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幫魚雷的頭部是扁平內(nèi)凹的結構,邊緣布滿熱熔設備,旋轉的熱熔切割裝置以自毀的強度,邊融邊切,再加上魚雷巨大的動能,不出1分鐘便鑿穿甜蜜之家的隕石結構,壓死了不長眼湊上來試圖阻攔的海盜,成功打進敵人內(nèi)部。
老獨眼歪頭聽著艙門外一片寂靜,從艙內(nèi)摸出一臺助推器粘在艙門上,動手拆掉艙門活頁,抬腳踹在助推器上,一記鞭腿踢飛艙門,順帶激活助推器。
于是那些打算等艙門打開便第一時間開火的海盜們,驚愕地發(fā)現(xiàn)那門不但沒有落下,反而飛快朝自己撞過來。
而他們第一時間扣動扳機打出的子彈,不出意外地被艙門擋住,一臺火紅色的動力甲跳下來,戰(zhàn)術盾牌往前一砸,架起用實彈的霰彈槍開噴。
老獨眼可不講什么規(guī)矩,反正李斌不打算占領這里,公司搶一把就跑,保護環(huán)境可跟他無緣,再者武裝水手人均動力甲,不怎么害怕艙內(nèi)氧氣泄露,所以上什么氣槍?他帶的隊伍,清一色的實彈武器!
猝不及防下,幾噴子下去,十來個躲在掩體后面的海盜,便被天女散花般的霰彈和在艙壁到處彈射的彈子打得全身開花。
一個海盜捂住自己被打斷手筋的右手,又發(fā)覺肚子被打爛了正在淌血,他徒勞地伸手去捂,然后視線倒轉,下一秒便看見自己無頭的身體噴出猩紅的血柱,火紅的動力甲正戳著另一臺被血水染紅的動力甲大罵:
“以后少TM跟李廠振學,你砍人腦殼飆一艙的血,擋住視線影響作戰(zhàn)怎么辦?戰(zhàn)后動力甲維護難道不麻煩?你這狗種,罰你回去給全隊洗動力甲!”
被批評的武裝水手連聲答應,委屈地把鏈鋸劍掛在腰上,老獨眼帶隊沿著艙道快速突破,一路上遭遇的海盜沒人是他的一合之敵。
他的隊伍突破速度太快,已經(jīng)引起了阮光福的注意,阮光福派遣了麾下親衛(wèi)隊前去狙擊。
在又突破了一條艙道后,老獨眼在一條U型艙道遭遇了親衛(wèi)隊的狙擊。兩撥人馬隔著艙壁,槍口鎖定拐角,你扔震撼彈我扔煙霧彈,幸得李斌對自家武裝水手舍得下本錢,上的都是當年速子科技的曼哈頓賣……咳,作戰(zhàn)不利丟失的動力甲,巨企出品可靠非常。
不然在這段U型艙道,老獨眼非得折損人馬不可。
“媽的,耽擱老子時間!崩溪氀壅骂^盔,郁悶地點起煙,吞云吐霧間又解除了手臂義肢的動力甲。一般的動力甲除了頭盔,身體部位穿脫都需要輔助機械臂或旁人幫忙,但老獨眼屬于特制,非常便于單人拆卸。
他麻溜地舉起義肢開合手指義眼一陣閃爍,義肢尖端的合金指腹裂開一條縫,老獨眼往手背接口插了條塑料盒,掌心和五指的縫隙里便吹出像是塑料又像是橡膠的膠體。
他隨意地吩咐:“動靜都小點,這活我干的少,手生的很!
