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妘側(cè)目,看到他的右掌源源不斷的為她施法。
再次看向容洵后,蘇妘眼淚止不住的流,回想剛剛的一些,她竟然,她竟然強(qiáng)迫了師父。
可即便是強(qiáng)迫,除了親吻,師父卻沒有碰她。
他們就以這種奇怪的姿勢對視上。
蘇妘努努嘴,問道:“師父突破瓶頸了?”
“嗯!
“所以,以后,師父只要用這種方法,就能幫我緩解媚毒?”
容洵眨眨眼,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。
蘇妘深呼吸了一口氣,“我現(xiàn)在好多了。”
容洵起身,坐到了床沿邊上,他的衣著凌亂,可儀態(tài)卻一如既往的清潤,仿佛剛剛和她唇齒相依,焦灼糾纏的人并非是他一般。
那雙眸子,是清亮的。
“師父,你是神明嗎?”她躺在床上,眸光真切也溫柔的看著容洵問。
容洵一邊為她輸送靈氣,一邊搖頭。
“那師父愛妘兒嗎?”
“嗯。”
“愛?”
“愛。”
“那師父——”
蘇妘深呼吸了一口氣,不想問了。
“是妘兒糾纏了師父。”
“不是!比蒌睦锔窝粯,他看著蘇妘,滿眼的寵溺,“無論是我,還是別人,都不該在你虛弱的時候欺負(fù)你!
“那不是欺負(fù)!
怎么會不是欺負(fù)呢?
在她媚毒發(fā)作的時候,故作糊涂的占有她,那不是愛,那是欺負(fù)她。
容洵也不好再多說什么。
親吻,擁抱,他在那一刻昏了頭,甚至親了她的脖子,耳朵,還有肩膀,差一點就往下親她——
清醒之后,他真的覺得自己很無恥。
還好,還好蕭陸聲的魔氣將自己的理智喚醒了,否則,否則可能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犯下了錯誤。
“如果我欺負(fù)師父呢,師父會厭惡妘兒,甚至永遠(yuǎn)都不搭理妘兒了嗎?”
“不會。”
“那我做什么師父才會厭惡我,拋棄我?”
她看著容洵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問道。
容洵一如既往的從容淡笑,“不會!
“無論我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,師父都不會厭惡妘兒,不會離開妘兒。”
“嗯。”
蘇妘看著他,看見他渾身的清冷氣質(zhì),只覺得胸腔里再一次燃燒出熊熊的征服欲來,她也不知道這征服欲到底算什么。
她看著容洵,瞬間出手將他定住。
容洵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不可置信的看著她,“妘兒,你做什么?”
“師父,我要大逆不道了!”
“妘兒——”
容洵只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就在他要沖破她的定身咒時,蘇妘直接將他撲倒在床上,然后吻了下去。
容洵雙眼瞪大,不可置信。
蘇妘道:“他已經(jīng)走了!”
容洵自然知道,蕭陸聲已經(jīng)離開,只是,他沒想到的是,妘兒竟然會這么做。
“師父曾說,我的心愿都會達(dá)成!
“妘兒的心愿就是成為師父的女人,我要做你的女人,與你做一對神仙眷侶!
素手輕挑,他本就凌亂的衣服再一次被挑開。
衣衫一地之后,蘇妘看著容洵,認(rèn)認(rèn)真真的道:“師父的法術(shù)很厲害,現(xiàn)在的我不是被媚毒左右,而是我本來就想和師父好。”
容洵的胸脯起伏,閉上眼不敢看她只著肚兜的樣子。
蘇妘拿了她的衣帶將他的一雙眼給遮了起來,既然他不想看,那就不看,隨即便俯身吻了下去。
他寒涼的身體,與她灼熱的身體是兩個極端。
可合在一起,卻是最最契合的。
就在蘇妘不知道該如何繼續(xù)下一步的時候,容洵忽然翻身而上,他唇邊止不住的笑意看她,神情卻有帶著苦盡甘來的喜悅背痛,“妘兒,真敢!”
“敢!”她看著容洵,眼淚似珍珠般滾落下來,“自在這里見到師父的第一天開始,妘兒就對師父情根深種了!
容洵什么都不再說了,“我會承擔(dān)一切后果,只要妘兒愿意,容洵,此生絕不負(fù)你!
“妘兒也不負(fù)師父!
也不知道為何,此刻她口中的師父聽起來那么的動聽。
白紗帳從銅扣上滑落,軟軟的落下來,將床籠罩起來。
里面綽綽約約交纏的兩個身影,體態(tài)是那么的優(yōu)雅——
不知天時,不知疲倦。
————
流沙河的垂柳邊。
蕭陸聲將這里的好幾座山都給炸平了。
在他聽見妘兒問容洵是否神明的時候,他就明白,妘兒已經(jīng)變心了,也不能說是變心,而是在這里的妘兒,她愛的人是容洵!
他和妘兒相伴幾十載,如何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?
呵呵呵呵——
蕭陸聲似瘋魔了一般,將流沙河旁的山炸平之后,又將憤怒發(fā)泄在流沙河里,只不過幾掌功法過去,流沙河就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天坑。
河水嘩啦啦的流淌進(jìn)天坑中去。
“父皇!
謝云初從暗處走出來,擋住了蕭陸聲對流沙河的下一次攻擊,“父皇,這流沙河是魔族人賴以生存的河流,不能毀了!
蕭陸聲哈哈哈的大笑,“關(guān)我何事?”
謝云初:“……”
“那兒臣陪父皇打一架!”話音剛落,謝云初也不管什么尊敬不尊敬,一個攻擊拳法過去。
蕭陸聲眼眸陰沉,瞬間化魔身,出手時,并沒有什么手下留情。
謝云初眼看不對勁,只好全力以赴。
盡管如此,他也不過接了蕭陸聲三掌便承不住蕭陸聲的攻擊,一口鮮血噴在了沙地上。
蕭陸聲渾身散發(fā)著滔天的魔氣,在魔爪擒住謝云初的脖子時,謝云初連忙喊道:“父皇,父皇手下留情。”
蕭陸聲聽見那一聲父皇,瞳孔才逐漸恢復(fù)了幾分清明,然后才回到了原本的面貌來。
一陣妖風(fēng)吹來。
吹得人睜不開眼。
蕭陸聲站在原地,像是個被奪了魂魄似的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父皇,父皇——”
謝云初嚇得一跳,連忙爬過去跪在了蕭陸聲的跟前,見他雙眼呆滯的看著暗無天日的夜空,倒是舒了一口氣,至少是沒死。
“父皇,你到底怎么了?”謝云初一出關(guān),便看見了蕭陸聲怒沖沖的沖出了云英殿。
其實,他猜到了一些。
但是,不敢確認(rèn)。
蕭陸聲眼眶猩紅,瞪大的雙眼尾,眼淚倔強(qiáng)的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,然后滾落下來。
看到這里,謝云初算是徹底明白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果然,所有人都沒能逃過陳青山的陰謀詭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