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靈瞥了許木一眼,悠悠說道:“這倒沒錯,我還在屋頂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小孔,多半是雨清為了投放毒藥弄出來的!
許木聞言微微一怔,旋即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道:“這雨清,虧她還是入圣境的高人,居然使用這么下作的手段!
“沒辦法,誰讓她一直和義父有仇呢!說起來,還是百羅城連累了許道友,小女子在此向道友道歉了!”白靈沖許木欠身說道。
許木見狀忙上前托住白靈的身子,說道:“道友不必如此,在下既然選擇受黑風(fēng)大圣庇護,自然需要面對相應(yīng)的風(fēng)險!
白靈聞言微微一笑,順勢站直了身子。
忽然,她手中的白芒猛地炸開,那三五粒白色灰塵很快在空中四散飛舞開來。
白靈的面色微微一紅,沒等她有什么動作,一道五色落雷忽然從天而降,將飛散的粉末打得灰飛煙滅,一點影子都沒剩下。
“你……”白靈見狀頓時氣急。
許木則是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道:“此物陰邪至極,道友可得千萬小心!”
“哼!”白靈哼了一聲,沒好氣道:“算了,反正這么點東西,藥效也沒多少了!
說著,她的眼珠忽然一轉(zhuǎn),說道:“不過有一點很奇怪,雨清為何會進入屋中?”
許木撓了撓頭,將此前發(fā)生的事詳細解釋了一番。
白靈聞言不由失笑道:“原來是道友的陣法所致,如此說來,這雨清還真是吃了個大虧!不過她可不是那么能忍的人,為何沒有借機打殺了你?”
許木皺著眉頭思索片刻,說道:“這一點在下也很疑惑,莫非她是對令尊有所忌憚?”
“我可不覺得義父有這么大的面子!卑嘴`搖搖頭道。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總不能這女人真的看上我了吧?”許木一攤手,無奈地說道。
說著,他的心中忽然想起雨清說的一句話來。
雨清中毒之后,曾說如果自己敢占她的便宜,不管自己背后站著什么人,她都會殺了自己。
當時雨清說這句話的時候,明顯有些色厲內(nèi)荏。
許木當時處境尷尬,沒去細想這句話的含義,現(xiàn)在想來,雨清似乎另有所指。
但問題是雨清說的十分含糊,他又不可能主動去詢問什么,這樣的疑惑就只能壓在心底。
白靈見許木露出一副思索之色,還以為他想到了什么。
她正打算豎起耳朵聽聽許木的“高見”,許木卻閉上了嘴巴,不由翻了個白眼,繼續(xù)說道:“如果你沒說謊的話,雨清一開始算計的就不是你,而是我們兩個人!
“不錯!”許木點點頭道,“幸好道友當時不在屋中,否則在下可沒辦法向令尊交代!
“幸好嗎?一點都不好好吧!”白靈心中如是想著,嘴上卻不敢真的說出口來。
她雖然大膽,但臉皮卻還是有點薄。
這樣的話,她一個女孩子家就算再怎么動心也是說不出口的。
許木沒注意到白靈那有些失望的眼神,而是憂心忡忡地說道:“如今這女人一計不成,恐怕會再次出手,白靈道友還是小心為上!”
白靈也正色道:“你說得對,我還得去提醒燭陽道友一番,這便失陪了!”
許木應(yīng)道:“理應(yīng)如此,在下也隨道友一同去吧!”
說著,二人站起身來,聯(lián)袂走出房間,朝著燭陽居住的房間而去。
不多時,燭陽便將二人送出了房門。
感受著燭陽有些敬而遠之的態(tài)度,許木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當然了,燭陽的這種態(tài)度多是沖著白靈去的,對許木倒是沒有這方面的意思。
甚至于因為許木方才的“英勇壯舉”,他還揶揄了許木一番。
白靈察覺到燭陽的態(tài)度,卻并未生氣,而是直接說起了正事。
說完正事,她就起身告辭了,許木也只得隨之離開。
很快,二人便來到了許木房間門口。
“白靈道友,在下先回屋了!”許木沖白靈道。
白靈似乎正在思考事情,聞言只是笑著點了點頭,就繼續(xù)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許木看著她的背影,微微出神片刻,這才推開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當中。
一進門,他就看到了一個光頭修士正端坐屋中,不由一怔,旋即忙道:“抱歉,在下走錯了!”
他正欲走出屋子,就聽屋中的人說道:“道友沒走錯,這就是你的房間!
“嗯?”許木回過身來,一臉疑惑地看向光頭修士,這才看清此人居然是個身披袈裟、頭頂戒疤的和尚,不由蹙眉道,“大師不告而入,未免有失高人風(fēng)范吧?”
說著,他已經(jīng)走進了屋中,下意識地放出神識查探和尚的修為,頓時面色一變。
在他的感應(yīng)中,自己送出的神識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,剛接觸到和尚的身體就消失不見,沒有任何感應(yīng)傳來。
“呵呵,道友說的不錯,在下向道友道歉了!”和尚說著站起身來,雙手合十,恭敬地沖許木施了一禮。
許木看著這人的這副舉動,忽然有種沐猴而冠的感覺,似乎這人天生就不應(yīng)該道歉。
想到這里,他不由擺擺手道:“無妨,不過靈舟內(nèi)的房間門口皆有禁制,大師進入此地居然沒觸發(fā)禁制,不知大師是何修為?在下又要如何稱呼大師?”
沒錯,靈舟的每個房間門口都是有禁制的,修士可以任意激活,以防他人進入自己的房間。
此前白靈之所以能來去自如,完全是因為這妮子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激活禁制。
許木與她一同去尋燭陽的時候,是確認自己激活了所有入口的禁制的。
和尚聞言微微一怔,好奇地掃視了一眼房間門口,這才驚呼道:“還真有!你不說我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這禁制也太簡陋了吧?”
許木哭笑不得地說道:“大師還沒回答在下的問題!
和尚擺擺手道:“沒什么,貧僧法號智障,修為嘛,反正比你強就是了!
“智障?”許木愣住了。
“沒錯,貧僧法號的真意為‘以無上智慧,破一切業(yè)障’,道友可別想多了!焙蜕行Σ[瞇地解釋道。
許木無奈地暗嘆一聲,正色道:“大師既不是代表摩羅域參與陰冥之會的雛鳳組修士,也不是負責(zé)護送的前輩,究竟是何來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