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靈云劍“嘶啦”一聲從空中斬了下來,還帶著陣陣星辰的光輝,仿佛要一劍斬碎虛空一般。
見此情形,毒散人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,就聽“砰”的一聲,飛劍斬在了他的身上,發(fā)出一陣奇怪的悶響,爆發(fā)出一陣強烈的靈光。
飛劍被這陣靈光彈得倒飛回去,漂浮在許木的身側(cè)。
而那群毒蜂,也在此刻來到了許木身前,一個個悍不畏死地?fù)淞松蟻怼?br>旋即,一陣密密麻麻的“叮當(dāng)”聲傳來,聽得人骨頭發(fā)酥。
緊接著,就聽“轟隆”一聲,一陣?yán)坠夥鬟^許木的體表,無數(shù)焦黑的蟲尸如同雨點一般從他的身上落了下去。
忽然,一抹金芒從他的懷中跳了出來,開始忙著收拾地上的蟲尸,時不時還往嘴里扔進(jìn)去一條咀嚼起來,也不知滋味如何。
“你這家伙!”許木見狀哭笑不得地?fù)u了搖頭,沒想到小金還好吃這一口。
另一頭,毒散人身上的靈光已然散去,一具尸體正靜靜地躺在地上。
忽然,許木轉(zhuǎn)頭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虛空道:“行了,毒道友,你要是再不出來,我可殺過去了!”
話音剛落,毒散人的身形忽然從虛空中顯露出來,笑著擺手道:“許道友且慢,老夫有話說!”
“說吧!”許木撫著長劍淡淡地說道。
“血刀門人弒殺無道,本就死有余辜,老夫愿意將其引來,與道友合力誅之!”毒散人急忙道。
“呵呵,你這老頭,早答應(yīng)不就沒事了?”許木笑著說道。
毒散人聞言無奈地苦笑了下,早答應(yīng)?早我也不知道你小子進(jìn)階結(jié)丹中期之后這么生猛。
許木看著毒散人的眼神,不由淡淡地笑了笑,這老頭的心思其實不難猜測。
此刻的他已經(jīng)進(jìn)階結(jié)丹后期,實力遠(yuǎn)超從前,自然不會再和許木虛與委蛇。
在他看來,論實力,他比許木要強,自然應(yīng)當(dāng)由他占據(jù)主導(dǎo)地位。
甚至于殺了許木奪寶,他也不是沒想過。
他沒想到的是,許木也同樣進(jìn)階成功了,而且神通手段也大有長進(jìn),自己依舊無法占據(jù)上風(fēng)。
而許木雖然暫時壓制住了毒散人,但他卻不認(rèn)為自己能毫發(fā)無傷地將毒散人滅殺。
這老頭的手段詭異莫測,就連元嬰期的修士拿他也十分頭疼,絕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這般簡單。
不過這老頭一向出力只出三分,見勢不妙就溜之大吉,要不就和別人和談,所以誰都沒法試探出他的真實實力。
這樣的行為雖然猥瑣,但卻不止一次讓毒散人保住了性命,并且混得不錯,算是海炎國散修中的佼佼者。
看著許木身上逐漸散去的五色靈光,毒散人忍不住道:“老夫觀此戰(zhàn)甲有些眼熟,莫非是當(dāng)年龍海道友使用的天雷戰(zhàn)甲秘術(shù)?”
“呵呵,不錯,在下將其與自身的一件靈甲融合,這才煉制出了這件戰(zhàn)甲!”許木并非否認(rèn),笑著點點頭道。
“原來如此!”毒散人聞言點了點頭,忽然笑道,“話說回來,道友偽裝成低階弟子拜入丹鼎門,居然連元嬰期的修士都能瞞過,實在令老夫佩服至極!”
許木聞言淡淡地笑道:“在下可沒有道友那般玲瓏心思,不找個宗門做靠山,恐怕早就沒命活了!再說了,道友不是也加入了血刀門嗎?”
毒散人聞言忽然嘆了口氣,搖搖頭道:“老夫可不是主動加入血刀門的,而是被迫加入!
“被迫?”許木聞言眉毛一挑,好奇地問道。
毒散人解釋道:“道友有所不知,數(shù)年前,血刀門不知從何處打聽到了當(dāng)日參與任務(wù)之人的姓名,開始大肆搜查我等!
“龍道友和張道友被迫逃往青城府,而老夫則是由于有事耽擱,不幸被雷殺擒獲,被迫加入了血刀門,也算是戴罪立功吧!”
“至于許道友,誰能想到許道友居然加入了丹鼎門呢?”
“不過秦賢禮這家伙倒是挺講義氣的,居然將所有事都攬在了自己身上,否則的話,許道友恐怕未必能隱藏得這么完美!
“據(jù)說這十年來,秦道友已經(jīng)遭遇了攬月樓的十幾次暗殺,要不是他一直躲在元衡府后方不出來,恐怕早已喪命!”
許木聞言感慨萬千地嘆了口氣,秦賢禮和他雖然有一筆交易,不過這種交易并不可靠。
要是他說出當(dāng)日的事情真相,壓力肯定會小不少,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。
想著,許木忽然笑道:“道友乃是中途加入血刀門之人,還能進(jìn)入靈界行宮,想必深得雷門主信任吧?”
“信任個屁!”毒散人忽然罵道,“這家伙在我身上下了魂印,當(dāng)然不怕老夫跟他耍手段了!”
看著毒散人一臉的郁悶之色不似作偽,許木不由笑笑道:“原來如此,這么說來,血刀門便是你我共同的敵人了!”
毒散人聞言一怔,旋即問道:“莫非許道友真打算將那些人引來誅殺?道友可別忘了,其中還有一名元嬰期的存在!”
“元嬰期?”許木聞言皺了皺眉,忽然沉默了下來。
他手中有一枚周平母親賜予的玉簡,可以發(fā)揮出相當(dāng)于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擊,按理來說當(dāng)然可以擊殺元嬰期修士。
不過要是就這么將這枚玉簡用了,未免有些草率。
若是由于他的私仇沒能完成周平父母交代的任務(wù),他也擔(dān)心這兩口子會不會一掌拍死自己。
想著,許木忽然笑著說道:“道友都說了,那人乃是元嬰期的高人,莫非道友一引他便過來?”
聽著許木步步緊逼的話語,毒散人不由苦笑了下,早知如此,自己何必來找這個老冤家。
就聽許木接著說道:“道友只管施法便是,若是那元嬰期的家伙來了,你便找借口搪塞過去,若是那家伙沒過來的話……”
剩下的話許木并未明說,但毒散人已經(jīng)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許道友既然有此把握,那老夫自然愿意相助,道友且在一旁候著吧!”毒散人淡淡地說著,神情看不出喜怒,只見其取出一枚血刀玉佩,注入靈力催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