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兒子見不到他倆鬧騰。
秦?zé)o妄和顧煙蘿沒和朋友們呆多久就打道回府了。
等趕到家時,克洛伊已經(jīng)守在秦予卿的兒童房里,千哄完哄的把這發(fā)著低燒的祖宗哄睡著了。
秦?zé)o妄洗澡洗漱后,摟著兒子陪了會兒,等顧煙蘿檢查完克洛伊的作業(yè)來房間找他,兩人才結(jié)伴回了臥室。
“好消息是,期中測驗,你女兒總算不是倒數(shù)第一0鴨蛋了,壞消息是,她依舊不及格,不過好在有進(jìn)步!鳖櫉熖}打開投影電視,躺在了秦?zé)o妄身邊,習(xí)慣性的摟過他,兩人依偎在一起,正看著晚間國際新聞,有一句沒一句聊著。
秦?zé)o妄在被子里蛄蛹幾下,往顧煙蘿身邊貼了貼,摟住,“慢慢來,已經(jīng)很有進(jìn)步了。”
“對了!鳖櫉熖}想到什么,“顧鴻鷹說,今天顧寒爵白天來電話了,說是美聯(lián)邦國總銅準(zhǔn)備攜全家訪問帝國,還會洽談商貿(mào)合作,日子定在三天后,為期七天,介于顧寒爵還未成婚,也沒孩子,可人家?guī)е拮觾鹤觼砹,所以打算借你兒子一用,也好和人家的小孩有個伴……”
“聽著就累,寶寶身體受得住嗎?”秦?zé)o妄擔(dān)心。
“顧寒爵做事素來靠譜,我覺得應(yīng)該沒事。”
所以,顧煙蘿答應(yīng)把兒子“借”給大哥用了。
翌日的第二次心理治療很順利。
秦?zé)o妄和顧煙蘿做了個一次婚姻心理咨詢,然后對秦?zé)o妄進(jìn)行了深入的心理干預(yù)和溝通。
趙博士想出了一套不需要秦?zé)o妄服用精神藥物,就能很好的克制他極端自我傷害傾向的方案,前提是,顧煙蘿能夠按照他所說的去做,并有十足的耐心和包容。
顧煙蘿覺得自己可以。
她還不夠耐心和包容嗎?
趙博士:“避免誤會,好好的溝通,顧小姐不能什么都不解釋,也不能什么都不說,一旦發(fā)生爭執(zhí),他又想自我傷害,那就先去一個舒適私密的環(huán)境!
“比如鋪滿陽光的景觀房、書房、又或是溫暖昏黃的臥室,氛圍必須要好,也要有充分的時間,然后就慢慢的和他聊天,一開始聊聊最近的生活,為的是讓他放松不緊張,你可以表達(dá)你的愛意和關(guān)心,然后慢慢的問道最近發(fā)生的這些不愉快的事情,最好問出根本的原因是什么,為什么一定要通過自己傷害自己來表達(dá)愛意!
“你也可以表達(dá)自己的看法,就是你愛他的時候,他傷害自己就是傷害你和愛他的所有人,這樣做很殘忍,你不愛他的時候,就只有同情了,這樣做沒有意義,你和他每每和好絕不是因為自傷,不過是因為愛他。然后鼓勵他用別的方式,比如寫信、發(fā)郵件、打電話、發(fā)短信、買個小禮物哄哄之類的辦法!
“他不是無藥可救的,他只是太依賴你,也太愛你!
“這是幸事!
