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鎮(zhèn)此時正背對著許木,聞言身形抖了一下,轉(zhuǎn)頭笑著說道:“在下多次受前輩之恩,尚不知前輩高姓大名,不知前輩可否賜教?”
“呵呵,道友不必如此,在下正義門葛平!”許木笑著拱手道。
“原來是正義門的前輩,在下早就聽說貴門弟子急公好義,好打不平,現(xiàn)在看來是真的了!眲㈡(zhèn)笑著恭維道。
許木倒是不知道這所謂的正義門門風(fēng)如何,不過敢取這么個名字的門派應(yīng)該不是什么雞鳴狗盜之輩才對,聞言倒也并不意外。
然而劉鎮(zhèn)見許木并無異色,卻忽然臉色一變,沖一旁喝道:“動手!”
旋即,許木就覺身后一道勁風(fēng)襲來。
就聽“當(dāng)”的一聲,一道巨力瞬間撞擊在了許木后腰上,其身上靈光爆閃,卻是融體靈甲頃刻間被激發(fā)出現(xiàn)在了體表,擋住了這一次攻勢。
“哼!”身后襲擊那人冷哼一聲,似乎對此頗為意外,伸手一召,一柄烏黑的鬼頭刀就回到了其手上。
許木的身形在甲板上一陣踉蹌,差點掉進海中,堪堪抵消了這份巨力之后,才回頭看向偷襲自己的人,正是白天見到的那名壯漢。
“在下自認(rèn)為與道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,道友為何偷襲在下?”許木冷著臉問道。
“嘿嘿,要怪,你就怪自己的靈石太多了吧!”壯漢聞言笑了笑道。
劉鎮(zhèn)此刻也來到了壯漢身旁,皺著眉道:“你這個廢物,居然偷襲都?xì)⒉坏羲!?br>“閉嘴!你懂什么!此人來歷非同小可,身上的護體之寶至少也是極品法器!”壯漢冷聲沖劉鎮(zhèn)呵斥道。
劉鎮(zhèn)聞言一愣,不解地看了許木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許木也正好在看著自己。
“劉道友,你呢?你我二人應(yīng)該并無仇怨了吧?此前這人要把你扔下海,還是在下幫你解的圍!痹S木不解地道,“道友這恩將仇報的舉動,實在令人不齒!”
“住嘴!”劉鎮(zhèn)忽然呵斥道,“你不過也就是一藏頭露尾的鼠輩,有什么資格教訓(xùn)我!”
“你不過是看上了我手中的寶貝,還敢妄言什么恩情,我劉鎮(zhèn)可不認(rèn)為你是我的恩人!”
“若你真是我的恩人,就不會看著我身上一塊靈石都沒有而放任不管!虧我還對你真心相待,把自己的身份來歷都告訴了你!”
聽到這,許木算是明白了,像劉鎮(zhèn)這種吃里爬外的家伙,不可能對其他人有任何感激之情。
許木最后一次沒給他任何靈石,反而給劉鎮(zhèn)心中留下了創(chuàng)傷。
劉鎮(zhèn)則多半是通過某些方面看出來許木并非正義門修士,再加上許木此前出手闊綽,就對他動了殺心。
正所謂升米恩,斗米仇,說的就是類似的道理。
但這種人在世俗中有就算了,劉鎮(zhèn)身為一名修真者卻還是有這種想法,也不知他是怎么活到今日的。
想著,許木冷笑一聲,眼神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角落里的天菊宗弟子,發(fā)現(xiàn)那人正悠悠地在那站著,顯然不打算出手制止什么。
不過對付眼前這兩人,許木也不需要任何援手,此刻知曉了劉鎮(zhèn)和壯漢為何動手,他已經(jīng)殺心大動。
“既然二位道友對我動了殺心,那我也就不客氣了。”許木淡淡地說著,右手一翻就多了一柄青色長劍。
“哼,你不過是練氣十層的修為罷了,王兄的修為比你高兩層之多,就算你有極品法器,也撐不了多久!”劉鎮(zhèn)冷笑著說道。
倒是一旁的壯漢聞言不由皺了皺眉,他隱隱覺得許木似乎對這次的戰(zhàn)斗有著超乎常人的自信。
難道說,此人還有什么依仗不成?
他的心中剛冒出這個念頭,就聽“叮”的一聲輕吟,抬頭一看,就看到月光下一個白色圓環(huán)從許木的衣袖中飛了出來。
壯漢正欲有所動作,圓環(huán)卻消失在了空氣中,嚇得他急忙祭出了一面金屬圓盾環(huán)繞在自己的身體四周。
然而下一刻,他就感覺身上一緊,體內(nèi)的靈力居然瞬間失去了控制,圓盾“噗通”一聲掉在了甲板之上。
他眼前的月光瞬間變得雪白無比,這一抹雪白很快帶出一抹殷紅,從他的喉嚨中滲了出來,赫然是他自己的鮮血!
“砰”的一聲,壯漢雙手地捂著自己的喉嚨倒在了地上,眼中滿是驚駭至極的神色。
許木看了這地上的壯漢一眼,右手一翻,就多了一柄黑色的小幡。
壯漢體內(nèi)隱約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,一道有些透明的魂影就被黑魂幡吸收進了其中。
“你……你是鬼修!”一旁的劉鎮(zhèn)見狀,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臉色蒼白無比,斗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。
“是又如何?”許木轉(zhuǎn)身,淡淡地看著面前的劉鎮(zhèn)。
“我……前輩饒命啊!都是王莽,是他逼我動手的!前輩饒了我這一次吧!”劉鎮(zhèn)忽然哭喊起來,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自己身上抹。
說話間其還跪在了地上,膝蓋不斷向前挪動著,似乎想要上來抱住許木的雙腿求饒。
“唉!你還是去死吧!”許木一開始其實并不打算殺了劉鎮(zhèn),殺他這么一個垃圾修真者只會臟了他的雙手。
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了劉鎮(zhèn)衣袖中暗暗閃爍的靈光,瞬間猜到了他是想要偷襲自己。
手中青芒一閃,青峰劍就穿過了劉鎮(zhèn)的頭顱,一柄黑色的匕首“當(dāng)啷”一聲從劉鎮(zhèn)的衣袖中掉在地上,剩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體。
許木長嘆一聲,上前收起這兩人的儲物袋,轉(zhuǎn)頭頭看著角落淡淡道:“道友看了這么久,也該出來了吧?”
“嘿嘿,道友且慢動手!”角落里傳來一陣諂媚的聲音,那天菊宗的弟子笑嘻嘻地走了出來。
“道友好手段!好神通。∵@二人居然敢在我天菊宗的靈舟上鬧事,真是該死!”天菊宗弟子笑著稱贊道。
許木則是冷笑道:“之前在下被襲擊之時,道友可沒有半點出來相幫的意思吧?”
“呃……道友說笑了,在下剛才其實早就準(zhǔn)備好相助道友了,只不過道友神通太強,在下沒有出手的機會罷了!”天菊宗弟子尷尬地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