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賊子休走!”有人爆喝一聲追了上去,速度比葉辰快了不少。
葉辰見狀狂笑一聲,轉(zhuǎn)身看向追上自己的老者,冷冷道:“怎么?你想為白庭軒報仇?”
“報仇?”此人乃是坐鎮(zhèn)仙皇樓的管事,結(jié)丹中期的修為,眼下還不知道白庭軒已經(jīng)死在“葉辰”手中,聞言頓時愣了一下。
葉辰冷哼一聲道:“既然不是,那就滾開,否則本座連你一同宰了!”
說著,葉辰猛地一拳砸下,拳影瞬間來到了老者腦袋上方。
老者見狀急忙設(shè)法抵擋,取出一面土黃色的鏡子擋在了葉辰的拳影下方。
旋即,就聽“砰”的一聲,這鏡子竟瞬間被砸成了碎片,拳影絲毫不受阻礙地落在了老者頭頂。
“!”老者只來得及驚呼一聲,便朝下方跌落而去,氣息萎靡,生死不知。
見葉辰一拳便將結(jié)丹中期的修士打成這副模樣,那些原本還在躊躇的修士紛紛愣在當(dāng)場。
葉辰見狀冷笑道:“一群鼠輩!”
說完,他便化作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際,自始至終,再無一人敢出面攔他。
“不好了,白公子死了!”仙皇樓內(nèi),那負(fù)責(zé)接待許木二人的老者急匆匆趕來,剛打開門,他就看到了沒有腦袋的白庭軒尸體和昏迷不醒的李彥墨,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騷亂持續(xù)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散去,白庭軒的尸體被送到了城主府,李彥墨也被丹鼎門的人聞訊接走。
誰都沒有注意到,李彥墨其實半路上就被“掉包”了。
等許木悠悠醒來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須發(fā)皆白的老者,其臉上滿是關(guān)切的神色。
一見許木醒了,老者忙稽首道:“少掌門您可算醒了,要是您在拓海城出了點什么意外,叫弟子如何擔(dān)待得起!”
許木仔細(xì)打量了老者一番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居然是結(jié)丹后期的修為,身著一襲丹鼎門弟子法袍,應(yīng)當(dāng)是丹鼎門拓海城商鋪的主事者無疑。
“你就是洞云子師兄吧?”許木沖老者說道。
“弟子不敢,少掌門稱呼我為洞云即可!”老者忙道。
許木點了點頭,疑惑道:“白庭軒道友如何了?”
“少掌門不知道?”洞云老道古怪地看向許木。
“我確實不知道,只見葉辰不知為何出現(xiàn)在了仙皇樓中,突然對白道友下手,我出手阻攔,卻被他打昏過去,醒來就看到你了!痹S木無奈地解釋道。
洞云老道尷尬道:“若真如此,此事恐怕麻煩了!
“哦?有何麻煩?”許木好奇道。
洞云老道解釋道:“少掌門有所不知,那白庭軒可是白芳城主的嫡子,對其喜愛至極,眼下其子身死,恐怕少不得要追查一番。”
“雖然元兇是那葉辰,但其早已逃之夭夭,少掌門當(dāng)時與白庭軒共處一室,卻偏偏活了下來,恐怕……”
許木被他這話氣樂了,笑道:“照你這么說,我莫非應(yīng)該和白庭軒一起死了不成?”
“弟子絕無此意!”洞云老道急忙低頭說道。
許木現(xiàn)在算是知道,為何洞云老道會被外派出宗門如此之遠(yuǎn)了。
身為結(jié)丹后期的修士,卻無法留在宗門,估計就是這張嘴巴惹的禍。
“罷了,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!痹S木無奈地擺擺手,問道,“白芳城主那邊有什么動靜嗎?”
常言道,說曹操曹操到,許木話音剛落,就聽外邊有人喊:“洞云師叔,城主府派人來了!”
洞云子看了許木一眼,許木直接站起身來,整了整衣冠,淡淡道:“既來之,則安之,走吧!我們?nèi)䲡侵鞲娜!?br>不一會兒,許木便在前廳見到了城主府的管家,福忠,乃是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。
“李前輩!城主有請!”福忠見到許木之后,恭敬地施了一禮,不過臉上并沒有多少敬畏之色。
城主府占據(jù)著拓海城這塊富庶之地,可謂是發(fā)展得如日中天,雖然沒有自己的元嬰期修士,但元嬰期的客卿卻不在少數(shù)。
正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,他這個管家的修為雖然一般,但地位卻遠(yuǎn)超一般的結(jié)丹期修士。
久而久之,他就養(yǎng)成了一副頤指氣使的脾氣。
這次他可不是一個人來,身后還跟著大隊人馬,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。
若非許木乃是丹鼎門的少掌門,他恐怕連這些表面功夫都懶得做。
許木也懶得跟他計較,淡淡地說道:“道友說白城主想要見我,不知所為何事?”
“自然是為了我家公子遇害一事!”福忠語氣平靜地說道。
許木冷笑道:“荒唐!此事在下也是受害者,眼下傷勢尚未復(fù)原,你城主府便想拿我回去問話,莫非當(dāng)我是殺害白道友的兇手嗎?”
福忠笑道:“前輩這就誤會了,眼下城中局勢不明,晚輩修為低微,多帶幾個侍衛(wèi)只是為了保護(hù)自己罷了!若是前輩不喜歡的話,晚輩這就讓他們撤去!”
許木心中冷笑,嘴上則淡淡地說道:“如此說來,到是我誤會道友了,道友請吧!”
福忠深深地看了許木一眼,轉(zhuǎn)身走出丹鼎門的商鋪,許木悠然自得地跟了上來。
不多時,一行人便來到了城主府中。
不得不說,城主府的人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,白庭軒死了不到五個時辰,府中已經(jīng)到處掛滿了白布。
不少和白芳相熟的修士,都紛紛趕來吊唁,其中不乏各個門派商鋪的主事者。
他們在別人的地盤上做生意,禮數(shù)還是懂的。
“丹鼎門少掌門李彥墨到!”
隨著一聲悠長的喊聲,許木跟在福忠身后走進(jìn)城主府大廳,一眼便看到了大廳正中被白布蓋著的東西。
從外表來看,這多半就是白庭軒那具無頭尸體。
眾人紛紛扭頭朝許木看來,神色各異,有玩味,有戲謔,有的則是隱隱透著擔(dān)憂。
“李道友!”一名相貌英俊,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原本正站在白庭軒的尸首旁與人談話,一見許木來了,急忙上前一步,沖他微微頷首。
許木猜到這人十有八九就是白芳,還禮道:“想必道友就是白芳城主吧?果然氣度不凡!”
白芳抽動嘴角干笑了下,說道:“道友謬贊!不過今日發(fā)生之事,道友是不是該給本城主一個滿意的解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