說完便將臉貼在墻上,義眼頂著艙壁,手掌有規(guī)律地輕輕按壓,戰(zhàn)術盾牌擋著海盜的煙霧彈和抽冷一梭子子彈,過了好幾分鐘,老獨眼才罵罵咧咧地收手,拔了膠質穿戴頭盔,嘀咕著“要是換大力來早TM全殺了”“特種偵查還是得小諸葛,老子是打突破的”一類說不懂的話。
只見他沖隊伍末尾微微點頭,一個背著短管火箭筒的武裝水手越眾而出,根據(jù)老獨眼的指揮把筒子頂在艙壁上,所有人都湊到U型艙道拐彎處,擺出一副要強行突破的樣子。
等到那玩筒子的人豎起大拇指,老獨眼便帶人往前壓。
親衛(wèi)隊顯然沒料到武裝水手竟然這么瘋,擺出突破的樣子你還真突破。?他們也架著戰(zhàn)術盾牌,看見水手第一時間便開槍,順帶鎖緊陣型,把自己的身體縮在盾牌后面。
這群幸存者物資極度匱乏,即便是親衛(wèi)隊也只有兩三套動力甲的。
但這只是虛晃一槍罷了,見對方縮到一起,老獨眼立刻把人拉回來,接著率先趴下,前排的戰(zhàn)術盾牌自帶支架支撐,武裝水手們整個人縮成一團,身體磁力靴牢牢固定住。
下一刻筒子點火,破甲彈毫無遲滯地轟穿艙壁,隨后炸開,破片一瞬間便把猬集的親衛(wèi)隊打碎。
現(xiàn)場一片模糊,碎得像是被丟進破壁機里的番茄。
老獨眼晃著腦袋抬頭,伸手從前排架盾的武裝水手動力甲背后拔下鑲嵌其中的破片,拍了拍那人的肩膀:“繼續(xù)推進!
那人這才后知后覺地,渾身冷汗。
那枚破片從U型艙到一邊彈射著來到另一邊,繞過了戰(zhàn)術盾牌扎到他的后背。如果不是反復彈射和最初爆炸時割開人體損失了不少動能,這會兒他已經(jīng)是個死人了。
看著艙道被破片打穿,空氣和血水被負壓吸出艙外,這人打了個哆嗦,在這里失血,人體高壓會迫不及待地把血水泵出去的。
老獨眼可懶得跟下屬廢話,他一腳把走神的水手踹飛,繼續(xù)帶隊推進。同時心想,如果是小諸葛在,就能準確定位墻后的人的位置,用大口徑狙擊槍隔墻挨個點名,那可就安全多了。
親衛(wèi)隊被瞬殺,基本就宣判阮光福死刑了,剩下的就是搜山檢海。
老獨眼大小戰(zhàn)役參與了無數(shù)次,經(jīng)驗豐富,他知道這種海盜頭子一定有特別的,只屬于心腹才知曉的逃生通道。
動作要快,得趕在他跑路之前抓到他,把油水榨干然后弄死。這人在星云里作威作福,戰(zhàn)俘說每個向他俯首稱臣的人都交出了自己的星幣賬戶,如今他手里一定捏著不少星幣。
跳幫的武裝水手陣亡率極高,但干先登的活從來獎勵也豐厚,大伙可都指望著從阮光福嘴里掰點好東西呢。
十分鐘后隨著焊槍小型炸彈上下輪番操作,終于弄開指揮室的老獨眼只憑直覺,抬手干掉那些明顯不是領袖也不是技術人員的無關人士,整個指揮室就只剩倆活人。
用那只義眼掃蕩一圈,老獨眼皺眉:“阮光福呢?”
活著的倆都一副唯唯諾諾的軟弱模樣,也沒有殺氣,動作也沒有作戰(zhàn)人員的專業(yè)性,十分無害。
老獨眼剛一問話,兩人便指著指揮室的寶座,異口同聲:
“座位扶手下面有個密碼器,輸入指令可以打開暗門,密碼我不知道!
老獨眼剛想招呼人把門爆破掉,便感覺腳下一陣劇晃,所謂的暗門被大力沖擊,合金變形,被砸出數(shù)個凸起,緊接著暗門破碎,一個全身被厚重合金甲籠罩,接近3.5米高的巨大人形生物沖進指揮室。
這人形生物狂暴地吼叫抓撓著,全身是茂密的絨毛,肌肉虬結,好似放大版的太空巨猿。在它身上,則掛著一個人,那人動力甲編碼老獨眼十分熟悉,正是李廠振。
只是原本如鐵塔一般的李廠振,跟這巨猿相比,跟個侏儒一般嬌小。
只見李廠振鎖住它的脖子,掛在人形怪物身后,使出吃奶的勁兒,動力甲電機轉得冒煙,一副想勒死它的模樣,看得老獨眼一愣一愣:
“我了個大艸,我說徒弟,你這是在搞什么行為藝術,試圖勒死穿甲巨猿化的賽亞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