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長老恕罪!”石磊慌忙地喊了一聲,雙手快速抽了回來。
然而就聽“砰”的一聲,隗明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支撐,后腦直接磕在了雪地之上。
“臭小子,你別跑!”隗明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一把攥住石磊的手腕,卻發(fā)現(xiàn)石磊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,正定定地扭頭看著從冰霧中走出的許木,不由得會心一笑。
“怎么?羨慕了?”隗明笑呵呵地問道。
“嗯!長老,你說以后我也能和許師一樣厲害嗎?”石磊轉(zhuǎn)過頭來看著隗明,眼中滿是憧憬之色。
隗明聞言一怔,旋即笑著道:“當(dāng)然可以,你可是瓦魯部的天才!”
感受到隗明的猶豫,石磊眼中的火苗瞬間被澆滅了不少,但卻并未就此放棄,而是轉(zhuǎn)身朝許木跑了過去。
隗明看著石磊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,說實話,隗明的資質(zhì)其實并不算糟糕,但如今已四五十歲卻還在練氣六層打轉(zhuǎn),并非是天賦所致。
他雖然貴為一族長老,但白天得帶著族人外出狩獵,晚上回去還要處理各種族中俗務(wù),修行時間一日還不足兩個時辰。
好在冰原之上還有極夜的存在,讓他每年多了近半年的修煉時間。
但如此一來,就算隗明是天靈根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夠筑基,更別說他的資質(zhì)差不多只達(dá)到三靈根的層次了。
石磊還年輕,想要成為強(qiáng)者的心情隗明當(dāng)然理解,當(dāng)初自己也是和他差不多的想法。
不過經(jīng)過歲月的洗禮之后,隗明已經(jīng)沒有了當(dāng)初的心氣。
然而石磊顯然沒想這么多,此刻的他已經(jīng)跑到了許木面前,激動地跪在地上高聲喊道:“許師,請您收我為徒吧!”
許木此刻正在安撫衣襟內(nèi)的銅耳鼠,這小家伙還在因為剛才被自己踩了一腳而忿忿不平,一看石磊居然沖過來拜師,當(dāng)即愣了一下。
“你要拜我為師?為什么?”許木撫摸著銅耳鼠的腦袋好奇地問道。
“我想成為許師一樣的強(qiáng)者,這樣的話族人們就不用因為狩獵犧牲了!”石磊高聲應(yīng)道。
許木聞言一怔,沒想到石磊的想法居然這么單純,變強(qiáng)的目的只是為了保護(hù)族人。
看著石磊赤誠的目光,許木不由深深地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行了,你起來吧,我身上可沒有圣血,幫不了你!
“啊?”石磊聞言一怔,在他想來,像許木這樣的強(qiáng)者,圣血肯定是能夠隨意弄到的。
其實他這就有些想岔了,圣血作為極寒冰原各大部落的立足根本,就算是祛塵境的上師拿出來也得心疼一下。
像許木這樣的通明境上師,就算他不是外來之人,也幾乎不可能隨身帶著圣血。
而隗明此刻也跑了過來,將石磊從地上拽起來,沒好氣道:“你這臭小子,難道忘了許師的身份了嗎?”
石磊聞言再度一怔,馬上想起來許木被自己從冰原邊緣撿回來的,以他外來者的身份,肯定是沒有圣血的。
想著,他不由得沉默了下來。
隗明則是尷尬地沖許木笑道:“抱歉許師,多虧了您出手相助,我等才得活命,隗某代表瓦魯部多謝您的幫助!”
說著,他直接沖許木彎腰一拜。
周圍不少跑回來的族人見狀也紛紛有樣學(xué)樣地跟著隗明沖許木深施一禮,神色中充滿了敬畏。
許木則是不在意地擺擺手道:“道謝就不必了,不過許某倒是對貴部的變身之法頗感興趣,待會兒還得請隗師賜教一番!
“呵呵,許師言重了,以隗某的修為談何賜教!壁竺餍χ鴶[擺手道,“許師有何疑惑盡管相問便是,隗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!
許木則是搖搖頭道:“這倒不急,你們還是先收拾一下巨猿的石首吧,畢竟時辰已經(jīng)不早了!
隗明被許木一提醒,這才想起來自己的“狩獵目標(biāo)”已經(jīng)被打死了,急忙告罪一聲,就帶著自己的族人直奔巨猿的尸體而去。
石磊似乎還想與許木說什么,卻被隗明一把給拉走了。
很快,瓦魯部眾人便圍著巨猿的尸首忙碌起來。
死去的巨猿的身子雖然已經(jīng)變回了原來的大小,但相對于瓦魯部眾人來說依舊十分龐大。
顯然,這是一場豐收,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喜悅。
帶著無窮的動力,瓦魯部眾人持續(xù)忙活兩個時辰,終于將巨猿給分尸完畢,一個個背起一大坨獸肉,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神色。
看著地上只剩下的一大堆碎肉和骨頭,隗明擦擦手走上前去,大手一揮便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。
許木見狀目光一凝,注意到隗明手中的一個戒指似乎剛剛散發(fā)過一道靈光,顯然是某種類似于儲物袋的寶貝。
“走吧!咱們回家!”隗明看著干干凈凈的地面,滿意地點了點頭,沖瓦魯部眾人喊了一聲。
伴隨著“瓦!钡囊宦晠群,眾人很快踏上了歸程。
許木和隗明走在眾人前方,看著這老頭臉上充滿了笑意,不由好奇地問道:“隗師,方才我看貴部之人全都能變身作戰(zhàn),難道是靠著身上的那些血紋?”
說著,許木還沖隗明的身上掃視了一番,發(fā)現(xiàn)這家伙身上的血紋居然暗淡了不少,難道是因為剛剛進(jìn)行過變身的緣故?
隗明點點頭道:“許師慧眼,其實不單是瓦魯部,冰原之上的每個部落族人都有自己的變幻之法,許師對此感到意外,難道所來之地并不修行此法?”
許木聞言苦笑道:“不錯,許某出身之地并沒有類似的變幻之法,所以才會如此驚訝。如此看來,倒是許某孤陋寡聞了!
隗明則是好奇地問道:“當(dāng)真如此?那許師出身之地的上師都是如何戰(zhàn)斗的,難道都如同許師一般單憑自己的肉身之力不成?”
許木則是搖頭道:“倒也并非如此,許某肉身之所以強(qiáng)橫,不過是另有一番機(jī)緣罷了,尋常上師交戰(zhàn),多半都是憑借法術(shù)與靈器等物。”
“法術(shù)與靈器?”隗明聞言一怔,好奇地問道,“難道許師說的是靈術(shù)與寶器?”
“靈術(shù)?寶器?”許木聞言也是一怔,這兩樣?xùn)|西他之前都沒聽說過,也不清楚與法術(shù)和靈器是什么關(guān)系。
隗明見許木也是一頭霧水,不由得笑道:“實在是隗某失策了,隗某原還以為許師所在之地與冰原的修行之法相同,現(xiàn)在看來實在是隗某想當(dāng)然了。許師若是感興趣的話,不妨先了解一番冰原的修行之法如何?”
說著,隗明掏出一冊古樸的卷軸遞給許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