顧煙蘿把趙博士說的所有話都記了下來。
甚至列出了一個表格。
打算下回要是忽然和秦?zé)o妄爭吵,就按照趙博士說的來做。
他們的婚姻,其實很好,僅是因為秦?zé)o妄原生家庭導(dǎo)致的性格缺陷,以及重度疑心和不安才出現(xiàn)了一點點小問題,但這種問題,是可以通過理解包容和交談,慢慢解決的。
對此,顧煙蘿也進(jìn)行了一番自省。
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以往和秦?zé)o妄在一起,雖給予了寵溺、包容和他想要的一切,可她到底不是浪漫主義的人,從不會花言巧語的去誘哄安慰又或是給他一點點小小的驚喜。
工作繁忙無法回家,秦?zé)o妄胡思亂想的時候,她只會解釋“忙”,她明明知道他有多么粘她,所以簡易的恢復(fù)“忙”,他絕對會陷入慌張和不安中開始亂想。
誤會發(fā)生的時候,她自翎他們之間的信任感是一百分的,可面對秦?zé)o妄的大吵大鬧,她也只是蒼白且不耐煩的說了一句“自己沒有這么做”,而不是先讓他冷靜下來,然后一起找問題根源所在。
秦?zé)o妄的每一次極端表現(xiàn),幾乎都是因為她的一句話,一個舉措,一個態(tài)度而產(chǎn)生的。
歸根究底,問題出在她的做法上。
三天后。
也就是周二。
顧煙蘿一大早驅(qū)車,和秦?zé)o妄一道把兒子送去了國闕臺顧寒爵手里,阿爾法隨同。
兒子扔給他大舅舅后,顧煙蘿又驅(qū)車,把秦?zé)o妄送到了GQ集團(tuán)總部摩天大廈門口。
“傍晚五點我來接你,想我就打電話,中午我會派查爾德給你送午餐,有異議嗎?沒有我走了。”
顧煙蘿駕駛著一輛白色勞斯萊斯魅影,在人流涌動的GQ集團(tuán)大廈門口,降下車窗,玉潤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秦?zé)o妄塞進(jìn)她掌心的手。
“有異議,要分離焦慮了!鼻?zé)o妄依依不舍的站在車門外,不顧旁人震驚的目光。
“看你那德行!鳖櫉熖}“嘖”了聲,“是你自己說給蕭零放個小假,讓他陪瑟曦去GGA總部面試實習(xí)生,順便在那玩一周的,才到門口就后悔了?”
“那你得準(zhǔn)時來接我。”
秦?zé)o妄攏了攏黑色西裝,系好扣子,彎腰湊入車窗索吻之際,顧煙蘿伸手,替秦?zé)o妄整理了一下黑色領(lǐng)帶,并吻在他唇瓣上,“好了去吧,不是要開會呢嗎?”
顧煙蘿目送秦?zé)o妄被GQ集團(tuán)的高層簇?fù)砦搽S接入總部大廈后,才緩緩驅(qū)車離開。
今日她不回GGA總部,而是和史密斯約好,在京都考察GGA將要落戶京都商務(wù)圈的分部大廈選址。
可顧煙蘿想不到的是,在提前約好的地皮選址地點見到史密斯和一眾GGA選址考察團(tuán)時,顧煙蘿在里面,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,薩勒曼。
薩勒曼額頭一圈圍著厚重的紗布,穿著金色緞面的襯衫和黑色西褲,棱角分明的下頜干凈清爽,只是臉色很蒼白,傷還未愈,身體也沒康復(fù)。
薩勒曼一見到顧煙蘿,就像看到陌生人般,眼底僅掠過一絲驚艷,再無其他。
他烏黑卷曲的短發(fā)拂動在額前,緊貼在史密斯身后,無精打采,眼底透露著無聊。
顧煙蘿輕挑眉,看向史密斯,無聲詢問,這人不是……你怎么把他帶來了?
“薩勒曼,給你介紹一個人!
史密斯視而不見顧煙蘿眼底的疑惑,一本正經(jīng)的攬過薩勒曼的肩膀,看向顧煙蘿。
“這是我上司,露易絲!
誰知,薩勒曼只是和顧煙蘿點頭問好,然后視線就投向了史密斯,“你什么時候忙完,這太陽曬的我頭疼!
“恐怕要一點時間,我讓人送你回酒店休息?”
“不了,陪你,一個人呆著也無聊!
“可以,那晚些時候,我讓人帶我們隨處逛逛,我還沒怎么來過京都!
顧煙蘿:“……”神奇啊,這是失憶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