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看著陸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,范仁終于是長出了一口氣,整個人虛脫在地,躺在已經幾乎是廢墟的地板上。
大腦一片空白的同時,感覺自己目前的處境有點迷茫,不知道該咋辦。
整個人已經被踢出了游戲體系,難道就還在這里硬等著?
樸不成那邊怎么想自己?大寒冥國的民眾們怎么想自己?
以樸不成那家伙的人品個性,恐怕會覺得自己很廢物吧,現(xiàn)在會不會在大肆的罵自己。
別最后那家伙也被虐了還要遷怒自己。
......
別的不說,至少范仁對樸不成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。
“西巴!這才多長時間!完全為那家伙定制的關卡,連一個小時都沒有撐住,就這么結束了?”
“而且,為什么又是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,就退出了?這一個個的怎么都是這么廢物,怎么可能連消息都傳不回來!”
“一百多個分身,意念一動就可以換位,就算是一百多頭豬,也不至于一句話都說不了就死完了吧!西巴!”
樸不成此時正在無能狂怒著,他其實也沒想著一兩個游戲就能把“罪”這個世界第一拿下,但是他的隊友每次一句話不說就退出游戲,是他完全接受不了的。
而那邊,由于已經完全消失了范仁的游戲畫面,直播間的大寒冥國觀眾,那些沒有看多范仁第一視角的,也是開始了猜測和詆毀。
【:范仁這個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,最拖時間的一關,居然這么快就完蛋了!
【:我查了,那個范仁好像有一部分華國人的血統(tǒng)!】
【:這就說的通了,吃里爬外的東西,西巴!】
......
樸不成這時候根本沒有心情維護形象,也不想和自己的觀眾說什么,他終于是開始有了一種危機感。
雖然游戲越到后面越難,自己能添加的限制很多,但那個未曾謀面的“罪”要是這個級別的通關速度,那自己真是有點心里沒底。
都是人,才三場游戲,差距就能這么大?
西巴!一定是因為我的這些隊友太廢物了,才會變成這樣,純純的廢物!
游戲的建議界面早就已經出現(xiàn)了,但是他半天都沒有行使自己的權力——給黑方增加自己新的限制。
他現(xiàn)在有點沒那么自信了,不知道怎么才能百分百確保自己的勝利。
這要是輸了...他有點不敢想。
“西巴,一定是因為我的隊友太愚蠢了,我明明設計的....”
“嗯?”
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樸不成罵人的心微微停滯,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嘴角微微上揚,開始在眼前的游戲界面輸入自己新的限制。
既然我的隊友都是廢物。
那你再牛逼,你的隊友也確定牛逼嗎?
......
此時,陸策已經被謝安彤的“眼睛”指引到了一個特殊的藝體樓當中,來到了地下一層的一個教室前面。
“就是這里了,這算是我最明確是怪談地點的地方!
“但是具體怎么觸發(fā),要看游戲,怎么通關,也要看你,”
陸策點點頭,他已經習慣了個人通關,這種感覺對于他來說是最自由的。
這種配合方式,也沒有束縛他的手腳。
“那好,那就我先解決這里,其他的地方你再確認下!
陸策這話,已經有點類似趕人了,這已經是他在暴怒狀態(tài)下說的最委婉的方式。
正在打算走進去的時候,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開口問道:
“等等,你剛才,好像只說了四個后續(xù)的游戲啊。”
“現(xiàn)在只通關了兩個,也就是說,還有一個呢?”
聽到“罪”這邊的問題,謝安彤那邊回答道:
“是啊,那個應該是最隱蔽的一個,我到現(xiàn)在還沒發(fā)現(xiàn),我一會再四處看看吧!
陸策微微皺眉,他倒不是覺得有什么問題,只是他的直覺讓他覺得,謝安彤這句話好像情緒不是很對。
但他沒說什么,只是回應一聲,隨后走入教室。
生物教室中。
謝安彤一個人坐在雜亂而安靜的無人教室中,翹著腿和“罪”那邊交流著。
在她剛剛說道“我還沒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”,沒有人看到,他的身后,一個嘴唇形狀的石膏素描模型,嘴角微微上揚。
誰說一個教室中只能有一個怪談?
但同樣沒人知道的是,背對著石膏模型的謝安彤,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嘴角也是同樣微微上揚。
全知之眼,怎么可能會有視野盲區(qū)呢?
我的背后可是長眼的!
而就在這微妙的氣氛中,那個游戲的限制條件,終于是姍姍來遲。
【黑方玩家,已經通過第二個校園奇跡,現(xiàn)在白方玩家發(fā)布第二條限制!
【——黑方玩家中,本次挑戰(zhàn)模式游戲,每個人都要有通關校園奇跡的履歷!
聽到這個限制的一瞬間,謝安彤的嘴角都壓不住了,差點沒直接笑出聲來!
抬起頭來,表情有點意味深長。
樸不成啊樸不成,雖然“罪”的心態(tài)和行為模式很難分析,但是預判你....好像還是有點簡單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