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劍五,章赫,宇文樾二人接近我的事,你都知道,你可告知了皇上?”
劍五搖頭。
他沒有說,但是,皇上早就知道了。
張昭看他搖頭,笑著道:“事無巨細(xì),也都該告訴皇上!彼呦騽ξ,手拍打在劍五的肩上,“如果不是皇上,我們這些人,早就饑寒交迫,不知死于何年何月了!
劍五張了張嘴,苦笑了一瞬,他懂張昭,張昭也懂他,還有什么好說的呢?
劍五抱拳,“我永遠(yuǎn)不會忘記!
“那二人我會接觸,我倒是想看看,他們到底要做什么!”張昭笑著說,然后對著劍五回禮,“劍五,保重。”
“保重!
劍五走后。
張昭坐在書房里垂眸了近半個時辰,他如何也想不到,他對皇上忠心耿耿,卻因?yàn)橐粓鼍,差點(diǎn)禍從口出!
更想不到,今日的局面似乎有些不同尋常!
那個章赫,宇文樾,他們不也接觸了別的大臣嗎?
————
翌日。
蕭蓁蓁一下朝就去找了謝楹,然后約她去買一些要成親時的小物件。
至于首飾,服飾之類的,全都有尚衣局的人操持,她們就不用去操心了。
謝楹在官署忙了一個多時辰后,才是得了空閑。
蕭蓁蓁道:“我又想著你得努力,你得拔尖,你得占據(jù)朝廷的一官半職,可我又想著天天拉你到處的跑。”
謝楹撲哧一聲的笑了,“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的,人這一輩子,總不能一直躺府中,若是沒有什么愛好和事業(yè)支撐,早晚會抑郁難舒!
“你怎么知道?”
她怎么知道?
在前一世,她就是依附著卿長安而活著的菟絲花,當(dāng)卿長安的背叛和不信任時,她的世界就塌了,所以,她才會絕望的選擇自縊而去……
不僅她死了。
連明珠都跟著一起死了。
這一世,蕭宸愛她,她就愛他,蕭宸若是有一天不愛了,那她也不要愛了。
她總得有一件事做,支撐起自己并不強(qiáng)大的意志。
“宋大人這么說的啊。”
宋大人,“你是說吏部的宋允嫻宋大人!
“不然還有誰!碑(dāng)初,謝嬌嬌可是最喜歡宋允嫻了。
二人正說著,陶文君走了過來,她先同蕭蓁蓁見禮,再看向謝楹,“這一個月,你有事隨時都能走,這是皇上給你的特權(quán),怎么還在這兒?”
“正準(zhǔn)備走來著。”
說著,謝楹看向陶文君,“陶大人,你也準(zhǔn)備下職了?”
“嗯!
“那一起!
陶文君張了張嘴,想著,李惠厲應(yīng)該沒那么快,誰知道,剛一走出戶部,便看到了李惠厲。
謝楹看著情形,只道:“陶大人,那我們就先走了!
陶文君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嗯!
蕭蓁蓁看著陶文君和李惠厲,心里已經(jīng)想了一百種畫面,這兩個都和離的人,怎么還總糾纏?
肯定還是有情在。
等蕭蓁蓁,謝楹走后,陶文君才走向了李惠厲,“李大人,你如今是越來越閑了。”
“不閑,只不過是加緊辦公,然后來接陶大人下職而已!
陶文君微微一笑,卻看向另一側(cè),她的女護(hù)衛(wèi)駕著馬車過來了,李惠厲道:“文兒想你了,你不想見她嗎?”
“又拿文兒說事,你若真心覺得文兒需要我這個母親的話,怎會把人接走?”
李惠厲無奈,“你如今已是四品大官,怎能住在那小院中,若把文兒接去你府中,我又如何看得見?”
陶文君冷笑,“你也只能想到如此狹隘的了!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,李大人過于狹隘,總想著如從前那般挾天子以令諸侯!”
李惠厲黑沉著臉,他一心一意想著她,念著她,只想著他們一家三口能夠重歸于好,可她,似乎看不到他的一片真心。
陶文君看著李惠厲,“別跟我說你對我一片真心,若是真心真情真愛,哪兒會用這種刑罰來懲罰別人?”
“你說我對你實(shí)施刑罰?”
“不讓我見女兒,不是嗎?”
李惠厲強(qiáng)調(diào),“只要你愿意,隨時都可以去我府中。”
“李大人的府中,我可不敢去!
“難道我的府中是財(cái)狼虎窩嗎,你不敢去?”
陶文君深呼吸了一口氣,一扭頭便看到了章赫,也不知道章赫聽見了多少,后者只是抱拳,“李大人,陶大人!
“章大人!
相互招呼之后,章赫看似無恙的,等他的馬車一到,便告辭走了。
陶文君也上了陶府的馬車。
李惠厲追上去,“那好,我把文兒給你送去,我去你府上,你別再讓人攆我走,可好?”他低聲的詢問。
陶文君冷笑著看他,“我只要看文兒,而不是看你。”頓了頓,她笑道:“送去你之前租住的小院即可!
“陶文君!”
“李惠厲,想拿文兒來拿捏我是嗎?”她笑著,看著天際的云朵,云淡風(fēng)輕似的說道:“我倒也不是不能生,重新生一個好了!
“你……”
“把文兒送來,五日后,我再給你送回去,否則,我說到做到!”
說完,陶文君提著官袍便進(jìn)了馬車之中,將馬車門關(guān)上。
女護(hù)衛(wèi)駕著馬車揚(yáng)長而去。
李惠厲看著她絕情的模樣,他甚至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她才會重新正眼看他一眼!
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她了一樣。
陶府。
女護(hù)衛(wèi)將馬車趕回馬廄之后,便去了書房找陶文君。
陶文君道:“有事?”
“陶大人,屬下是皇上賜你的,你的私事我不會向皇上稟報(bào),我只是負(fù)責(zé)你的安全,而不是要監(jiān)視你什么。”
“我知道!碧瘴木ы聪蜴闲,她是真的理解,并感激皇上送她們這些女臣子女護(hù)衛(wèi)!
畢竟,天下的暴戾不服的男子還有很多,他們厭女,他們痛恨女子不乖乖聽話早日成親,不乖乖的在家侍奉公婆,不乖乖的服侍夫君……
總之,她們這些當(dāng)女官的,生命隨時都有危險(xiǎn)。
嫦欣笑了下,說道:“明明您很在乎文兒小姐的,可為什么李大人說送來府中,你卻不讓?”
“我如今可不安全,若是讓人知道,文兒是我的女兒,誰知道會不會有壞人把眸光放在她的身上?”