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衣物,身份牌,全部不見了!
秦?zé)o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,“應(yīng)該是有人拿走,代替了他的身份,潛入了這座城堡內(nèi)部!
說著,秦?zé)o妄的注意力再次回到靠墻角的尸體前,用匕首尖挑起尸體的右手,觀察起來,“是個經(jīng)常用槍的人,虎口有很厚的老繭,可能是城堡保衛(wèi)部的……”
而阿爾法,面對那堵死路石墻,機械眼球藍光掃描后,確認墻后是極寬闊的空間,的確是一道暗門,它借著光亮,學(xué)著自己主人的模樣,觀察了一番墻壁的左右上下四處,發(fā)現(xiàn)墻體左側(cè)有一塊石磚上的灰塵,少于其他磚塊,便嘗試性的摁了下去。
一陣悶響后,那道墻壁真的開啟了一道門。
微弱的幽藍光芒從門外滲入,像是紫外線消毒燈的光源。
“主人,尸體怎么辦?”
“別打草驚蛇,先放在這。”說罷,秦?zé)o妄扔了匕首,用手帕擦了擦指尖,神情戒備的從暗門邁了出去,“這是什么地方?”
視野瞬間開闊。
幽藍色的消毒燈陰森中透著絲絲詭異,映亮了異常寬闊的現(xiàn)代化實驗空間。
所處可見的嶄新精密實驗儀器,有的甚至還未開封,籠罩著防塵塑料布,管道電線雜亂的散在地面,尚未整理。
這是一間還沒有修繕整裝完畢的生化實驗室。
秦?zé)o妄一眼就認出了好幾種顧煙蘿實驗室內(nèi)也有過的昂貴儀器。
這應(yīng)該是一處地下室,甚至連監(jiān)控還未啟動。
秦?zé)o妄放眼望去,所有生化器械中,僅有一臺如水晶棺材的白色封閉艙,是他無法識別,聞所未聞,見過未見的。
出于好奇,秦?zé)o妄走近,這摸摸那看看,發(fā)現(xiàn)白色封閉艙內(nèi)一端的兩邊側(cè)方,裝滿了細密的長針,那長針莫約有15cm長短,似能直接刺穿人腦,在封閉艙的一旁,還有一臺未連接電纜線路的精密超級電腦。
“識別下這是什么東西!鼻?zé)o妄指指這臺奇怪的白色封閉艙。
阿爾法對封閉艙進行全方位掃描,最終卻顯示,無法識別。
“主人,這應(yīng)該是某種人體實驗床艙,具體什么用,無法獲知,沒見過這款式的,像是自主發(fā)明產(chǎn)品……不過主人,這跟我們找疫醫(yī)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嗎?”
“似乎并沒有。”但他就是奇怪。
這一看就是弗朗西斯的私人實驗室。
這老頭回到自己故土后,不打算回?zé)煙熒磉吚^續(xù)過日子了?而是打算貓在自己城堡里做實驗?什么實驗?他想干什么?年紀一大把不養(yǎng)老,還想造作?
“主人,我們還是應(yīng)該快些把密道尸體的事告訴其他人,如果疫醫(yī)真的是殺了這么人,毀去了他的容貌,拿走了他的衣物的身份證明,就應(yīng)該是偽裝成了他的模樣,所以只有盡快確認尸體的身份,才能進一步把人找出來!
阿爾法分析的沒錯。
秦?zé)o妄也的確準備這么做。
他將密道中的尸體弄了出來,也帶出了兇器,隨即沿著地下室的樓梯上樓,很快就喚來了兩名把守在一層門廳廊道內(nèi)的守衛(wèi),告訴了他們尸體的存在,以及推測。
隨著尸體的出現(xiàn),三更半夜的親王城堡,驟然燈火通明。
法醫(yī)、鑒證人員紛紛進入連接地下實驗室的暗道入口。
數(shù)百名守衛(wèi)分組進入迷宮般的暗道中,開始進行地毯式搜索,尋找疫醫(yī)的蹤跡。
同時睡在主臥的弗朗西斯也被加派人手保護起來。
城堡東樓戒備森嚴,獨獨城堡的西樓未被人關(guān)注。
秦?zé)o妄隨后帶著阿爾法又回到了復(fù)雜的暗道內(nèi)。
他一連找到了十幾個暗道出入口。
這些出入口分別連接著不同的藝術(shù)收藏展廳、宴會廳、接待廳、圖書收藏館、客人臥室、演藝廳、會議廳……
城堡內(nèi)幾乎每一個房間,都會存在一個進入暗道的入口。
也就是說,顧煙蘿居住的那間,也存在這么一個入口。
轉(zhuǎn)眼就凌晨一點了,秦?zé)o妄從一間蒙著白布的客用臥室暗道內(nèi)走出,打開門,門外是漆黑一片,空無一人的幽黑走廊。
正當(dāng)秦?zé)o妄找不到回顧煙蘿房間的路,打算用對講機搖人來帶他過去時……
“砰”聲巨響!窗戶外落下許多支離破碎的玻璃碴。
先是一個黑影墜落,后有一抹白色飛影翩然尾隨。
秦?zé)o妄赫然認出了那白影,正是挺著大肚的顧煙蘿!
“煙煙!”
秦?zé)o妄冷眸圓睜,拔腿沖向窗邊。
什么情況?發(fā)生了什么?
.
事發(fā)前3分鐘。
顧煙蘿所在的客臥。
等了又等不見秦?zé)o妄回來,眼睛酸澀的顧煙蘿多少有些困倦,卻始終無法真正入睡。
德爾塔寸步不離的守在宮廷床的一邊,待機狀態(tài),聽從顧煙蘿的指示,一直都在系統(tǒng)終端上搜尋感應(yīng)著阿爾法目前的位置,然后連接外接電子設(shè)備,繪制線路圖,以紅點的顯示方式,告知顧煙蘿此刻阿爾法和秦?zé)o妄的位置。
顧煙蘿就一直拿著一臺平板,盯著屏幕上城堡3D建模圖中緩緩移動的小紅點。
那小紅點就是阿爾法,阿爾法在的地方,就是秦?zé)o妄在的地方。
顧煙蘿倚靠床頭軟枕,關(guān)注著屏幕上的動向,未過多久,就聽到窗外城堡東樓那響起異動,隱約還能聽到由遠而近的警笛和直升機轟鳴。
“出事了,塔塔你去看看怎么回事。”
顧煙蘿覺得沒意思,關(guān)了平板,扔一邊,被子蒙住頭,悶聲。
“可是……”德爾塔猶豫了一秒,本想說自己主人是需要保護的,但思來想去,覺得自己主人好像也不需要,于是點點頭,“好的,我去去就來!
說罷,德爾塔就離開了客臥。
偌大華麗的臥室頓時就只剩顧煙蘿一個人。
調(diào)暗的水晶燈下,顧煙蘿躺在床上,聽著窗外隱約的異響,感受著房間內(nèi)的寂靜,但忽然就感覺到一陣不對勁。
她耳廓微動,驚覺自己所躺的宮廷床正下方,響起了某種陳舊木門被打開的“吱呀”聲……
顧煙蘿心覺不對,倏然光腳下床,扶著腰費力的跪地蹲身,陡然掀開了垂地的床單!
下一秒。
一張貼著臉皮的恐怖人臉,出現(xiàn)在床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