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秦?zé)o妄不是為了能讓他腦腫瘤縮小的C4強化藥劑,才纏著她?
而是要讓她對他……負(fù)責(zé)?
又或者,二者皆是?
反正這廝就是賴上她了?
顧煙蘿冷臉,她的思路倏然被人打斷。
“顧大小姐,要不您移駕?隨我們?nèi)メt(yī)院走一趟?咱們得趕快去醫(yī)院,您不走,這祖宗也不走,阿妄替您繳了保釋金,您可以離開的!
“?”秦?zé)o妄替她繳了保釋金,什么時候?
霍弈夫完全看明白了。
阿妄怕是對這顧家大小姐上了心。
顧煙蘿這容貌,的確萬里挑一,美的奪目,連他見了都心顫兒。
再加上霍弈夫聽說,秦?zé)o妄的一條命,都是她顧煙蘿救的。
難怪今晚阿妄如此反常。
的確不能拖了。
顧煙蘿沒猶豫,“可以,我陪。”
反正她不想待這應(yīng)付顧鴻鷹。
霍弈夫立刻招手,喊來了一個體態(tài)魁梧的保鏢,背上頭疼虛脫,纏著顧煙蘿的秦?zé)o妄。
在顧煙蘿要跟秦?zé)o妄他們離開時。
顧鴻鷹威嚴(yán)的喊住了他們。
“等一下。”
霍弈夫身形一僵,扶額,心想完蛋。
他和顧煙蘿同時轉(zhuǎn)身,面向那走來的顧鴻鷹和秦清。
對外,秦清一向高冷。
“秦?zé)o妄今晚對我丈夫下狠手,此事波及顧、秦兩家關(guān)系,沒這么簡單結(jié)束,不過一碼歸一碼,你們要去醫(yī)院,正好一起,我丈夫也要看傷!”
話落時,秦清埋怨的瞪了眼還拽著她女兒手不放的秦?zé)o妄,眼神多了幾分復(fù)雜。
雖然同姓,但是秦清和秦家并沒有關(guān)系。
不過霍弈夫心知,顧鴻鷹的妻子秦清,看上去嫵媚嬌柔,實則是極有手段的狠角色,能不惹就別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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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勢壯大的秦、顧兩家車隊,浩浩蕩蕩穿駛在京都夜晚的寬敞大道上,最終抵達霍氏家族旗下的頂尖醫(yī)療中心。
這是霍弈夫家的醫(yī)院。
霍氏,帝國最有名的醫(yī)療集團。
秦家的豪車內(nèi)。
秦?zé)o妄渾身都是冷汗。
他蒼白俊美的容顏籠罩病色,依偎在顧煙蘿的懷中,雙臂纏在她腰際,昏昏沉沉。
顧煙蘿眉目間的凌厲消退了些。
秦?zé)o妄這頭疼,是她故意推撞引起的。
所以這一路,盡管她一臉不情愿,可指腹,還是耐心的一遍又一遍,替秦?zé)o妄輕按,輕揉著他的太陽穴。
車外,醫(yī)院門口,停滿了秦氏、顧氏的豪車。
兩家的保鏢紛紛下車。
霍氏醫(yī)院的專家醫(yī)生和護士也早早等候在醫(yī)院門口。
一共兩波醫(yī)生,腦科的,外科的。
那陣勢,相當(dāng)唬人。
“煙煙,你不看看爸爸嗎?”
秦清攙扶顧鴻鷹下車,恰巧見到車外正冷冷站在一旁的女兒。
顧煙蘿正目送秦?zé)o妄被一群腦科專家和護士抬進醫(yī)院,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繼續(xù)陪同。
“顧小姐不進去?”霍弈夫跑了幾步,折回來。
“不了!钡。
京都的冬天,寒冷的嚇人。
顧煙蘿只穿了單薄的名媛套裝。
如遺世獨立般,她冷冷站在那,打發(fā)了霍弈夫,聞聲,眼尾輕掃不遠處的母親,譏笑:“我看他做什么?再給他打一巴掌?”
秦清埋怨的瞪自己丈夫一眼,“女兒生你氣了!
顧鴻鷹寒眸凜冽的盯著自己女兒,“……”
秦清又問:“煙煙要去陪秦家小子?”
“不了,打算走,記得派人去把我停在林語韻上吊醫(yī)院的車開回去!蹦擒嚕挺喜歡的,“我今晚自己住酒店,你們保重!
