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中。
熱氣蒸騰,散發(fā)出繚繞的白霧,如輕紗一般。
顧煙蘿跪坐水中,跨在秦?zé)o妄的身上,高冷的揚(yáng)起下巴,眸光輕蔑如女王般,雙手抱臂低眸,凝著秦?zé)o妄那松懶邪肆的模樣。
一呼一吸間,她唇邊勾起,笑的輕佻妖冶。
“你這人都是我的了,我饞你身子做什么?我想做什么,全憑我的意愿!
秦?zé)o妄的薄唇,邪肆的咬著食指指尖,眼神又欲又野。
顧煙蘿又調(diào)戲:“怎么?你還想求著我糟蹋你不成?”
秦?zé)o妄:“……”倒是想。
濕漉的睡袍緊貼顧煙蘿曼妙的身姿,衣襟半敞,香肩外露,分明的鎖骨淌著水滴,光暈下,瑩潤剔透。
顧煙蘿風(fēng)情萬種的拂去臉上水漬,輕攏長發(fā)。
最終,來到他的唇邊,睫毛輕顫間,落下蜻蜓點(diǎn)水一吻。
秦?zé)o妄的全身肌膚都被撩帶起顫栗的酥麻感。
他悶哼一聲,正想蠻橫肆虐……
可顧煙蘿順手抓過一旁的洗發(fā)水,擠了一大坨在他頭上。
二話不說就開始替他洗頭。
并警告:“收!”
秦?zé)o妄晦暗如淵的眼眸凝滯,蹙起眉。
心底,抓心撓肺的難受,既無力,又悸動。
先撩他,又慣他,再放任不管,若即若離,忽冷忽熱。
顧煙蘿真是欲擒故縱的好手。
讓他深陷沉迷,讓他患得患失,就像戒不掉的毒藥,就像明知前方是萬丈深淵,也心甘情愿縱身一躍。
嘖,秦?zé)o妄眼尾輕佻,那抱……總可以吧。
趁著顧煙蘿坐他身邊,替他洗頭。
秦?zé)o妄深埋入她懷中,手臂纏住,圈緊她的細(xì)腰,用力吸了一口。
像她媽做夢一樣,真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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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煙蘿給秦?zé)o妄洗完頭,自己沖了個涼,換上干凈的衣袍,便匆匆離開了浴室,讓秦?zé)o妄自己泡著。
套房客廳中,特調(diào)局的人送來了顧煙蘿的私人物品。
都是案發(fā)那天,被特調(diào)局收走,存為關(guān)鍵物證的物件。
其中,有一部黑色翻蓋老式手機(jī)。
顧煙蘿腳踝上的電子監(jiān)視器也被解除。
目送特調(diào)局人員離去后。
顧煙蘿面無表情的按下了翻蓋手機(jī)的開機(jī)鍵。
沒過十分鐘。
這手機(jī)就響了。
顧煙蘿按下接聽鍵,冷瞥不遠(yuǎn)處正在看她的蕭零一眼,眸光凌厲間,冷漠的說了句,“等下!
話落,絲質(zhì)長袍揚(yáng)起。
顧煙蘿順走了套房門邊,一名保鏢手里的煙和打火機(jī)。
她將煙叼在嘴里,點(diǎn)燃,吸了口,轉(zhuǎn)而打著電話,煙霧繚繞間,指尖夾煙,神態(tài)痞冷,飛快離開了總統(tǒng)套房,消失在走廊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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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冬夜里,酒店天臺上狂風(fēng)呼嘯,風(fēng)雪交織。
顧煙蘿長發(fā)飛舞,踩上天臺邊緣,傲立于蒼穹天幕下,一派俯瞰京都遼闊繁華,睥睨江山萬里的氣魄。
她面無表情,美眸半瞇,眼底深處,噙著歷經(jīng)人世蒼涼的云淡風(fēng)輕。
她吸了口煙,呼出,眸光深幽不可測,“說!
老式手機(jī)那頭,姬霄死氣陰沉的聲音響起:“誰用你手機(jī)發(fā)的消息!
顧煙蘿:“你心里有數(shù)。”
姬霄咬牙切齒:“你不回來了?”
顧煙蘿:“自有定奪。”
姬霄:“……那你的人,我不管了。”
顧煙蘿:“我也沒見你管的住他們!
電話那頭,姬霄似氣結(jié)。
顧煙蘿:“還有事?”
姬霄咆哮:“那你到底回不回來了!你說過,天大地大,有我們的地方,便處處是家,你現(xiàn)在是為了一個外人,要棄所有人于不顧嗎!”
顧煙蘿美眸凝著寒光,語氣冷的徹骨。
“萬事因果自有定奪,你想妄自揣測我的想法?”
“姬霄,你在……挑戰(zhàn)我?”
電話那頭,陷入死寂,像是被顧煙蘿冰冷的聲音唬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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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話終被顧煙蘿掐斷。
煙也剛好抽完。
她轉(zhuǎn)身,捏了煙頭,彈飛,躍下天臺邊緣,凌厲的眼眸如針尖般,像是早就察覺到了什么,箭步如飛,沖向了距離她不遠(yuǎn)的一處黑暗角落。
蕭零面無表情的背靠于酒店天臺水箱后側(cè),隱于黑暗中。
這個位置,剛好能聽到顧小姐通話,還能不被察……
蕭零呼吸一窒,瞳孔驟縮間。
他驚覺脖子被人掐住,欲反手回?fù)簦粔K生銹的尖銳鐵片,欲刺入他瞳孔,在僅有1厘米時,停住。
顧煙蘿一張妖艷冰冷的臉,隱于暗影中。
“秦?zé)o妄讓你來偷聽的?”
蕭零暗驚,斂眸鎮(zhèn)定間,回:“妄少還在泡澡,他不知道我跟出來了!
趕緊解釋,不然顧小姐要是誤會什么,立馬走人,蕭零覺得,主子會崩潰給他看。
顧煙蘿松了蕭零,不屑的嗤了聲:“你倒是忠心護(hù)主。”
蕭零面無表情,撣了撣灰塵,“妄少的病,會加劇不安焦慮,憂郁多疑的精神癥狀,他沒安全感,他最怕您離開,我只是確保,您不會走!
但蕭零尋思著。
這顧煙蘿藏得真深,剛剛偷聽通話,他半點(diǎn)沒猜出這人到底在想什么。
倒是顧煙蘿,聞言,譏笑了一聲:“腿長我身上,我若真想走,你還能替他攔住我不成?”
“……”
“傻缺!
“……”過分了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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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?zé)o妄泡完澡,勉強(qiáng)吃了幾口晚餐,服下退燒藥后,便疲乏虛弱,神情懨懨的睡下了。他睡覺,必須摟著顧煙蘿的腰,又或者窩在她懷里,安心了,才能睡得安穩(wěn)。
蕭零此時敲門進(jìn)入,給倚靠床頭看書的顧煙蘿送了杯熱茶。
就聽顧煙蘿壓低聲,毒舌:“他是狗吧?天天粘著我,他以前怎么睡覺的?不認(rèn)識我的時候,他難不成不睡?神仙?”
蕭零就回了三個字,“安眠藥!
顧煙蘿:“……”
太妙了,她怎么不知道她還能當(dāng)安眠藥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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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顧煙蘿無罪當(dāng)庭釋放的照片見報。
同時,衍生出的各類新聞?wù)ㄩ_了鍋。
但全都新聞的頭條,卻是——
顧氏財閥千金一睡成名!罹患絕癥天之驕子酒店被折磨,一病不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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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煙總,標(biāo)題辣眼,我對不起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