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說,只能那個時候,你才想——要我?”
蘇妘的臉都紅透了,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容洵會說出如此肉麻的話來。
她看著容洵,“你別說了!
他拉著蘇妘的手,他當(dāng)然得說,若這半個月他和妘兒都不能好好的在一起,等蕭陸聲走出魔界之后,做妾都輪不到他了!
“妘兒會對我負責(zé)的,對嗎?”
“別說了!
她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。
兩人動作本就親昵,容洵也顧不上什么矜持了,只追著她,讓她躲無可躲的,那雙含情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,“妘兒,我和蕭陸聲會好好相處的,他,應(yīng)該也跟你說過!
蘇妘:“……”
真是叫她張不開嘴。
“那你們也沒有問過我的意見。”蘇妘擰著眉頭說道,還有幾分小氣性。
容洵素白的手捧在她的臉頰,她不得不正視著他。
他的白發(fā),他那張永遠年輕,氣質(zhì)出塵的臉,每多看一眼,蘇妘都有種害羞的感覺。
她真的從未想過有朝一日,會和容洵成為這樣的關(guān)系。
蕭陸聲也說過他和容洵的關(guān)系很好。
容洵也是這般說。
他們就這樣達成了共識,現(xiàn)在就看她了……
“還是在妘兒的心里,想要始亂終棄!
他的聲音低沉而迷惑,與蕭陸聲那種侵略性不同,他的半退讓半祈求的模樣讓她很不忍心。
“妘兒明明答應(yīng)過我!
蘇妘深呼吸一口氣,“我知道,我記得!
容洵微微一笑,“那就好!
隨即,他俯身親上她的唇,就在她以為他可能會進行下一步的時候,容洵卻適可而止的停止了這一場曖昧。
她眨巴著眼看他,說實話,她真的有些沒準(zhǔn)備好。
特別是現(xiàn)在這樣的情況。
容洵說道:“欽天監(jiān)的法陣完成之后,我們才能去找陳青山!
“那他,會不會已經(jīng)知道咱們從魔界出來了?”
“極有可能。”
蘇妘擰著眉頭,“那他會來找我的!”
“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處于懷疑之中,懷疑我能不能打得過他。”
“那師父——呸呸呸,那容大哥現(xiàn)在的修為能打得過他嗎?”
容洵笑著看她,“其實我也喜歡聽你叫我?guī)煾!?br>蘇妘:“……”
“在外,你叫我?guī)煾,容大哥也都可!?br>蘇妘咬著唇,他這是說,在內(nèi),她該叫他什么?
“妘兒,你想過怎么稱呼我嗎?”
蘇妘搖頭。
她怎么會去想這種事。
可容洵還盯著她。
叫夫君,那是不能的……
或許,她叫蕭陸聲夫君,都會覺得拗口了!
“我叫你的名字!鳖D了頓,蘇妘又道:“或者師父!
容洵點了頭。
他也不敢奢望妘兒叫他夫君,嘆了聲后,容洵才接著剛才的問題回答道:“也許是這里的一切本就跟道法融通,所以我修為漲得很快,還有便是,你賦予我的期盼,的確很有用,我現(xiàn)在的修為當(dāng)?shù)闷鹞逑芍住!?br>她的期盼真有用!
蘇妘真希望,早一點將陳青山以及那些理不清的事情都處理完整,然后——
她竟然不想離開這里。
也許是害怕回歸現(xiàn)實之后,這里的一切讓人難堪。
又或者,她看著容洵,那樣好的容洵,她真的不忍心讓他再回到從前那樣孤清的日子。
她永遠都記得。
他一次次拒絕。
她一步步緊逼,直到成功將他拉下紅塵里。
看著容洵,她真希望他永遠都是那個最最厲害的人!
“看著我不說話,心里是不是也覺得虧欠了我?”容洵笑著問,她知道他是在開玩笑。
“是啊,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是這樣!
容洵抿著唇,他忽然想起在蒼云國時,他曾問過她的那個問題,他曾問過她若是有來生來世的那個問題。
而她的回答是,他是永遠的容大哥。
永遠的容大哥,現(xiàn)在也變成了她的枕邊人,妘兒多少是有些不習(xí)慣的。
可他已經(jīng)不要臉了。
也不愿意被拋下了。
他牽她的手的時候,是那么的自然和隨意,“云初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和瑤兒說過我們的事了!
蘇妘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。
容洵看著那么愛臉紅的妘兒,心里更是喜歡,他靠近她一些,“會覺得難看和羞!
廢話!
誰能想到孩子都那么大的她,現(xiàn)在還有了別的枕邊人!
“你不怕瑤兒,瑤兒……”有些話她說不出口。
瑤兒,宸兒,還有蓁兒他們,會理解她在這里遭遇的一切嗎?
她還皺著眉頭,男人的大手就輕輕的撫平了她的眉,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一樣,“這里的一切,一開始都并非我們能控制的,她會理解!
理解也不代表承認——
容洵抬手,輕輕的往他懷里一帶,蘇妘的腦袋就靠在了容洵的肩上,“你也會幫我的對不對?”
蘇妘:“……”
幫他什么?
蘇妘整個心慌意亂的。
她甚至不知道瑤兒這會兒到底是什么反應(yīng)……
時間一點點過去,終于,李總管前來欽天監(jiān)請容洵,蘇妘前去皇儀殿膳廳用晚膳。
晚膳——
這個時候早已不是晚膳的時候了。
容洵、蘇妘一起走出欽天監(jiān),往皇儀殿的膳廳去。
膳廳中。
蕭瑤的緊張程度,不亞于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謝云初時,整顆心都跳動得厲害!
“別緊張!
“我怎能不緊張,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話!
“你什么都不必說,就當(dāng)是不知道,他們在你的面前——”謝云初想起母后和容舅舅在自己眼前時候,他們也是恪守禮節(jié)的,并沒有像父皇和母后那樣明目張膽。
蕭瑤皺著眉頭,“你是說,容舅舅和母后,他們并不會在我面前太過分?”
“嗯!
他就是這個意思。
“可到時候父皇來了,我又當(dāng)如何?”
“父皇,他也已經(jīng)認了。”
就像當(dāng)初,他不得不承認劍五那件事!
蕭瑤張了張嘴,這種事要如何認?
甚至于,她覺得若是有一個女人要跟自己分云初的愛,她也是不肯的,也無法接受。
每每想起這些,她就覺得云初承受了極大的煎熬和痛苦!
謝云初握住她的手,“沒事的!
蕭瑤深呼吸一口氣,還能說什么呢?
只能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
她對父皇母后,還有容舅舅,各論各的情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