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中策倒也簡單,只需切斷此地血陣與獸祖的聯(lián)系,屆時此陣必破,老夫再帶著你逃命就是!卑叫两又馈
“血陣?”許木聞言一怔。
“沒錯,此血云神通雖然看似玄妙無比,但不過是血陣的另一種用法罷了,各族上師和妖獸你可以看作是一柄柄陣旗,而獸祖和許翊就是這個陣法的陣眼所在。”敖辛肯定地說道。
“以冰原之人的陣法造詣,老夫有八成把握可以破去,屆時有許翊阻攔獸祖,二者勝負依舊是五五之數(shù),你只要逃得快一點,想必他也懶得追你。”
“若你想救此地眾人,那便只能用下策了!
“還請前輩告知!”許木恭敬地道。
敖辛聞言淡淡道:“下策者,以吾之魂馭汝之軀,逆轉血陣以供吾用,以此地百族之力封印獸祖。此計可救此地萬人,但把握不足三成,你可敢一試?”
半晌之后,許木用力地點點頭道:“晚輩愿意一試!”
敖辛聞言無奈地嘆口氣道:“唉!這次的美餐算是白吃了,也不知能不能補得回來,可別把老夫的神魂之力耗盡了才好!”
許木正欲安慰幾句,就聽敖辛喝道:“放開神魂!”
許木聞言急忙放開了自己的神魂禁制,便感覺到一道強橫的神魂頃刻間占據(jù)了自己的識海,由于他的識海太小,還傳來了幾分臃腫的感覺。
半空中的許翊和獸祖瞬間便發(fā)現(xiàn)了許木的變化,雙雙轉頭看向許木,便聽他口中低吟道:“諸位,今日能救爾等者,只有爾等眾人!”
“老夫與許小友賭上性命為諸君一搏,還請諸君不要讓吾失望!”
說著,許木手腕一翻取出了一個極少動用的儲物袋,從中取出一滴閃爍著淡淡藍色光芒的鮮血。
下一刻,他的喉嚨之中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長吟,其體表閃爍出一陣陣奇異的血色花紋,將這一滴鮮血瞬間吸了進去。
伴隨著鮮血的融入,許木體表的花紋越發(fā)顯得璀璨,就好像凝聚成了實體一般。
“這是金鱗部的變身之法!”很快有人認出了許木使用的變身之法。
下一刻,就聽“哞”的一聲,一頭非魚非龍的巨大妖獸忽然出現(xiàn)在了半空,赫然正是螭獸的形象無疑!
“居然是你!”獸祖自然是認得螭獸的,看著面前的巨獸眼中閃過一絲寒芒。
化身螭獸的許木喉嚨中傳出一陣怪異的聲音道:“新仇舊恨,便于今日了結吧!”
說著,許木的體內(nèi)忽然爆發(fā)出一股強橫無匹的氣勢,一股靈力沖天而起,沖入了半空的血云之中。
下一刻,就聽“轟”的一聲,血云頃刻間炸散開來,旋即再度凝聚,其所覆蓋的范圍擴大到了方圓千丈。
“諸位,不要抵抗!”許木口中低喝一聲,血云中忽然爆發(fā)出一股遠勝以往的吸力。
這股吸力來到地上,居然就連凡人體內(nèi)的血液也開始不由自主地被吸出體外。
“什么?”許翊和獸祖見到這一幕頓時愣住了,因為此刻的血云居然已經(jīng)完全脫離了他二人的掌控!
甚至于這股吸力竟然還開始作用于他們二人,想要吸收二人的修為!
不過這股吸力二人完全是可以抵擋的,只要全力守住心神,便可以不讓修為逸散。
但短時間內(nèi)二人卻也無法抽身而出,畢竟二人此刻都算是陣法的陣眼,想要脫身可不是那么簡單的。
獸祖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一點之后,當即開始運功飛速地切斷了自己與陣法的聯(lián)系,以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再看其他人,陣法的主持者換成了許木之后,其余法嬰境的存在頃刻間便掙脫了陣法的控制,直接抽身出來。
甚至不少祛塵境的上師也做到了這一點,畢竟許木不過是通明境的修為,就算借助了敖辛的螭獸精血化身,與眾人的修為還是差距極大。
許翊同樣也做到了這一點,輕易控制住自己體內(nèi)的修為之后,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猶豫之色,盯著不遠處許木化身的螭獸看了起來。
忽然,他轉而放開了體內(nèi)的禁制,任由血云吸收自己的修為,同時沖眾人喝道:“諸位,不要抵抗!”
旋即,一抹血芒便從他的體內(nèi)沖了出來,鉆進血云之中,赫然是獻出了自己體內(nèi)的修為!
“什么?許長老莫不是瘋了!”眾人見狀紛紛一驚,不解地朝許翊看來。
旋即,眾人便看到許翊體內(nèi)的靈力不斷逸散而出,片刻的功夫就跌落至了法嬰境中期。
“你瘋了!”獸祖也見到了這一幕,忍不住喝道。
許翊冷笑道:“我是瘋了,與其被你殺死,我不如自行了斷!”
說著,許翊轉頭沖眾人喝道:“諸位,許師身為外來之人,反倒能為我各族之人死而后已,難道諸位還在吝惜自己的那點修為嗎?”
眾人聞言紛紛愣住了,盟軍中很快有人吼道:“我瓦魯部眾人相信許師!”
說著,瓦魯部眾人完全放棄了抵抗,體內(nèi)的血液和靈力加速流出。
“我云樺部愿意相信許師!”萬飛也低喝一聲,放棄了抵抗。
“我墨河也相信許師!”不遠處的墨河高聲喝道。
盞茶的功夫之后,冰原上放棄抵抗之人越來越多,無盡的血液和靈力瘋狂朝著血云之中注入進去。
反觀獸祖,此刻的他神色愈發(fā)顯得蒼白,因為血云中的靈力越是強大,他與血云的聯(lián)系就越是緊密。
“瘋了,你們都瘋了,居然愿意相信一個外來之人!”獸祖氣急敗壞地吼道。
許翊冷笑道:“這就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,你認命吧!”
話音剛落,半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梵唱聲,伴隨著梵唱聲響起,一道道金光開始在虛空之中浮現(xiàn)。
這些金光上散發(fā)著令人心悸的氣息,仿佛只要觸碰一下便會灰飛煙滅。
伴隨著血云中的靈力不斷注入,金光逐漸變得凝實起來,逐漸形成一座小塔的形狀。
這看似輕松的一幕,許木和敖辛都在經(jīng)歷著極大的痛苦。
敖辛的痛苦來源于他的神魂之力正在不斷飛速消散,馭使這么強大的力量,就算是法嬰境的存在也很費力。
若不是他之前“飽餐”了一頓,此刻恐怕早已耗盡了神魂之力灰飛煙滅!
而許木的痛苦則是來自于他的肉身,他雖然放開了識海,但只是不掌控身子,痛覺還是可以感受到的。
伴隨著漫天血云靈力的注入,他體內(nèi)的經(jīng)脈已經(jīng)完全漲破,卻還在承受著狂暴靈力的不斷沖刷。
若要用個形象的比喻來形容,他的軀體此刻就是一條破了的麻袋,卻還在不斷涌入大量的金屬疙瘩。
忽然,半空中傳來一陣狂笑聲道:“哈哈,我出來了!你們都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