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二人雖在交戰(zhàn)當中,但對于外界的情況還是能感應到的。
見許木如此輕易便破去了孿生兄弟的合力攻擊,二者的心態(tài)各不相同。
瘦削男子想的,是先試探一番許木的敵友,就算不能化干戈為玉帛,也要讓他兩不相幫。
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開口,袁震便笑著說道:“李道友,多年未見,道友別來無恙!”
沒錯,就在剛才,許木被那道雷霆之力逼得顯露身形的時候,他就已經(jīng)變回了李彥墨的模樣。
倒不是他喜歡變來變?nèi)ィ瑢嵲谑遣坏靡讯鵀橹?br>眼下進入囚靈之地的人互相都是見過的,只要他們認真回想一下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許木根本就是個偷偷混入其中的家伙。
若他還保持原本的模樣,很難說會不會有人借機對他發(fā)難。
眾人也許會為難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散修許木,但卻絕不會為難一個丹鼎門的少掌門李彥墨。
見袁震沖自己打招呼,許木笑著道:“袁道友的修為又有精進,恐怕離結嬰也不遠了吧?”
“結嬰?”袁震聞言一怔,旋即搖頭苦笑道,“在下距離結嬰還遠著呢,倒是趙道友前段時間已經(jīng)開始閉關,恰好錯過了此次秘境開啟!
許木聞言點了點頭,趙廞閉關沖擊元嬰期,他自然是知道的,當時趙廞還給他送來書信一封,與他好生敘舊一番。
修士沖擊元嬰期,一旦無法突破心魔之劫,甚至有身死道消的可能。
趙廞送來的書信中,除了敘舊之外,還詳細敘述了自己為結嬰做的準備。
若是他成功了,這些經(jīng)驗便可以供許木參考。而若是他失敗了,許木便可在其基礎上進行改進。
放在以往,只有互相之間十分要好的修士會這么做。
趙廞此舉,顯然不僅僅是為了交好許木,而是真的將他當作朋友看待。
許木深感其心,給他回贈了一爐輔助修煉的安神香。
此香乃是丹鼎門獨有之物,一般修士想要求取,代價十分高昂。
此香可安撫修士心神,避免修煉時走火入魔,至于對心魔之劫有幾分效果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話分兩頭,瘦削男子見二人互相認識,交情似乎還不錯,臉色瞬間黑了下來。
袁震自然注意到了男子的神色,笑著說道:“對了,李道友,我給你介紹一下,這位是天闕堡的少堡主,宋明道友,這兩位乃是宋道友的師弟!
許木聞言笑著道:“原來是宋道友,久仰久仰!”
袁震聞言嘴角不由抽了抽,以他對許木的了解,這家伙明顯是第一次聽說宋明的名字,居然還能大言不慚地說出“久仰”二字,不愧是丹鼎門少掌門。
接著,他又沖宋明道:“宋道友,李道友乃是丹鼎門少掌門,想必道友應該聽說過吧?”
“李彥墨?”宋明聞言面色一變,他方才就覺得許木有幾分面熟,只不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聽到袁震介紹,他這才恍然,擠出一抹笑容道:“原來是李少掌門,在下久仰大名!范云、范正,還不快過來見過李道友!”
范云和范正自然就是那對孿生兄弟,一聽打敗自己之人乃是丹鼎門的少掌門,二人面色當即變得古怪至極。
丹鼎門弟子不擅斗法,乃是外界眾所周知之事。但眼前這位少掌門,未免有些強過頭了吧?
想到這里,其中一人直接上前稽首道:“原來是李少掌門,在下范云,聽聞道友乃是單木靈根之資,方才使用的為何是火屬性靈力?”
許木淡淡地笑道:“木靈力攻伐之力較弱,在下使用的乃是丹火之力!
“丹火之力?”二人聞言紛紛一怔,旋即釋然。
要論丹火的精純程度,丹鼎門弟子絕對首屈一指。
那騎著烏翎鳩的御靈山弟子也飛了回來,跳下來沖許木稽首道:“在下王衡,見過李少掌門!”
許木笑著還禮道:“王道友!你這烏翎鳩的速度可真是令我等羨慕!”
王衡尷尬地撓撓頭道:“道友夸獎,在下實在受之有愧!此鳥雖然速度奇快,但卻極難馴服,在下也只是勉強能讓它聽話而已!
“若非道友出手相助,在下恐怕已化作天雷下的一具焦尸!”
許木聞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,其實他剛才就看出來了,這烏翎鳩確實有些不太聽話。
否則的話,王衡駕馭烏翎鳩直接逃走就是,根本不用和范氏兄弟糾纏。
那嘲諷范氏兄弟的舉動,明顯就是烏翎鳩自己為之,白白耽誤了最佳的逃跑時機。
若非許木被迫出手,孰勝孰負還很難說。
宋明深深地看了許木一眼,淡淡道:“看李道友的意思,莫非是打算站在御靈山一邊?”
許木笑笑道:“非也非也!在下向來是幫理不幫親之人!方才的事情經(jīng)過,在下通通看在眼中,天靈芝本就應歸袁道友二人。道友此前的那番話,不過是在強詞奪理,此地本就是天靈芝棲居之所!
范云聞言忙道:“李道友,這……”
話未說完,就被宋明打斷了:“好一個幫理不幫親!今日我等技不如人,自然沒什么好說的。李道友,你我山水有相逢,后會有期!”
說著,宋明直接扭頭朝后方飛去。
范氏兄弟見狀惡狠狠地瞪了許木一眼,這才跟了上去。
一直到三人的身形消失在山林間,許木這才松了口氣。
袁震沖許木稽首道:“此次還得多謝李道友替在下和師弟解圍了!”
許木笑笑道:“無妨,天闕堡之人顛倒是非,在下本就打算出手阻攔。不過在下卻是好奇,貴門的袁前輩和天闕堡的宋前輩為何不在此地?”
袁震稍作思索之后,說道:“實不相瞞,袁師伯乃是跟蹤攬月樓之人去了,若是在下所料不錯的話,天闕堡的宋前輩估計也是如此!
“哦?攬月樓?”許木一挑眉道。
“怎么?”袁震愣了一下,旋即恍然道,“說來也是,我等進入囚靈之地的時候,似乎并未見到李道友,不知李道友是如何進入此地的?”
許木笑笑道:“在下日前于一湖泊中追逐一條怪魚,一直深入湖底,魚沒追上,卻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傳送陣,激活陣法之后,在下便被傳送到了此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