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一個人,卻在最后關(guān)頭,及時帶著無數(shù)特種強兵沖入趕到,在秦?zé)o妄居高臨下漠視老人,不顧他死活,無動于衷時,及時的拖走了差點被誤傷的老人的身體。
濃郁的硝煙炮火中,蝕日裝甲內(nèi)部不斷傳出可怕的撞擊悶響。
秦?zé)o妄冷蹙眉頭,側(cè)眸斜睨,驚異于那人的出現(xiàn),更對于他的拖走老人的舉動,極度不爽。
他,怎么來了?按照計劃,這人根本不該出現(xiàn)在這。
顧寒爵穿著防彈衣,化身技能滿分的醫(yī)護,雙膝跪地,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和脈搏后,眾目睽睽下對老人進行心肺復(fù)蘇、人工呼吸等一系列急救措施,確保老人有微弱呼吸后,才放心將人交給手下,然后起身,嚴(yán)謹(jǐn)下令:“國闕臺大亂,事關(guān)社會影響,今日發(fā)生一切,禁止外傳!上峰遇險大難不死,但需要就醫(yī),速去請副級上峰二號暫代一號前來主持大局!”
顧寒爵老練的掌控現(xiàn)場后,走至秦?zé)o妄身旁。
“誰讓你來的!鼻?zé)o妄陰沉的斜瞥顧寒爵。
顧寒爵目光銳利,捕捉到了秦?zé)o妄眸底還未消散的殺意,斂眸低嘆,伸手拍了拍秦?zé)o妄的肩膀,“還有誰,醫(yī)院那尊大佛祖宗……”
煙煙?
秦?zé)o妄不解擰眉。
為什么?
這是唯一的,除掉后患的機會。
為什么要讓顧寒爵的來阻止?
如果沒顧寒爵方才一系列的急救措施,錯過黃金急救四分鐘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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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發(fā)前一小時。
顧氏財閥醫(yī)院,病房。
加濕器的薄霧彌漫在床頭,窗簾窄距中透進來的冷淡月光,淡灑在倚靠病床床頭的顧煙蘿的發(fā)絲、肩側(cè)、臉龐上,她半斂的眼眸,眼尾被卷翹的長睫拉長,泄出沒有溫度的寒光。
她一只手攥著手機,姿態(tài)迷人,說不出的貴氣,眉如遠(yuǎn)山,眸更是美的驚人。
只是,她眸底深藏的情緒中,流露著幾分心緒不寧的憂色。
前一晚,秦?zé)o妄握著她的手,目光虔誠執(zhí)著,在她床邊說的那句“我會為你做任何事”始終縈繞在心頭。
她太了解秦?zé)o妄,更明白借著獵殺鏟除沃頓之名,他到底是去干什么了。
他膽子未免大的令人擔(dān)憂,他想借刀殺人……
但顧煙蘿比秦?zé)o妄更為冷靜,她清楚的明白,一旦那個人死亡,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,每一個關(guān)鍵,混亂場面中每一個畫面都會被調(diào)查人員一點點還原,任何人,任何環(huán)節(jié),有一點點異常,就會被人無限放大。
通過德爾塔的系統(tǒng),顧煙蘿看到了阿爾法這兩天的所作所為,所言所行,行動軌跡。
顧煙蘿一通電話喊來了顧寒爵。
神機妙算的她,就像早已預(yù)知未來的預(yù)言家,猜中了秦?zé)o妄的所有計劃,明白顧寒爵絕對也摻和了一腳,真出事,秦?zé)o妄絕對跑不掉。
“去阻止他!鳖櫉熖}讓守在身邊的德爾塔去門外守著,并打開信號屏蔽器,防止被竊聽。
“怎么阻止?那人如果活著,對我們?nèi)魏稳硕疾皇且患檬,害人之心不可有,可若被害,便只能防衛(wèi)守護自己的利益,沒有明知被害,還得等著被扳倒的道理。”
顧煙蘿言辭銳利,一針見血,“假以時日,你置身事外,可以摘的干干凈凈,走自己的光明大道,可秦?zé)o妄卻得一輩子背負(fù),處心積慮弄死一個昔日對他抬愛有加的老頭的罪名,原因只是……那個老頭拿我威脅了他。”
秦?zé)o妄和她說過,他能成為異能局局長,是那老人的賞識和器重,不管是利用,還是真的欣賞,沒有他的暗中提攜,或許他的那些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,永遠(yuǎn)都沒有用武之地,永遠(yuǎn)不可能用在保家衛(wèi)國之上。
昔日有恩,可在最后關(guān)頭,因為野心,因為利益牽扯,而分崩離析。
人心就是那么可怕,卻不能真正去定義這人,就是邪惡的。
老頭的死活,其實顧煙蘿根本不在乎。
她在乎的,從來只是秦?zé)o妄一個人罷了。
她想做的,就僅是想守護住自己視若珍寶的人,想讓他余生快樂幸福,沒有憂愁,沒有遺憾,更沒有傷悲,遠(yuǎn)離權(quán)力斗爭的中心,爾虞我詐的世界,讓他無憂無慮的做富裕而精神充足的寶貝。
“讓他閉嘴不是只有死一種辦法!
