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線暖黃的房間內(nèi),鴉雀無聲。
顧煙蘿長發(fā)散漫及腰,蓬松如瀑。
瀲滟的紅色緞面睡袍,襯得她肌膚白玉無瑕。
唇紅齒白,美目妖嬈灼亮的驚為天人。
她優(yōu)雅端莊的坐于床邊,右手食指尖,被秦?zé)o妄,輕咬于齒間。
秦?zé)o妄的雙腕被捆于床柱兩側(cè),手臂被迫后伸,岔開半跪于床側(cè),睡袍松懶,衣襟半敞,骨感的肩角半露,俊邪的鳳眸,閃爍不定,霧光朦朧,執(zhí)著的盯著顧煙蘿。
他溫?zé)岬纳嗉,輕嘬攪動(dòng)著她的食指。
像是某種強(qiáng)烈的邀寵的信號。
不斷的期盼著,面前氣勢清絕,如女帝般的人,能像從前那般,寵他入骨,無底線的縱容。
顧煙蘿一直在克制,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。
盡管秦?zé)o妄的撩撥,引的她心底顫栗。
藏在袖中的左手,暗自攥緊,指甲掐肉,指骨泛白。
徹底冷靜后,她明白自己丟掉的克制力,真該撿回來了。
養(yǎng)了只“沉睡病弱的雄獅”在身邊。
她既舍不得殺、也舍不得傷。
哪怕這人,磕磕碰碰,腳踝被繩蹭破點(diǎn)皮。
她心底,都會(huì)不適。
說實(shí)話,她有些抵觸。
因?yàn)檫@人,不經(jīng)意間,成了她的軟肋。
要命。
.
秦?zé)o妄依舊咬著她指尖,甚至加重了力道,長睫輕斂,振顫連連,悶聲輕哼,委屈又勾人,憔悴孱弱,又俊美絕世。
像是只要她不依他,他會(huì)心碎。
今晚,必須如他愿。
毫無預(yù)兆。
顧煙蘿伸手,松了秦?zé)o妄的睡袍衣帶,終是投降妥協(xié)。
否則,他估計(jì)能在這,和她犟一晚。
她左手手背,輕撫慢摩著秦?zé)o妄肌理明晰的六塊腹肌,傾身,逼近秦?zé)o妄,嫣紅的唇,輕貼著他的耳垂,魅音冷漠,“你,這么喜歡被……綁?”
心疼你,給你解開,都不樂意。
他胸口起起伏伏,嗓音微沉,喑啞應(yīng):“嗯…”
秦?zé)o妄下意識想擁住顧煙蘿。
他猛伸手,雙腕的繩,倏然繃緊!
抱不到。
這種迫切又無法觸碰的刺激失控感。
燃燒著他的神經(jīng),折磨著他的身心。
秦?zé)o妄鳳眸冷瞇,倏松了口,放過了顧煙蘿的指尖,驀然側(cè)眸,癡迷執(zhí)著的吻住了顧煙蘿的唇瓣,吻的濃烈強(qiáng)橫。
顧煙蘿微微側(cè)轉(zhuǎn)頭,專注回應(yīng)著他的吻。
半晌。
她離開他的唇,左手臂勾住秦?zé)o妄的脖子,右手臂卡在秦?zé)o妄的腿彎間,迫使他仰面平躺。
秦?zé)o妄蒼白病色的容顏,呈異常紅暈,如微醺,水光閃爍的鳳眸,朦朧迷離,長睫半斂眸,嘴唇微張開,雙臂高舉過頭頂,繩結(jié)很緊,無法掙脫,他也不想掙,未知的不安,讓他渾身發(fā)顫,又隱隱期待著什么。
他俊欲撩人的凝著顧煙蘿,勾人的咬住下唇,呼吸開始紊亂。
顧煙蘿手肘撐在枕側(cè),半側(cè)躺,漂亮的手掌一路自其緊實(shí)的腹肌,滑至心口,指尖繞圈間,又倏然捏住秦?zé)o妄的下顎,迫使他側(cè)首,也不吻,只是若即若離的嘶磨著他的唇瓣。
她意味不明,深深喟嘆:“你說我,到底該拿你怎么辦!