像是故意刺激顧鴻鷹,“林語韻上吊的醫(yī)院”這幾字,顧煙蘿說的很重。
雖然被保釋,但顧煙蘿腳踝上,戴了特調(diào)局24小時監(jiān)視用的電子鐐銬。
暫時不能取下。
“煙煙你怎么不回家住呢?”
“……”因為那不是我家。
顧煙蘿頭也不回地走了,就只和秦清瀟灑的揮了揮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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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十一點。
秦?zé)o妄注射了止痛針,昏睡了一個小時,劇烈的頭痛癥狀逐漸消失。
他做完腦CT時才轉(zhuǎn)醒。
他明白,顧煙蘿走了。
秦?zé)o妄不喜歡穿有汗?jié)n的衣服。
所以貼身保鏢提前從他住處,取來了干凈的衣物。
安靜的貴賓病房,鴉雀無聲。
五名保鏢站在四處,走廊外還有。
霍弈夫和霍氏醫(yī)院的腦科專家正站在那,用眼神交流,不敢吭聲。
秦?zé)o妄背對著所有人。
體態(tài)修長,身姿挺拔。
他緩緩解開被冷汗浸濕的絲質(zhì)襯衣,褪下。
柔和的燈光下。
他的肌膚呈現(xiàn)迷人的質(zhì)感。
線條完美的肌肉紋理緊實而性感。
他舉手投足矜貴優(yōu)雅,換上干凈的絲質(zhì)襯衣后,眸光浸寒,神情松懶系著扣子,轉(zhuǎn)身,面向霍弈夫。
秦?zé)o妄冷森森的問:“她去哪了!
“這……”霍弈夫苦笑,“我看她獨自離開了,具體去哪未知。”
秦?zé)o妄吩咐:“讓蕭零來,順便查顧煙蘿行蹤,天晚了,你先回去!
蕭零是秦?zé)o妄的親信。
他今晚替秦?zé)o妄去處理見不得光的臟活了,所以才不在。
“你要出院?李教授他們的意思是,觀察一晚!被艮姆驍Q眉,“你是太陽穴撞擊,觸發(fā)的嚴(yán)重神經(jīng)性頭痛,說到底還是腦腫瘤引起的,不能輕視。”
秦?zé)o妄披上黑色大衣,沒理。
“還有,老爺子知道你傷了顧鴻鷹,氣的不輕,顧氏財閥震怒,打算追究到底,告你故意傷人,給你點教訓(xùn)!
秦?zé)o妄側(cè)頭,立體輪廓一絲表情也無,語氣冰冷道,“讓他們?nèi)ジ。?br>
“阿妄……這次不是鬧著玩的,顧氏財閥不是普通豪門!你連顧鴻鷹都敢動!老爺子都未必能保住你!”
顧氏財閥有個別稱,“帝國金庫”,國家的金庫。
只因顧氏太過低調(diào),才有了如今秦氏的輝煌。
秦?zé)o妄陰郁回眸,緩緩彎起嘴角,笑的高深莫測,陰冷如鬼神。
每當(dāng)秦?zé)o妄這么笑,霍弈夫都會后背發(fā)怵。
仿佛一切都在秦?zé)o妄的掌握中。
“看著吧,顧家人不會追究,還會來找我談!
“為什么?”
“到時你就知道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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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點。
京都希斯頓五星級酒店,總統(tǒng)套房。
顧煙蘿剛泡完澡,渾身馨香繚繞。
折騰一天,她乏了。
她穿著松垮的白色浴袍,站在酒店臥房的環(huán)景落地窗前,舉著紅酒杯,姿態(tài)曼妙,遠眺京都繁華夜景。
她在籌謀接下來的打算。
可是,總統(tǒng)套房的門鈴忽然響了。
她沒叫客房服務(wù)。
顧煙蘿透過貓眼,看到門外來人后,她瞬間哭笑不得。
門開了。
秦?zé)o妄俊美如斯,陰沉沉的站在那,臉色依舊蒼白,但好多了。
身后十五名保鏢,提著十五個黑色手提袋,沉甸甸的。
還有個一身肅殺的陌生男人,站在秦?zé)o妄身側(cè)。
顧煙蘿如瀑的長卷發(fā)半干,往門旁慵懶倚靠,似笑非笑,罵:“媽的,你是真陰魂不散啊……怎么?追來這,想跟我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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