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啊,大半夜家伙事兒都帶齊了,還玩兒錄音攝像這套,怎么著?怕今天栽這兒?”
顧承爵人高馬大,體闊魁梧,雖相貌英俊,可抵不上那如二百五的莽夫暴躁氣質(zhì)。
待安保搜完身,他撩起袖子,龍行虎步上前,怒目圓視,俯視那故作鎮(zhèn)定,強(qiáng)撐氣場的一家三口。
一家三口顯然沒料到如今帝國權(quán)力頂端的那位也在這,僵了僵,卻似乎又覺得他們沒錯,他們是帝國公民,沒必要擔(dān)驚害怕的,更不需要心虛,于是背脊也就挺直了。
“老二!”顧鴻鷹威嚴(yán)震懾怒喝了聲。
“欸爸,知道!鳖櫝芯羲查g收斂,用力拍了拍男人削薄的肩膀,憨笑道:“喊你們來啊,就是想了解了解情況,我們家到這一輩,就這么一個小朋友,寶貝的很,不要緊張,不要害怕,友善第一,萬事好商量,我們都講理!
邱父是檢察官,邱母是大律師。
在京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邱家雖未達(dá)到富可敵國,卻也殷實富裕。
但如今的顧姓,就如當(dāng)初的蔣姓,誰聽了都會為之一震。
“真講道理,就不會大半夜私闖民宅,不讓我們安生,硬押著我們來這,這家大業(yè)大權(quán)勢大就是厲害,在哪兒都能橫行霸道,我們只是普通百姓,自然沒理!
說話的是邱母。
這女人一開口,就吸引了顧煙蘿不可一世的冰冷目光。
顧煙蘿氣勢逼人起身,款款走至穿著黑色職業(yè)套裝的強(qiáng)勢女人面前,美眸下移,目光裹夾蔑視,居高臨下,面無表情的詢問顧家安保,“你們私闖民宅了?對他們動手了?”
安保1:“大小姐,并無,我們按了門鈴,說明了情況,還給了他們準(zhǔn)備的時間!
顧煙蘿渾身上下散著盛氣凌人的銳氣,勾唇冷笑,抬手撣了撣女人套裝肩側(cè)的灰塵,“也是啊,真要是私闖民宅,硬押著你們來這,你們還有功夫穿衣服,藏錄音筆,攝像筆嗎?現(xiàn)在做律師,門檻兒都這么低了?說話如此不謹(jǐn)慎!
說著,顧煙蘿身后,診室的門開了,幾名穿著睡衣,一臉驚惶的校方管理走出。
顧煙蘿回眸,笑著指了指,“那幾個才是被拎來的,對你們,我們算客氣的。”
邱母三十出頭的年紀(jì),保養(yǎng)得當(dāng),干練的短發(fā),提著公文包,相貌端正,標(biāo)準(zhǔn)的女強(qiáng)人模樣,態(tài)度強(qiáng)勢,眼神犀利,言辭更是暗含攻擊。
顧煙蘿的大名,邱母如雷貫耳。
但邱母覺得,只要她占理,就算天王老子來了,他們也不必低人一等。
邱母:“你說我們家天一故意傷害你兒子,造成你兒子骨折,證據(jù)呢?”
正巧顧寒爵抱著眼眶紅成“小兔子”的秦予卿,在眾人簇?fù)硐伦叱,秦(zé)o妄也一臉陰沉的出現(xiàn)。
顧煙蘿指了指自己兒子那被石膏紗布纏滿的小手臂,“都成那樣了,我還能信口雌黃?”
邱母:“是你兒子指認(rèn)的我兒子?”
顧煙蘿聳聳肩,命人把自己砸診室里的平板拿了出來,屏幕裂了,但還能用,她把監(jiān)控遞給了邱母,“別這么刻薄,我兒子慫的跟個兔子似的,怕家里頭大人把你們往死里整,還在保護(hù)你兒子,死活不說誰干的,這不,我自己查的!
邱母看了片刻,嗤笑,“就這么一個視頻,就能證明我兒子害你兒子骨折了?太多盲區(qū),這根本不能當(dāng)做證據(jù)!”
邱母說完,把平板遞給了顧煙蘿。
但顧煙蘿不屑接垃圾,一巴掌拍掉了邱母手中的平板。
“垃圾就別經(jīng)我手了,臟的很!
“你!”
“不如問問你兒子,是不是他干的啊!鳖櫉熖}視若無睹邱母的怒容,蹲下身,笑容頓消失,陰著臉凝著眼前胖乎乎的小男孩,“秦予卿的手,是不是你弄的?”
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眼睛如豆,泛著精亮的光,看著是個很聰明的孩子。
只是一對上顧煙蘿的視線,男孩瞬間被嚇得褲襠失禁,尿了一地,抱住他媽媽的腿哭的漲紅臉,“我沒有,你胡說!媽媽救我!”
邱母擰眉,拉扯過兒子給了他父親,挑眉怒視顧煙蘿,“看見沒,他說沒有!所以你們這是血口噴人!栽贓污蔑!僅憑一個監(jiān)控視頻,根本說明不了什么。”
“那現(xiàn)在的態(tài)度,就是你們一致不承認(rèn)了!鳖櫉熖}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站起身,“那可好處理多了……來人,把……”
沒等顧煙蘿把話說完。
秦予卿嬌弱軟糯的小聲音驟然響起。
“為什么不承認(rèn)呢?”
“沒關(guān)系的,你只要認(rèn)錯,下次不這么做,就還是好寶寶,爸爸經(jīng)常教我知錯能改就還是好孩子……他們不會為難你的,你不要怕……”別激怒媽媽和爸爸啊……會好可怕的。
顧寒爵一出現(xiàn)。
邱母立刻收斂,邱父更是鞠了一躬,“一號,孩子們的事,您見笑了!
按照等級,邱父這輩子都是接觸不到顧寒爵的。
顧寒爵:“不必拘禮,家事罷了,凡事的確講究證據(jù),你夫人說的不錯,我來此,也只是擔(dān)心外甥安危,他一向容易生病,身體還弱,怕出事,無需多慮!
邱母據(jù)理力爭,見顧寒爵中立的態(tài)度,一下也有了底氣,倨傲道:“那憑什么我家孩子說沒有做傷人之舉就是不承認(rèn),你們家孩子一口一個我家孩子干的,就不可能是他在撒謊?現(xiàn)在小孩撒謊還真是張口就來啊,還要我家天一承認(rèn)?他沒做為什么要他承認(rèn)?”
“我沒有撒謊……”秦予卿淚眼閃爍,軟噥委屈的小聲道。
說著說著,秦予卿右手伸向秦?zé)o妄,可憐兮兮的要抱抱。
“那個姨姨好兇……爸爸我害怕……”
”不怕不怕,爸爸在!扒?zé)o妄心疼兒子這模樣,抱過軟綿綿的小身子,感覺兒子身上溫度有些高,額頭就勢貼向兒子額頭,心急如焚顫著聲:“煙煙……寶寶又發(fā)燒了!
“這里我快點解決,你送他去發(fā)熱門診看看!鳖櫉熖}顧不上去哄秦?zé)o妄,拿著有人快跑送來的文件袋,快速打開,丟邱母懷里,“接剛剛的話題,你要證據(jù),證據(jù)是個好東西,來,慢慢鑒賞!
“又發(fā)燒了……”秦?zé)o妄抱著兒子轉(zhuǎn)過身。
那一刻顧家人可都聽到了,坐在那的幾個也紛紛起身。
顧鴻鷹:“肯定給嚇壞了,小可憐!
顧寒爵:“得招個兒科專家來看看,快派人去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