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容納數(shù)百萬人和大量服務業(yè)、工業(yè)、農業(yè),還集合了軌道電梯收發(fā)站、著陸場、核電、科研等多種職能的圓頂城市,是根本不具備防御能力的。
別的不說,只需要數(shù)發(fā)穿甲導彈,炸開圓頂城市,就能讓城市大部分人快速死掉。
不僅僅是憋死,還有城市空氣泄漏引發(fā)的大風,卷起各種物品橫飛,隨時可能砸死人。
因此,當巨獸和騎士在海盜、陸戰(zhàn)隊簇擁下兵臨城下。
當城市的軌道站臺被拿下后,城里的闊佬們收到李斌和康志仇聯(lián)手發(fā)出的招降書后(此時由第二速子從旁協(xié)助),他們快速找到城里的黑幫,在自家的打手帶領下,聯(lián)合城市的盧德教徒和暴動貧民一起,里應外合打開了城市的大門。
沒有什么驚險刺激的戲碼,一切都是水到渠成。
程北洋帶著后宮佳麗們躲在城里,低調地傳遞情報,調度各方。
“叛徒!你們這些人,都是速子叛徒!”城主被綁著壓跪在地上,目眥欲裂地痛罵四周衣著華貴的眾人:
“CEO給你們這么多特權,讓你們享受榮華富貴,你們就是這么報答CEO的?”
“老狗,別搞錯了。”為首的男人冷笑:
“打高祖爺爺輩開始,我家就是速子科技的正式員工,大崩潰后,我爺爺更是進入董事會。不是速子科技成就我家,是我家成就速子科技!”
“放你媽的屁!你一個庶出,連董事席繼承權都沒有,混吃等死的廢物,也配跟我提成就?”城主神情激烈,憤怒非常。
男人用中指推高自己的眼鏡,一臉你是不是傻逼的樣子,困惑問:“然后呢?”
“跟你們死磕這些人,打退一波又一波攻城,惹來人家大怒,直接軌道轟炸核平全城,這樣我就有氣節(jié)了?”
“別傻了老狗!彼紫聛恚冒驼婆某侵鞯哪,“我們不是你們這些本地人,我老家是博睿星,博睿星懂嗎?”
“我死扛到底,人死了,家族在這里的產業(yè)也沒了。什么都沒有!
“我投降,人家已經談好了,只拿3成,剩余的分文不動,事后我還是為家族保存財富的英雄。”
城主憤怒:“他說你就行?你是豬嗎?”
男人無奈道:“不信難道等著人全卷走么?再說,寰宇聯(lián)合的李老板,素來誠信。他,可是有口皆碑的。”
說到這里,男人附耳城主:“再說,人家拿三成,我可以報4成5成,公司的虧損歸公司,家族的虧損歸家族,我反正吃飽了不就行咯?”
“你說的嘛,我沒有繼承權,當然要為自己著想!
男人站起來,沖手下?lián)]手:“送給李老板,他知道城里速子保險庫的密碼,一定要活著送過去。”
-----------------
圓頂城市外圍,李廠振操控傷痕累累的暴虐大君,跳上裝甲氣墊船,大刀插進駕駛室,擰轉刀柄,將全船人絞死,隨后頭也不回跳下去。
“這是最后一個!
他酣暢淋漓地說。
在暴虐大君身后,是七臺騎士,或站在樓頂,或據(jù)守高架橋,或跟隨他,一路從軌道車站殺進來,把城市外圍頑固不肯投降的守軍殺干凈。
潮水一般穿著黑色作戰(zhàn)服的海盜,跟隨陸戰(zhàn)隊的步子填補戰(zhàn)線,快速控制各樓層。
外圍城市并不高,只有2、30米,高樓大廈都在城中心。畢竟這里靠近門口,各種載具進出,這里就像港口一樣,是窮人的聚居地。
至于富人,有專門的位于城中心穹頂?shù)纳灯脚_和穿梭機進出,不和窮人們一路。
“大哥,城防軍頑固派已被拿下,我已經能看到城中心的CBD了,我部暢通無阻,重復,我部暢通無阻!”
李廠振得意地匯報。
李斌聽到這話,嘴角抽搐了一秒,然后決定原諒老弟的狂妄。
城市已經組織不起成體系的反抗了,下層被暴民和傳教士煽動,這些人正在到處搶劫,但面對海盜和陸戰(zhàn)隊,以及投降被臨時收編的城防軍,他們不成氣候,就算想放肆也沒有辦法。
上層已經被投降派控制,他們熱情地迎接了寰宇聯(lián)合的文官前去清點資產。
至于中層……額,一群既沒有武力,又沒有一無所有到暴動決心,幾萬年前就被批判為軟弱的,隨時可能滑坡到下層,只為守住自己資產的虛假階層,此時只能縮在家里瑟瑟發(fā)抖。
寰宇聯(lián)合和康志仇的聯(lián)軍,僅空降了不到兩萬人,便拿下了有上百萬人口,軍備充足,城內軍事建筑林立的巨大圓頂城市。
所到之處,窮人們熱烈歡呼慶祝,暴虐大君地當眾蹂躪一切膽敢抵抗的殘軍。
他用鏈鋸劍切斷戒哨炮,用火炮打崩機甲,用機械腳蹼踩碎士兵,用拳頭打飛速子陸戰(zhàn)隊,踹倒偽裝成小孩,混在人群里的活體殺手。
速子科技依靠技術和制度建立的統(tǒng)治和權威,被象征戰(zhàn)爭的暴虐大君摧毀。
在這些世代欠債,出生欠債的窮人注視中,每一個被打垮的敵人,無論強弱,都是速子權威的具象。
“殺,殺,殺!”
所有人跟隨傷痕累累的暴虐大君,心潮澎湃地看著它舉起變鈍的鏈鋸劍。
他們并不知道這里未來依舊會處于速子統(tǒng)治,不知道寰宇聯(lián)合來這里只為劫掠,他們的明天,依舊黑暗。
但這不重要,人們心中長久以來的怨恨、壓抑、痛苦,都化作暴力的欲望,讓他們變成嗜血觀眾。
他們不在乎明天,不在乎秩序,只求現(xiàn)在,立刻,馬上宣泄出去。
崩~!
暴虐大君撞上舉盾的機甲,機甲側身,讓身后埋伏的坦克發(fā)射離子炮。
李廠振千鈞一發(fā)之際撲倒躲開,左臂被融化,電流從損壞的設備涌出,讓李廠振痛苦地咬緊牙,血水從牙縫秘出。
摔倒后,李廠振立刻主動打滾,向機甲滾過去,反手從戰(zhàn)利品陳列架拔出最后的戰(zhàn)利品顱骨。
顱骨從中間變形,變作一把長滿刺的短錘,暴虐大君旋轉手腕,短錘砸中機甲駕駛艙,錘上鐵刺受到撞擊激發(fā),刺穿機甲防御,射進駕駛艙,輕而易舉便殺死了里面的駕駛員。
接著是第二錘,第三錘,第四錘。
一秒六錘后,破爛的機甲后仰栽倒,把埋伏的坦克壓塌。
斷臂重創(chuàng)的暴虐大君,一腳踩著戰(zhàn)敗的敵人,公頻咆哮:
“還有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