(biāo)在陸策的手中被捏的粉碎!
謝安彤:?
她當(dāng)時都懵了,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情況,大腦在瞬間空白,甚至連那種洶涌的負(fù)面情緒都消失了。
這是什么意思?
“記住!彼{(lán)色的面具緩緩抬起,笑著說道,“記住剛才的感受。”
“我剛才什么感受?”謝安彤下意識的脫口而出,她剛才大腦一片空白。
可令她沒想到的是,對面的“罪”立刻大聲說道。“對!我說的就是這個感受!
“你知道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是什么嗎?”
“是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,都那么的好預(yù)測,就像一個巨大的函數(shù)一樣,你輸入一個東西,就輸出一個東西!
謝安彤雙眼微瞇,第一次如此直視眼前的人。
她不知道這話什么意思,因為就她來說,她的能力就好像是預(yù)測分析別人。
但是她突然不覺得對方是在諷刺自己,好像是在隱喻著什么,像是想要啟發(fā)自己。
“我給你舉個例子!标懖咝χ,對謝安彤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回頭,看向了千代繪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