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?zé)o妄心底澎湃涌動(dòng)的幸福感,讓他覺得不真實(shí)。
車窗外,天空澄凈,道路封閉,天際劃過因婚禮而巡邏而過的直升機(jī),繁華的帝都中央鬧市區(qū)巨大的銀幕上,正播放著早間新聞,全是他和煙煙婚禮的消息,路上兩道的觀禮行人絡(luò)繹不絕,人滿為患。
因?yàn)榛槎Y是封閉式的,只邀請了顧氏財(cái)閥旗下的媒體集團(tuán)進(jìn)行現(xiàn)場拍攝報(bào)道,所以絕大多數(shù)人,都無法進(jìn)入觀禮。
因?yàn)榍責(zé)o妄這邊沒有邀請親眷,所以陪他接新娘的任務(wù),落在了伴郎天團(tuán)和顧鴻鷹的身上。
“別緊張,按照出門前囑咐你的來,一會(huì)兒到了家里,務(wù)必記得不要著急,一切按中式婚禮的禮數(shù)來!
筆挺西裝慣了的顧鴻鷹,今日一襲灰色中山裝,身姿雄偉挺拔,雖年過四十,卻依舊魅力非凡,霸氣至極。
“嗯…”秦?zé)o妄松弛的冷白五指,修長的搭在腿上,低垂頭,低冽的應(yīng)了聲,嘴角隱隱噙著幸福的笑意,邪肆細(xì)長的眼尾閃著俊絕的碎光,“懂得,先等待,再討喜,然后拜別你和媽,出門上禮車,然后就前往婚宴主場中心……”
“顧鴻鷹……”
秦?zé)o妄欲言又止時(shí),又叫魂似的喊了聲顧鴻鷹。
顧鴻鷹渾身一震,皺眉,“又怎么了?”
“我好幸!鼻?zé)o妄長睫輕顫,垂斂眸,“得病那些年,沒有遇到煙煙那些年,我沒預(yù)見過會(huì)有今天,好像天底下所有的好事兒,都被我占盡了,我不敢太過得意,怕樂極生悲……”
顧鴻鷹粗糙寬大的手掌,摸向秦?zé)o妄后腦勺,純當(dāng)自己寶貝兒子般看待,“住嘴吧,大喜日子,生什么?不吉利的話你少說!”
“也是……”
路途漫長,秦?zé)o妄從未覺得,從秦家老宅到顧公館竟如此遙遠(yuǎn)。
一路燃放的電子禮炮震耳欲聾!
漸漸地,恢弘的顧公館引入眼簾,宅邸高懸紅燈籠,到處都張貼著喜慶的“囍”字,瀲滟火紅的綢帶飄蕩著。
秦?zé)o妄矜貴俊絕,慢條斯理下車,一襲古色秀禾服,襯得他如古時(shí)身份尊貴迎親的王侯皇親,貴不可攀,冷白肌膚在破云而出的光縷中,煥發(fā)無暇瓷光,俊絕極致的容貌,在光照下,恍若不真實(shí),任人看他一眼,皆會(huì)晃神屏息,駐足驚嘆。
他在顧鴻鷹和一眾伴郎天團(tuán)的尾隨陪伴下,快步至顧公館宅邸門口。
一幫粉雕玉琢的可愛男童端盤捧茶盞,將秦?zé)o妄堵在了門口。
小朋友中有秦予卿的影子,有克洛伊的身影,還有姬霄家的姬嘉星,其他孩子,都是與顧鴻鷹相交甚好,與秦?zé)o妄有生意往來的豪門后代。
“爸爸……姨姨們都說,你得給我們大紅包,才能進(jìn)屋,不給不讓見媽媽……”
秦予卿穿著喜慶的大紅色兒童唐裝,捧著個(gè)純金打造的大飯碗,仰著頭,瞅著秦?zé)o妄,他話音一落,其他孩子都嘰嘰喳喳的跟著一起討要起大紅包,仿佛秦予卿是他們的頭子,他一開腔,其他人才敢說話。
秦?zé)o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