想主動(dòng)送吻,秦?zé)o妄仰起頭,鎖骨更加分明。
又一次想伸手,秦?zé)o妄掙扎,繩子再次緊繃。
像一只心甘情愿待宰的尊貴雄獅,心底掀起異樣的顫栗
無盡的空虛,席卷他全身。
秦?zé)o妄急的眼尾微紅,無助的凝著顧煙蘿,顫著聲:“抱不到你……”想抱。
顧煙蘿眼尾輕佻,戲謔淡笑:“你自己非得綁的!
顧煙蘿右手掌心輕撫秦?zé)o妄的面頰,俯下頭,吻在了他的脖頸間。
仿佛身在云端,秦?zé)o妄舒服的后仰脖。
氣派的臥室中,光線昏黃,氛圍微妙……
漫長的一小時(shí),緩緩流逝而過。
床幔珠簾內(nèi),氣氛旖旎。
顧煙蘿拿著熱毛巾,替秦?zé)o妄擦拭著。
床邊簍中,一堆紙巾。
秦?zé)o妄滿身是汗,枕在顧煙蘿腿上,環(huán)著她的腰,呼吸急促,身子還存有微微余顫。
“手疼…都紅了!彼咳惶,將擦破皮,泛紅嚴(yán)重的手腕,湊近顧煙蘿,“不喜歡這個(gè)房間,煙煙,得陪我回原來的地方睡!
“……”給你嬌的。
她只能輕吹,吻幾口,低語:“一會(huì)兒讓傭人送藥,幫你抹!
秦?zé)o妄含糊的應(yīng)了聲,頭探入顧煙蘿睡袍間,吻著她結(jié)實(shí)的馬甲線……
顧煙蘿將反鎖的房門,打開時(shí),門邊,站著兩個(gè)英俊不凡的男人。
一個(gè)人高馬大,一個(gè)頭染紅發(fā)。
她二哥顧承爵,五哥顧熙爵。
顧煙蘿冷瞥兩人,見兩人面紅耳赤,一臉尷尬,嗤笑問:“他發(fā)出動(dòng)靜,是不是很妙?”
彼時(shí)。
秦?zé)o妄低著頭,咬著唇,渾身乏力的跟在顧煙蘿身后,緩緩走出,抱著顧煙蘿的手臂,偏過臉,沒臉看顧承爵和顧老五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兄弟相視一眼,搗蒜般點(diǎn)頭,是!
顧煙蘿低眸,瞄了眼秦?zé)o妄泛紅破皮的手腕,冷問:“誰給他綁的繩!辈豢赡苁穷櫵咕艉皖欝蘧,他倆干不出這種智障事。
只有可能是這兩個(gè)。
顧承爵立馬指向顧熙爵。
老五顧熙爵狂搖頭,并砸了自己二哥一拳。
秦?zé)o妄慢慢悠悠抬手,指向顧承爵,誠實(shí)極了,“他說的,他說綁起來,你準(zhǔn)能消氣!
顧承爵目瞪口呆,大吼:“秦?zé)o妄你不仁義!”話落,掉頭就溜。
顧熙爵在后面追著罵罵嚷嚷,“有你這么坑弟的嗎!”
秦?zé)o妄意猶未盡,俊邪勾唇,“我還挺喜歡的,下次還想!
顧煙蘿:“……”
.
四樓,走廊盡頭。
淺白格調(diào)的名貴臥室,暖氣彌漫。
這間房,極有來頭。
是當(dāng)年顧鴻鷹為了把秦清禁錮在顧公館,為她打造的。
整座顧公館,最華麗的房間,便是這間。
只不過秦清只在這房間,住過一晚。
自此,她再未睡過這,都是和顧鴻鷹同榻而眠的。
秦?zé)o妄因體寒,電熱毯是24小時(shí)溫著的。
這會(huì)兒。
顧煙蘿正穿著迷人的吊帶睡袍,倚靠床頭,懷里靠著秦?zé)o妄,捏著他的手腕,用棉簽輕輕給他腕間上藥。
秦?zé)o妄始終耿耿于懷一件事,悶聲問:
“重新審視我們的關(guān)系……審視的,怎么樣了?”
怎么做,才能永遠(yuǎn)留住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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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段我另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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