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馨的兒童房內(nèi),落地?zé)艋椟S,鴉雀無聲。
秦予卿攥緊小被子,等了又等,電話那頭卻始終只有喘氣無話音,他擰起小眉頭,奶聲奶氣威脅道:“你不說話,我就要掛了哦……”
其實光聽喘氣聲,秦予卿已經(jīng)大抵猜到是誰了。
可不就是塞恩哥哥嚒。
想著,他得意的晃了晃腳丫子,卻在電話那頭的人吭聲后,神情僵住。
“你值得……相信嗎?”
秦予卿怔住,這是怎么了?聲音怪怪。
塞恩的嗓音很壓抑,像是承受著某種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痛苦,聽筒那的聲音也很嘈雜,像是風(fēng)聲,裹夾著樹葉沙響。
“哥哥?”秦予卿呆了呆。
“值得嗎!”電話那頭的人加重語氣。
“那你不相信我你還想相信誰嘛……”被兇兇,秦予卿委屈的苦巴巴道,又小心問,“你怎么了啊哥哥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越來越痛苦的呼吸聲。
“……”你可不像是沒事的!秦予卿心想,于是乎,沒等塞恩開口,秦予卿先發(fā)制人問道,“你是要我?guī)湍銌幔吭趺戳藝,你說……是需要錢錢嗎?我平時省了很多零花錢的,你要多少?”
塞恩沒回他,聽筒那頭,呼嘯的風(fēng)聲如鬼哭般,怪滲人的。
“哥哥?”
“……來找我!
“欸???你在哪嚒…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在哪還說的那么理直氣壯!
“你不知道我怎么找你!”
“你很聰明……”
秦予卿:“……”我知道我很聰明!
塞恩:“不要告訴任何人……”
秦予卿呆了呆,咬唇抱怨:“那我怎么辦嚒……”嗚。
可下一秒,電話就忽然中斷了。
秦予卿再撥打過去時,無人接聽。
通話結(jié)束時,阿爾法已經(jīng)推開了秦予卿房間的門,慢吞吞的走了進來。
剛才的通話,它顯然都聽到了。
秦予卿生怕阿爾法是個“叛徒”,從床上站起,小手指指著阿爾法的鼻尖尖,警告道:“都聽到了?咱們不能言而無信出賣人的!懂?”
阿爾法:“寶寶,這事有蹊蹺,得告訴爸爸和媽媽!
“答應(yīng)哥哥不能說的!鼻赜枨鋼u搖頭,“他好像遇到事了!鼻赜枨渌伎贾澳隳茏粉櫟剿奈恢脝?奇怪……他不是跟凱瑟琳姨姨回去了嗎?可是……剛剛電話里,分明是山林中的風(fēng)聲!
阿爾法:“寶寶,這事有蹊蹺,得告訴爸爸和媽媽。”
阿爾法又復(fù)述了一遍。
秦予卿當(dāng)然知道這應(yīng)該立刻告訴大人。
可是,他也很了解塞恩的脾氣,如果告訴了,就是言而無信,就是辜負(fù)了他人的信任,估摸著他就會失去這么一個難得的酷帥好朋友。
他不想這樣。
想著,秦予卿沒聽阿爾法的,而是迅速自己穿衣,收拾小書包,將玩具電筒、手機、打火機、藥盒等一系列他覺得有必要的物品,塞進了包包中,轉(zhuǎn)頭扔給了阿爾法。
“哥哥讓我不準(zhǔn)告訴人,還讓我去找他,但是我不確定這是否安全,畢竟我還小,自理能力不太好,身體也不行,但是,他萬一真的遇到危險,我卻視而不見,這違背我的準(zhǔn)則,所以,法法!鼻赜枨渲钢赴柗,“你陪我去,有危險我們立刻跑。”
阿爾法想了想,覺得沒毛病,它陪著還是很安全的,于是冒著被秦?zé)o妄拆解的風(fēng)險,答應(yī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