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卻控制不住的心事重重,巨大的空虛也籠罩著他,他沒有起初那么開心了,甚至有些不安,煩躁,沖動,心神難以安定下來,心中某些隱藏壓抑的情緒,也突然被成倍放大。
呵呵呵。
想要殺人的是他。
因為殺人而心情異常沉重的也是他。
冬不寒越發(fā)搞不明白自己了。
他也沒時間搞明白。此刻,他看到不遠(yuǎn)處那巨石已經(jīng)落下了,而九九,帝江,裴清檸三人就站在巨石下面,尤其帝江和九九,兩人就站在巨石中央,根本躲不過。
“九九……”
冬不寒的心突然跳到了嗓子口。
理智告訴他,他該繼續(xù)隔岸觀火,看著九九他們被砸死,一切麻煩得以解決。但,他心里的躁,亂,不安,突然又加劇了,他心里像是憋著一團(tuán)火,實在無法憑借理智做事。
尤其看到九九突然被小石塊砸倒在地上,帝江用身體護(hù)著她,避免她再被掉落的巨石砸死時……
他忍到了極致,忍不下去了。
他沖動的沖上前,疊著趴在了帝江的身上。
他看似護(hù)的是帝江,實際是九九。
這巨石落下,帝江必死無疑,至于九九,也可能躲不過一劫。
畢竟這巨石太大太重了,不是一個人的軀體就能護(hù)住另一個人的。
兩人都有可能被砸死。
但,他再頂上去,就不一樣了。
九九一定不會有事。
一定不會。
“鳳九九,我最終還是輸給你了!
“呵呵呵呵!
冬不寒話音剛落,巨石就砸在了他身上。
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碾壓,砸碎了,他都來不及感受身體的巨大痛苦,就兩眼一翻,斷氣了。
他意識清晰時,最后想起的一句話是: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!
冬不寒心里的愛,終究是大于恨的。
最后生死存亡的時刻,冬不寒終究還是敗給了理性,摒棄了殘忍、試圖報復(fù)的念頭,選擇了繼續(xù)去愛,繼續(xù)去守護(hù)。
帝江的好幾根肋骨也被砸斷了,內(nèi)臟也受到了很嚴(yán)重的震傷,暈了。
九九也受傷暈了。
一把將距離自己最近的裴清檸拉過去,救下了裴清檸的秦念,看著九九三人疊著被巨石砸的一幕,徹底懵了。
怎么會這樣?
怎么會這樣?
這里怎么突然有這么大一塊巨石墜落?
剛才進(jìn)來墓地時為何沒有看到?
秦念想要運功將壓著幾人的巨石打到一邊去,但是石頭太大了,他第一次打的時候,巨石竟然絲毫未動。
第二次,他用上了全部的內(nèi)力,巨石晃動了幾下,沒有挪動。
裴清檸趴在地上看著被壓著的幾人,看到幾人的軀體因為巨石的晃動,嘴里不停的流血,她忙哭著說:“不要打了,不要打了!
“公主他們很痛苦,一直在吐血。”
“尤其最上面那個,都被壓成肉餅了,整個人都不成樣子了!
裴清檸看著那般破碎,沒有人樣,腦袋都被砸扁了的冬不寒,真的很害怕,不敢直視。
但是九九也在下面,那是她的大恩人,還是她此生最為敬佩、最想要追隨的人啊,如今被巨石壓著,生死難測,她怎能只顧著害怕,什么也不做。
她忍著害怕,忍著看到血腥場面想要嘔吐的沖動,趴地上,幫秦念觀察九九他們的情況。
“那怎么辦?”
秦念正頭疼的想辦法,恰好冬不寒的那些隨行護(hù)衛(wèi)過來了。
幾人剛剛看到冬不寒突然改變主意,沖上去,趴帝江身上,護(hù)著帝江他們,不解無力了很久,隨即急急忙忙沖上來,要救人。
奈何他們看著巨石,也無從下手,只能干著急。
秦念看了他們一眼,道:“過來,和我一起運功,將這塊巨石一次打出去!
巨石太大太重了,搬到一邊去不現(xiàn)實,這些人加起來,只能抬起半個石頭,就只能運功將石頭打出去。
他們幾人合力,應(yīng)該可以。
但——
這幾人和冬不寒是一伙兒的,他們都想要殺九九幾人,和秦念,算是敵人。
他們愿意聯(lián)手嗎?
為了救冬不寒,他們猶豫了好半天后,決定暫時放下隔閡,和秦念聯(lián)手,救人。
幾人功力不差,他們和秦念聯(lián)手,秦念又拼出了全部的力量,巨石還真讓他們給打一邊去了。
巨石下面壓著的三人也露了出來。
冬不寒已經(jīng)不成樣子了,也斷氣了。
帝江沒死,但是重傷。
九九小命還在,但也受傷了,昏迷著。
秦念皺眉看了冬不寒一眼,道:“此人筋脈和旁人不同,似乎也是不死之身。但,即便是不死之身,怕是也熬不過這種被砸的不成樣子,內(nèi)臟全都震碎的劫!
“我們不信,我們不信!
冬不寒的幾個隨從接受不了,也不愿意認(rèn)這個結(jié)局。
他們小心翼翼的抬起冬不寒,趕緊下山找人救命去了。
秦念也帶著被嚇的一直說胡話的裴清檸,還有重傷的九九帝江下山,尋醫(yī)。
兩人的傷,尤其是帝江的傷,很重,很重,五臟六腑傷得很厲害。
秦念探查過他們的傷后,沒有把他們帶去給普通的大夫醫(yī)治,而是帶著他們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巫蠱之鄉(xiāng),見此處的大巫師。
大巫師是他的好友,兩人相識幾百年了。
但近幾百年來,大巫師從未見過秦念。
如今看到秦念愿意出來了,還帶著人過來,大巫師好奇的詢問:“什么人竟能讓秦穆你出山摻和俗世事兒?還來找我?”
“真是令人震驚一百年!”
“老匹夫,少說這些有的沒的,趕緊救人!鼻啬畹溃骸熬陀媚莻辦法救!
“那個辦法?”大巫師神色嚴(yán)重,進(jìn)一步求證道:“……你說真的嗎?確定?”
“這種時候了,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?”秦念一邊摸帝江的脈象,一邊反駁。
帝江的脈象越來越弱,再耽擱下去的話,怕是撐不住了。
一般的辦法,也治不好他。
只有那個辦法,才能徹底治好他!
那個辦法,是什么辦法呢?
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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