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木聞言不由一驚,方才木?刹皇沁@么和那群長老說的。
木海見狀笑道:“小友不必驚慌,海炎國的那群化神期老怪早已監(jiān)視東海千年,早就知道我沐靈山在東海上設(shè)有節(jié)點,并不是諸位小友此次進(jìn)來的時候才暴露的!
一聽這話,許木頓時松了口氣。
若真是眾人的到來暴露了沐靈山的位置,就算這位山主有心照拂一二,恐怕也不可能與所有族人為敵。
木海接著道:“不過如此看來,玉遒道友帶走五位統(tǒng)領(lǐng),多半是讓這群老怪動了真怒,否則也不會這么快就來找我沐靈山的晦氣!
“山主既知靈山節(jié)點早已暴露,為何不攜族人遁去?抑或關(guān)閉該處節(jié)點?”許木忍不住問道。
木海笑道:“小友可知當(dāng)年的瀚海森林秘境是如何暴露的?”
許木聞言一怔,不解道:“前輩此言何意?”
木海淡淡道:“我沐靈山設(shè)置秘境入口雖然一向隱蔽,但卻從不更改,在瀚海森林之前,沐靈山其實還使用過另外兩個秘境!
“這兩個秘境的下場與瀚海森林一般無二,最終都被人族發(fā)現(xiàn),進(jìn)而陷落,然而沐靈山卻從未想過改變這樣的局面,小友可知為何?”
許木聞言心中一動,不解道:“還請前輩賜教!”
木海上下打量許木一眼,也不管他是真沒猜到,還是不便明言,直接說道:“一個族群要想存續(xù),需要和平。但若想變得強(qiáng)大,卻需要戰(zhàn)爭!”
許木聞言心頭猛地一顫,看著面前這位堅定的眼神中透著些許狠辣的君王,不由肅然起敬。
“原來如此,山主深謀遠(yuǎn)慮,晚輩佩服!”許木恭敬地說道。
木海笑笑道:“小友可以理解便好,不過眼下還不到沐靈山經(jīng)歷戰(zhàn)爭的時機(jī),老夫可不打算和那群老家伙發(fā)生沖突,這東海上的節(jié)點,恐怕要暫時撤掉了!
許木聞言不由一怔,也不知木?谥械摹皶r機(jī)”究竟指的何物。
也許,是沐靈山休養(yǎng)生息的時間還不夠久。也許,是沐靈山新的秘境空間尚未準(zhǔn)備周全,并不打算撤離此地。
不過這節(jié)點要是沒了,眾人還能否返回海炎國,可就是個問題了。
想到這里,許木不由皺起了眉頭。
木海見狀笑道:“小友不必?fù)?dān)心,我沐靈山有一座上古傳下的八風(fēng)歸元陣,屆時定會將諸位小友平安送回海炎!
“原來如此,那便有勞山主了!”許木恍然笑道。
木海則是擺擺手道:“無妨,小友此番助玉兒凝聚法身,便是我沐靈山王室一脈的恩人!這都是老夫應(yīng)該做的!”
很快,許木就被白茶送回了忘憂谷。
至于他的報酬,木海還得準(zhǔn)備一番。
忘憂谷雖然距離中心地帶甚遠(yuǎn),但住在此地的眾人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此前天地間的異變。
玉遒老人更是一眼便認(rèn)出了那黑影正是傳說中的破界舟,頓時心生去意。
那群化神期的老怪前來找沐靈山晦氣,肯定也不會放過壞了他們好事的玉遒老人。
不過許木尚未歸來,沐靈山也沒派人來送他們離開,他也不好直接找上門去。
他正拉著自己的兩個徒弟商量對策,就感應(yīng)到許木的氣息不斷接近。
不多時,遁光一斂,許木出現(xiàn)在忘憂谷上空。
“八風(fēng)歸元陣的發(fā)動尚需時日準(zhǔn)備,白某十日后再來接小友過去,還請小友與諸位友人做好準(zhǔn)備!”半空中,白茶沖許木吩咐道。
許木笑著應(yīng)道:“有勞白前輩了!”
白茶聞言淡淡地點了點頭,沒再多說什么,身形很快化作一抹青芒消失在了山林之間。
緊接著,許木便被玉遒老人拉進(jìn)了閣樓當(dāng)中,又順帶把自己的兩位徒弟轟了出去。
“如何?小友此行可還順利?”玉遒老人有些緊張地看向許木問道。
許木好奇地看了玉遒老人一眼,笑道:“前輩似乎早就知道沐靈山為何尋我前來?”
玉遒老人瞇起雙眼,笑著說道:“沐靈山王室血脈不純,眼下必定頭疼此事。若非為了此事,其定不會讓我等在山中滯留一月之久。小友身懷異寶,來歷神秘,若說有什么助沐靈山精純血脈的方法,倒也不足為奇!
見這老頭三言兩語便道破了沐靈山的秘密,許木不由暗道佩服。
“前輩神機(jī)妙算,真乃天人也!”
玉遒老人笑著搖了搖頭,說道:“小友不必吹捧老夫!那空中的破界舟,小友想必也看到了吧?方才老夫聽白大人言及八風(fēng)歸元陣,莫非山主有意啟動此陣?”
許木點點頭道:“不錯,前輩知道此陣?”
玉遒老人聞言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:“此陣乃是上古絕陣,老夫自然知曉,不過發(fā)動此陣代價頗大,山主啟動此陣,莫非已決意關(guān)閉東海節(jié)點?”
許木無奈了,悠悠道:“前輩還有什么事情是沒猜到的?”
“哈哈,不可說,不可說呀!”玉遒老人放聲大笑,和許木打起了哈哈。
許木沒好氣地白了玉遒老人一眼,直接起身走出閣樓,朝齊云開夫婦的住處走去。
玉遒老人看著許木離去的背影,忍不住皺起眉頭,低聲喃喃道:“短短一月,便有如此神效,這么看來,幸虧老夫讓他們提前動手了,否則的話……”
說到最后,玉遒老人的聲音已經(jīng)細(xì)若蚊蠅,只見嘴唇翕動,聲音卻并未傳出,也不知在嘟囔什么。
另一頭,許木剛走進(jìn)齊云開夫婦的閣樓,就被小蝶撲了個滿懷。
“許伯伯,你終于回來了!”小蝶趴在許木懷中,氣鼓鼓地撅起小嘴,瞪著許木。
許木聞言不由失笑道:“怎么?小蝶想我了?”
“才沒有!”小蝶憤憤地嘟囔一聲,扭過頭不去看他,眼睛卻時不時瞟向許木。
許木被她這副模樣逗得忍俊不禁,和她嬉鬧起來。
齊云開夫婦見狀,只得無奈地對視一眼,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當(dāng)晚,許木便宣布了眾人將在十日后乘坐陣法離開的消息。
毒散人等人聽了到不覺得有什么,小蝶一聽這消息,卻直接把自己關(guān)進(jìn)了房間里,不再理會許木。
齊云開夫婦雖然也覺得頗為遺憾,卻沒多說什么。
只有許木注意到,藍(lán)玉嫻似乎有些欲言又止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