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內(nèi)外。
剛剛被烏云雷電嚇得避雨的人們重新走了出來,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,就像是老天爺在哄騙人一樣。
光打雷,不下雨!
學過法術的蕭蓁蓁坐立難安,隨后拉著周軼清直奔皇宮而去。
當她從蕭宸口中得知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之后,整個人都嚇軟了腿!
她覺得嚇人的是,連容舅舅都沒有把陳老道給抓住。
“容舅舅呢?”
“走了!
“父皇呢?”
“永華宮!
蕭蓁蓁張了張嘴,蕭宸道:“皇上在順康宮,我現(xiàn)在過去,你們可要去?”
蕭蓁蓁點頭,“去,當然要去。”
說著,蕭蓁蓁就拉著周軼清,同蕭宸一起前往順康宮。
周羽七在看見周軼清之后,有些驚訝,這小子怎么來宮里了,但想到蕭蓁蓁曾經(jīng)跟著容洵學過一段時間的道術,恐怕是知道剛剛那風云雷電是道術。
所以,跟著進宮來的。
“父親!
“父親!
“周大人!
周羽七還沒來得及見禮,三個人已經(jīng)給他見了晚輩禮了。
“宸王殿下,越王殿下!比缓罂聪蛑茌W清。
周軼清聳聳肩,反正是陪蓁兒來的。
蕭宸道:“皇上和謝云初還在順康宮中吧?”
“還在!敝苡鹌弑卮鸬。
他現(xiàn)在就是負責守衛(wèi)順康宮。
幾個人走進去。
蕭瑤坐在太師椅上,謝云初也坐在她身側(cè),然后就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劍五,殿內(nèi)沉寂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。
蕭瑤道:“他應該不會來了,你自行松綁吧!
劍五搖頭,萬一陳老道來了呢?
此時,蕭宸,蕭蓁蓁和周軼清走了進來。
“皇兄,蓁兒,你們怎么來了?”特別是蕭宸,她以為蕭宸已經(jīng)回宸王府去了。
蕭宸也不知道蕭瑤想什么,只道:“容舅舅去尋陳老道了,我在玄明樓巡查了一遍,并沒有丟失什么東西。”
蕭蓁蓁半開玩笑的說,“那禁書,皇兄看過沒有?”
蕭宸:“……”
看過,但是他不會說的,只不過,在阿楹被卿長安的的姻緣符控制期間,他學了一些皮毛幫助阿楹控制夢魘。
而后,還未探視更多,便被容舅舅抓了個現(xiàn)行。
“怎么,讓我說中了不成?”蕭蓁蓁笑著說。
蕭宸睨了她一眼,然后走到蕭瑤身邊去坐下,“丁老頭還有容舅舅說了,那陳老道并非是因為劍五,或者張昭泄密所以前來皇宮,否則,他該來順康宮,而不是以肉身去硬闖欽天監(jiān)對他設下的法陣!”
蕭瑤看向劍五。
劍五苦笑,“我相信張昭,他一定不會背叛皇上!彼膊粫
永遠都不會背叛皇上!
蕭瑤起身,謝云初下意識的跟著,直到看見蕭瑤給劍五松綁,他——
劍五再次叩拜,“多謝皇上!
蕭瑤道:“劍五,朕一言九鼎,應允你的絕不會反悔!”
至于當年蕭止躍和李娟綾的事情,蕭瑤問過父皇和母后,也知道當年為何殺蕭止躍,李娟綾,但是,她又覺得沒必要和他解釋太多,只道,“朕發(fā)誓!
劍五看蕭瑤這般誓言,大概也想到了些什么,根據(jù)他看到的那密卷,其中記載,李娟綾,蕭止躍非死不可的事跡都有好多項……
太上皇應允一月之后放他們離開,但是在那年的除夕夜二人準備喝毒藥假死遁生被察覺,所以衍生為互捅刀子,李娟綾心臟在右逃過一劫,而蕭止躍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了除夕夜。
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,劍五做不到恨他們。
但,對他們也沒有什么特殊情感,他自幼只知道自己是李家人的孫兒,兒子,并不知什么李娟綾,蕭止躍。
劍五點點頭,只要解決陳老道一事,他即刻死去也是行的,只求留張昭一命。
眾人離開順康宮后,蕭瑤命唐安著人去通知張昭,將那人也一并帶進宮里,和劍五軟禁在一起。
張昭看到劍五之后,說起今日那一場忽如其來的雷電。
劍五道:“今日宮內(nèi)守衛(wèi)森嚴,陳老道和容大人在欽天監(jiān)斗法,依著皇上的意思,那陳老道是來救我的。”
“陳老道是你的外祖父。”張昭說,他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。
劍五‘嗯’了聲。
“皇上將我叫來與你軟禁在一起,你可知皇上是何用意?”
劍五當然知道,“我不認識什么陳老道,我只知道這些年,你我兄弟二人如履薄冰,好不容易有了今日之造化,卻全被他毀了!”
張昭深呼吸一口氣,當真是運氣不佳。
“只可惜,最后,你我皆是這般結果!
劍五看著張昭,“皇上說過,此番若能抓住陳老道,定饒我二人性命!
他笑著,抬手放在了張昭的肩上,“我死不足惜,我相信皇上會放過你的,他們已經(jīng)知道,你我二人與陳老道從未有過交集!
張昭紅了眼眶,提及云文帝期間,蕭止躍,李娟綾一案,太上皇當時并未放過他們。
劍五道:“我看過密宗,他們的確命該如此!
張昭不知道說什么,造反,逆賊,混淆皇室血脈,樁樁件件都是死罪!
笑了笑,張昭道:“你我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劍五張了張嘴,“你不會死!”
“你也不會!”張昭忽然覺得心里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,他甚至覺得,別的情感都是虛無的,只有他和劍五的兄弟情才是真實的。
放下心頭那不該覬覦肖想的吧……
之后,劍五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張昭。
張昭有些不可置信。
當然,作為皇上曾經(jīng)的暗衛(wèi),他當然第一要保護皇上暗衛(wèi)。
但,劍五要親自對付陳老道,那個所謂的外祖父,這是他沒有想到的。
于是二人合計了一番。
張昭看著劍五,“你這樣做,會心安嗎?”
“他倘若真心為我好,如何不知你是我最好的友人,又如何不知你我二人正得皇上青睞,將來仕途可謂平步青云?
他何嘗考慮過我的人生,我的仕途?
他想要的,或許,可能就是拿什么為死去的某個人復仇,而不是因為心疼我這個從小沒有爹娘的可憐孤兒!”
張昭無從反駁,劍五說得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