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眾人挑了自己這么個軟柿子捏,許木心中冷笑不止。
未等天丹居士說話,他便主動上前一步,朗聲道:“晚輩此行進入行宮,同樣身負化神期前輩所托,很多事情不便相告,諸位前輩要想知道,不妨去問樂陵的周博宇前輩!”
“什么?”眾人聞言紛紛一怔。
周博宇的名字,他們有的聽說過,有的則并不知道這是何方神圣。
見許木稱其為化神期修士,心中難免有所懷疑。
然而那群元嬰后期的修士卻并未開口質(zhì)疑,不少人心中紛紛一凜。
“天丹道友,這是真的嗎?”元嬰中期的段宏一臉疑惑地看向天丹居士。
天丹居士此刻也是一陣愕然,不過他老成持重,自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,尷尬地咳嗽一聲道:“這個嘛……”
未等他說完,雷殺便冷笑道:“看來天丹道友并不知情,這也難怪,周前輩和劉前輩避世已久,怎么會和你丹鼎門的一個筑基期小子扯上關(guān)系!
“依老夫之見,這小子多半是從哪得知了兩位前輩的名諱,故意在此扯虎皮拉大旗而已!
雷驍?shù)脑挻砹舜说亟^大多數(shù)元嬰期修士的想法,你一個筑基期的小子,也配認識化神期高人?
天丹居士焦急地沖許木傳音道:“彥墨,你這是何苦來哉?”
許木無奈道:“師祖,我是真的認識周博宇夫婦,您還記得臨行前為我送別的周平師弟嗎?他就是周博宇前輩的兒子!”
“什么?”天丹居士聞言一怔,腦海中開始回憶當日見到的那名筑基期小子,怎么看,這家伙也不像化神期高人的后代。
但許木說得言之鑿鑿,他也不得不信。
許木趁著天丹居士思考的功夫,扭頭沖雷殺道:“前輩要是不信,大可隨我一同前去樂陵,屆時定見分曉!”
“若是晚輩以言相欺,便聽憑諸位前輩發(fā)落!”
“這……”眾人見許木這么肯定的模樣,紛紛愣了一會兒。
不過他們畢竟是元嬰期的高人,怎么會被許木的三言兩語嚇到。
就聽雷殺冷笑道:“好,既如此,老夫便送你去樂陵!”
說著,雷殺憑空以靈力凝聚出一只血色大手,直奔許木抓來。
天丹居士見狀冷哼一聲,手中一柄拂塵猛地揮出,將血色大手擊碎,又將許木卷到了身旁。
“我丹鼎門的事,就不勞雷道友費心了!”天丹居士淡淡說道,“樂陵怎么走,老夫還認得!”
說著,天丹居士直接化作一抹遁光消失在了天際。
其余元嬰期修士見狀急忙紛紛跟上,不一會兒,瑤仙居上的人影便少了大半。
半路上,許木聽天丹居士一番訴說,這才知道,早在眾人進入靈界行宮五年之后,空積山的界空石煉制方法便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。
只用了短短三年的功夫,空積山便煉制出百余枚界空石碎片。
又過了些年,一名化神期修士忽然找上了各大門派,聲稱靈界行宮似乎發(fā)生了某種異變,讓眾人做好準備。
得益于這位前輩的提醒,十年后的今天,眾人才能及時在瑤仙居上空布下七星鎖空陣。
然而誰都沒有想到,靈界行宮內(nèi)部居然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變故,眾人為了搶奪界空石碎片,早已死傷過半。
而此事的罪魁禍首,自然要數(shù)青蚨子這個老頭,和他一同行事的李彥墨,也不得不背上這個黑鍋。
眼下此事居然又牽扯到了化神期修士,不但有攬月樓的老樓主,還有周博宇夫婦,這群元嬰期老怪縱使平日里耀武揚威,也不敢得罪化神期修士分毫。
在強烈好奇心的驅(qū)使下,幾乎所有的元嬰期修士都跟著去了樂陵。
以這群老怪的速度,全力飛遁之下,僅用了一日的工夫便從妖元府飛到樂陵,掠過了數(shù)千里之遙。
樂陵地處偏僻,平日里沒幾個修士來此,城中的凡人們見天空忽然出現(xiàn)一片黑壓壓的影子,頓時嚇了一跳。
“仙人,是仙人來了!”有人驚呼起來。
與此同時,一抹不甚強烈的光芒急匆匆地飛到半空,化作一名中年男子,愕然看著眼前眾人,結(jié)巴道:“諸……諸位前輩前來樂陵,不知有何貴干?”
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此地的駐守修士。
雷殺淡淡道:“沒你的事,下去待著!”
男子聞言急忙應了一聲,快速飛了回去,縮在自己的洞府里,四門緊閉,決定就算外邊鬧翻天了自己也不出去。
要是他沒看錯的話,來的可都是元嬰期老怪!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元嬰期修士!
眼見男子離去,眾人正欲向許木詢問周博宇夫婦的府邸所在,就聽身旁傳來一陣輕笑聲。
“呵呵,雷殺,你好威風!”
聽到這道聲音,眾人紛紛面露驚駭之色,他們竟絲毫沒有察覺這人是何時來到自己身后的!
莫非,他就是化神期高人?
眾人甩頭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說話之人是個身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,其身旁站著一位形貌中等的女子,雖然不算仙姿玉貌,但也稱得上儀靜體閑。
“晚輩見過周前輩,劉前輩!”雷殺眉毛一挑,心中沒來由地一緊,急忙沖二人稽首。
其余眾人見狀也紛紛施禮,沒想到今日真的見到了兩名化神期修士。
周博宇淡淡地笑了笑,根本懶得還禮,沖一側(cè)瞪眼道:“臭小子,你要來就來,還帶這么多人過來打擾我夫婦的清凈,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?”
這話他可不是笑著說的,橫眉立目,顯得煞氣騰騰。
許木倒是不擔心周博宇會殺了自己,尷尬地笑笑道:“啟稟周前輩,晚輩并非故意帶人過來,實在是諸位前輩不相信晚輩,晚輩才被迫帶他們過來見見您老人家!”
說著,許木便將自己遭到眾人為難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周博宇淡淡道:“原來是這樣,小子,我問你,我要的東西,你帶來了嗎?”
許木忙道:“當然!而且恐怕遠超前輩預料!”
周博宇聞言眉毛一挑,就聽劉晴罵道:“怎么?莫非李小友沒有完成你我交代的事情,你就不管他了不成?他可還是平兒的大哥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