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丹鼎門眾人開始忙碌起來。
可惜,許木并不算在其中,他由于修為不高,被范晉等人勒令在洞府內(nèi)好好修煉,最起碼也得到了筑基后期再出來。
眼下他已經(jīng)牽扯上了厲邪的死,若是再惹點別的麻煩,回去之后起碼得面壁個百八十年。
許木此刻正打算好好休整一番,自然樂得如此,干脆待在自己的房間內(nèi)開始清點起戰(zhàn)利品來。
經(jīng)過最近幾次的行動,他的收獲著實不小。
首先就是破滅道人的傳承道法,他雖然只開啟了前一部分,但也意識到了這部功法的強大。
這功法名叫星辰鍛骨決,讓許木又驚又喜的是,這部功法同樣需要借助星辰之力淬煉肉身。
有修煉小周天星元功的經(jīng)驗,他對于修煉這部玄修之法顯得信心滿滿。
不過眼下他還是無法開始正式修煉,金筋草雖然找到了,但其余的珍貴材料卻還無處尋找。
好在剩余的材料外界都有,甚至丹鼎門的寶庫內(nèi)就有不少,待他出去之后,很快就能湊齊煉制玄靈吒骨丹的材料,開爐煉丹。
在沒有服用玄靈吒骨丹之前,他也沒干看著眼饞,而是開始認真參閱這部功法。
根據(jù)功法內(nèi)的描述,玄修的修煉方法與法修不同,甚至境界劃分也不一樣。
玄修的修煉法門旨在不斷以靈氣強化肉身,這種強化由外而內(nèi),分為引氣、煉皮、鍛骨、煉筋、實臟、化血六個階段。
其中引氣境大致和練氣期相當,而若是能修煉到化血境,玄修的實力便相當于化神期修士,可以飛升靈界繼續(xù)修煉。
由于這功法是破滅道人傳授,在化血之后還記載了兩個境界,分別是融靈、凝界。
這兩個境界只有簡單的文字描述,具體內(nèi)容則十分模糊,許木冥冥中有種感覺,只有自己飛升靈界,這部分內(nèi)容才會真正呈現(xiàn)在自己面前。
至于在這之前為何不告訴自己,大概是破滅道人有自己的打算。
半晌之后,許木才將這部功法收起,轉(zhuǎn)而取出了一枚灰撲撲的符箓,其中隱隱還蘊含著一絲血芒。
這符箓乃是他從褚瞿手中得來的血魔契約,威能倒是不錯,甚至可以做到出其不意瞬殺厲邪,奈何只剩下一次動用的機會。
而且他還發(fā)現(xiàn),大概是由于自己的肉身比褚瞿強橫,他向血魔供奉了血肉之力后,血魔虛影展現(xiàn)出的威能也遠遠超過褚瞿使用的時候。
回想著血魔擊殺厲邪的場景,許木更加確定這個猜測,以血魔虛影的表現(xiàn)來看,其威能雖然不如凌玉的本命靈力強大,但勝在可以操縱自如,可以算作是自己的底牌之一。
想著,他將血魔契約收了起來,翻手取出七株金筋草,眼中閃過一絲玩味。
此前在浮云谷,他本欲作壁上觀,看看花清三人能否打敗金甲龍龜,取走金筋草。
他沒想到的是,金甲龍龜居然感應到了他體內(nèi)的真龍氣息,誤把他當做了已經(jīng)化形的同族前輩,主動和他溝通起來。
按照金甲龍龜?shù)囊馑,金筋草與其被人族修士奪去,不如送給自己這位前輩。
所以,他才將金筋草送給許木,甚至還多給了他兩株。
許木當然知道金甲龍龜是誤會了,不過卻并未提醒這個家伙,拿了人家的靈草之后,多少有點過意不去。
他撫摸金甲龍龜,不過是出于本能,沒想到體內(nèi)的血龍金丹居然會產(chǎn)生異動,給龍龜渡去了一抹真龍之息。
而龍龜體內(nèi)反饋給許木的那抹金芒,同樣融入了他的金丹之中。
這金芒融入的速度實在太快,許木根本來得及仔細查看,就感覺自己的金丹似乎變得磅礴了一絲。
但不管他怎么檢查,還是沒能發(fā)現(xiàn)那抹消失的金芒去哪了,最終只得作罷。
反正從表面上來看,自己的金丹沒有任何不適,這便已經(jīng)足夠。
越是修煉,許木越是意識到血龍凝丹術(shù)的不凡,越是好奇當初那位小參王為何將這么珍貴的功法相贈。
正所謂拿人錢財,與人消災,他可不認為對方是什么散財童子,對方將如此秘法相贈,日后肯定有求到他的時候。
這個時間來得越晚,就說明這個代價越大。
想著,許木不由哂然一笑,搖了搖頭,將心中的煩惱拋諸腦后,專注于眼前的局面。
唯一令人遺憾的是,厲邪這位清宵宮少主的儲物袋他沒得到,其中一定裝著不少寶貝。
但為了避免暴露自己,他也只能“忍痛割愛”,將他的儲物袋留給花清。
想著,他忽然手腕一翻,一個陣盤飛了出來,無數(shù)陣旗四散飛開,落在四周的地面之上。
一抹白芒閃過,這些陣旗瞬間消失不見,大陣已成。
接著,許木才將那枚藍色的玉佩取了出來。
玉佩剛一出現(xiàn)便朝著遠處疾馳而去,卻迎面撞上了一層白霧,瞬間被彈了回來。
“你放棄吧,這凌波煙裊陣就算你還活著也得花時間擊破,你現(xiàn)在不過是一道殘魂,就別癡心妄想了!痹S木冷笑道。
藍色玉佩正欲飛出,聽到許木這話驟然停下,一張扭曲的人臉在玉佩表面浮現(xiàn)而出。
“你居然是丹鼎門弟子!”厲邪難以置信的聲音從玉佩內(nèi)傳來。
“怎么?很意外嗎?”許木笑笑道。
“是你取走了破滅道人的遺物!”厲邪似乎想起了什么,驚呼道。
許木詫異地看了藍色玉佩一眼,由衷地說道:“看來你并不蠢!
“哼!如今我落在了道友手上,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我可不想聽你這令人惡心的恭維!”厲邪冷聲道。
許木好奇道:“你確定要我殺了你?”
厲邪的臉上閃過一絲懼色,旋即惡狠狠道:“有種你就殺!清宵宮一定會查出真相,為我報仇的!”
許木聞言沉默了,半晌之后,他忽然放聲大笑。
放肆的笑聲在密室中回蕩,由于有凌波煙裊陣的限制,這些聲音不會傳到外界半點。
看著許木臉上戲謔的笑容,厲邪不由越發(fā)膽寒,色厲內(nèi)荏地吼道:“別笑了!有什么好笑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