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臺靈山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便傳遍了趙國。
一聽有個猛人憑一己之力重建了赤火峰,各大宗門紛紛為之震動,還以為臺靈山又出了一個元嬰期修士,急忙派出探子前來刺探消息。
臺靈山的態(tài)度則很是怪異,任由各大宗門打探,對此事既不承認(rèn),也不否認(rèn),擺出一副隨你怎么猜的架勢。
神威門,修為已臻結(jié)丹后期的王昂聽著座下弟子的匯報(bào),蹙眉道:“有可能是元嬰期修士?什么叫有可能?”
時(shí)隔多年,此刻的王昂已然是一副中年模樣,顯然他主修功法的駐顏效果并沒有那么逆天。
不過年歲的增長,反倒給他增添了幾分威嚴(yán)。
那弟子忙道:“啟稟門主,據(jù)我們打聽到的消息,那人自從重建了赤火峰之后,便一直深居簡出,從未在弟子面前露面,只有各峰峰主和雪凝老祖見過他,這消息實(shí)在無從探清!”
王昂聞言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擺擺手道:“罷了,你下去吧!”
那弟子聞言急忙退了下去,王昂則是扭頭沖身后之人道:“銘兒,你怎么看?”
他口中的銘兒,自然就是那個曾經(jīng)被作者這個蠢蛋把名字和主角搞混了的王銘。
此刻的王銘修為已臻結(jié)丹中期,和自己的老爹成了同境界修士。
以他的年紀(jì),這種修行速度已經(jīng)算是快的了。
要不是趙國的修真資源實(shí)在算不上豐富,他恐怕已經(jīng)和許木一般修為。
王銘聞言思索片刻,恭敬地答道:“以孩兒對錢道友和牛道友的了解,若臺靈山真有第二名修士進(jìn)階元嬰期,其定不會如此遮遮掩掩!
王昂笑道:“不錯!老夫也是這么想的!以錢虛這老頭的性格,要真有第二個元嬰期修士,他肯定早就昭告天下了!至于雪凝老祖嘛,這丫頭畢竟剛剛進(jìn)階元嬰期沒多久,估計(jì)不會有太深的心機(jī)。”
王銘點(diǎn)點(diǎn)頭道:“父親所言極是!而且元嬰期修士破境時(shí)的天地異象根本無法加以掩飾,臺靈山就算有意隱藏實(shí)力也做不到!
二人正交談著,殿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同時(shí)還伴隨著一陣木棍敲擊地面的聲響。
一聽這聲音,二人忙躬下身去,一臉敬畏地看向大殿入口。
緊接著,一個佝僂的身形緩緩自殿外踱步而入,其身著一襲粗布麻衣,手中拄著一根龍頭拐杖,身形雖然矮小,但氣度卻著實(shí)不凡。
“見過老祖(師尊)!”父子二人忙齊聲喊道。
“嘻嘻,師祖你看,我就說能騙過他們吧!”一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忽然自麻衣之下傳來。
只見那佝僂的身形忽然直了起來,露出一張清純可人的面龐,笑嘻嘻地跑到了大殿門口。
父子倆見狀頓時(shí)臉色一黑,異口同聲地喝道:“月兒,你給我進(jìn)來!”
很快,少女便扶著一個老頭走了進(jìn)來,看這老頭的形貌,分明和少女之前扮的一模一樣。
“老祖(師尊)!”王昂父子一見這老頭,急忙彎下腰去。
“你們父子剛才吼什么呢?大呼小叫,成何體統(tǒng)!”老者說著,還用拐杖戳了兩下地面,發(fā)出“咚咚”的聲音。
王昂父子對視一眼,最終還是王昂苦笑道:“老祖,你都快把月兒寵壞了,方才要不是她假扮你的模樣,我們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嘛?”
老者聞言則是淡淡道:“月兒不過穿著我的衣服,拿著我的拐杖,就能把你們騙了?虧你們還是結(jié)丹期的修士!”
一聽這話,王昂父子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巴。
老祖都這么說了,他父子倆還能說什么?
老頭身旁的少女則是笑嘻嘻地沖自己的父兄?jǐn)D眉弄眼一番,顯得很是得意。
這位少女,自然就是王銘的妹妹,王月。
她的資質(zhì)要比王銘差一些,修煉也不怎么努力,眼下修為不過結(jié)丹初期,而且氣息還頗有些不穩(wěn),顯然剛突破不久。
看著王月臉上得意的表情,王昂父子郁悶地對視一眼,只能選擇不去看她。
而王月攙扶的這位老者,則是神威門的元嬰期老祖之一——桑陽真人,同時(shí)也是王銘的師父。
至于王月,她到不是桑陽真人的弟子,但卻是兩名元嬰期老祖共同指點(diǎn)的對象。
沒辦法,誰讓老頭都喜歡女孩呢?
于是乎,王月仗著兩位老祖的寵愛,逐漸成了一位混世魔女,反正神威門內(nèi)沒什么人敢惹她就是了。
桑陽真人清了清嗓子,淡淡道:“臺靈山的事老夫也聽說了,重建赤火峰之人就算不是元嬰期的存在,恐怕距離結(jié)嬰也已然不遠(yuǎn)。我神威門與臺靈山一向交好,與其派些探子去刺探情報(bào),不如直接登門拜訪,一探究竟!
王昂聞言微微一怔,旋即稽首道:“莫非老祖已有人選?”
桑養(yǎng)真人捋了捋胡須,淡淡道:“就讓銘兒和月兒一同前去吧!”
“這……”王昂聞言不由一怔,目光落在王月身上。
王月一看父親那不信任的眼神頓時(shí)急了,不滿地道:“怎么?難道父親不信任我嗎?這個主意還是我給老祖出的呢!”
“行,你去,讓你去行了吧?不過這一路上,你可得聽兄長的話!”王昂無奈地?cái)[擺手,扶額說道。
王銘一聽這話頓時(shí)急了,忙道:“父親,您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行了,這是宗門的命令!王銘,你要違抗宗門嗎?”王昂沉聲喝道。
“弟子遵命!蓖蹉懹袣鉄o力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嘻嘻,哥,我們快走吧!臺靈山遠(yuǎn)著呢!”王月似乎并未看到自己兄長那悲憤的眼神,上前一把拽住王銘的胳膊,朝著殿外飛去。
“呼!總算把這丫頭送走了!”王昂看著兄妹倆離開的背影,忍不住松了口氣。
“出息!”桑陽真人重重地一跺腳,拄著拐走出大殿。
足足一月之后,溜溜達(dá)達(dá)的王銘兄妹終于來到了臺靈山的山門。
一聽是神威門的門主子女親自前來拜訪,守山弟子頓時(shí)嚇了一跳,急忙向門內(nèi)通報(bào)。
不一會兒,牛厚山便來到了山門入口,笑著迎上前道:“哈哈!果然是王道友,一別多年,王道友修為又有所精進(jìn),真不愧是桑陽真人的高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