“你及時出現(xiàn),救下老頭,就能間接性證明你和秦?zé)o妄都是無辜的,既可以成就你的豐功,更能免除秦?zé)o妄的嫌疑,據(jù)我所知,那老頭有高血壓和心臟病,還有一定程度的心梗癥狀……”顧煙蘿扔了一件指甲蓋大小的迷你玻璃瓶給顧寒爵,“活著就好,只需一小點,心梗癥狀會加劇,然后導(dǎo)致癱瘓失語,他就可以好好臥床養(yǎng)老了……”
顧寒爵:“……”原來更狠的從來不是秦?zé)o妄,而是躺病床這主。
躺床上養(yǎng)胎都這么會算計。
幸好她最近被勒令只能臥床。
顧寒爵暗松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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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闕臺。
跟著顧寒爵來的醫(yī)療直升機迅速的拉走了老人。
顧寒爵拿過一杯水,不斷地漱口,像是急于吐出什么,生怕被殃及似的。
顧寒爵也并沒有告訴秦?zé)o妄真相,僅是透露道:“煙兒想你余生和悲苦告別,快樂的活著,所以罪孽之事……慎行,便讓我來了!
你已經(jīng)親手毀了秦家,背負(fù)著陷害父親、害死祖輩、葬送親人,又親眼看著自己母親慘死……
沒必要再添一筆設(shè)計弄死帝國上峰一號的罪名……真沒必要。
“她愛你,所以疼惜你!
顧寒爵又添了一句,因覺得秦?zé)o妄沒聽進去。
果然,在提及顧煙蘿愛他那一瞬,秦?zé)o妄眸底浮動的陰暗戾氣漸漸消散,緊蹙的眉宇也舒然展開,“我自然知道她疼我……”她最疼他了,唯一的。
秦?zé)o妄收起武器,和顧寒爵轉(zhuǎn)身,再次進入早已損毀嚴(yán)重的國闕臺。
站在了那龐然的蝕日裝甲隔離監(jiān)獄艙外。
“這東西……你準(zhǔn)備怎么處理?”
顧寒爵覺得棘手,指指不斷被撞出悶響,卻紋絲不動的裝甲。
“我算是正式卸任了,再也不是帝國異能局局長,蝕日裝甲是我繼阿爾法之后,最得意的作品,但卻被永久剝奪了私人使用的權(quán)力,讓它帶著沃頓……遠(yuǎn)離太陽系吧,走的越遠(yuǎn)越好,永遠(yuǎn)不要回來,直到核能消耗殆盡,在太空中自行分解,讓沃頓死在億萬星河中……”
這是最好的結(jié)局了。
阿爾法這時驟從天降,落在秦?zé)o妄身后。
它的胸腔核動能爆發(fā)出一道柱狀光束,陡然升空,穿透大氣層。
下一秒,蝕日裝甲像是被再次激活,底盤噴出光焰,冉冉升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